艾薩在最後麵跟著，同時向唯講述剛才的情況。講完之後才走了一小截路，老頭的動作依然慢悠悠。
於是艾薩也在後麵慢慢跟著。
“看起來是艾倫的機遇，應該和我沒多大關係吧。”抱著這樣的想法，唯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不過心中對於前方老者的速度產生了些許疑問。
可最終她沒有提問隻是伸出翅膀節省力氣……其實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還在思考。當前的想法是，應對柯恩入侵，對方的看法，以及，到底需要付出哪些能量作為代價。艾薩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人種問題，之後要用哪一種膚色。
好在沒多久到了一處一人寬的大地裂隙處，老頭跳了下去。
高度不低，但對艾薩來說不算太高，摔傷也可以靠正能量快速回複，唯的話飛下去就好了。但看著摔傷的隊友，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後者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問題。
老頭身前不遠處是一個散發淡藍色熒光的地下溫泉，還有石頭雕刻的長椅在溫泉邊上。
“很好！泡進去吧，我要開始傳授祖靈賜予的絕學了！”老頭非常亢奮。
艾薩衣服也沒脫直接下了水。
唯站在一邊，做出安靜等待的表現。不過在片刻之後，她忍不住詢問一聲。“古鬆達閣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隨意。”
挺尷尬的，但接下來唯就注意到，那個瘋人國王肚子裡麵取出來的物品在發燙。“唔？”唯下意識將先前得到的寶珠取了出來，橘黃色的寶珠變成了淡藍色，真奇怪。
“哦，這是？有意思，你竟然有如此機緣。”古達鬆的教授還沒開始。
“偶然所得，閣下對此有什麼了解嗎？”唯將寶珠遞了過去。
“蘊含祖靈庇護的遺產，你既然獲得了也就代表和祖靈有緣。”
“我又不是施法者，不會鑒定術。但你的靈魂可以接觸祖靈。”
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等待著古鬆達的下一步講解。
“去泡一泡。”
“我能了解一下我需要具體付出哪些代價嗎？”唯從艾薩身上流逝的正能量中意識到了什麼。
“你會變成最純粹，幾千年前獵殺巨人的那種人類，你體內的正能量則是最大的妨礙，那是神界的影響。”
艾薩笑了笑。“看來我要晚點再回到大靈堂了。”
古達鬆繼續說著:“學過曆史的吧，這個現實位麵的第一位神祇誕生之前，人類才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
唯沉默了，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對著眼前的傳奇鞠了一躬：“抱歉，雖然您說的很令人心動，但是我暫時無意拋棄這層身份和神的恩賜，還請恕我拒絕。”
“這是你的自由，不要反悔變好，既然你不需要這個機緣，就給他吧。”
唯也沒有異議，反正暫時自己用不上這東西，可能對凱蒂有用。
老頭把寶珠放入了溫泉之中，淡藍色的光芒更甚。
唯思索片刻之後，既然那對師徒在那邊訓練了，那自己就進行一次久違的禱長告吧。
老頭顫顫巍巍坐在石椅上開始講解如何鍛煉——僅僅是最純粹的鍛煉。
時間在慢慢流失，溫泉的水位在慢慢下降。最開始可以沒過肩膀，現在隻能沒過胸口。浸泡在洗滌之泉中，完全沒饑餓感和口渴，也不需要排泄，唯一的生理需求是睡覺，而且皮膚並不會因為飽和吸收水分出現腫脹。
在閒暇之餘，唯也問了古鬆達一些問題，比如當前這裡部落之間的關係與聯係，以及，要聯合他們共同麵對危機的可行性。
但老頭並不關心人和人之間的聯係，他認為適者生存。或者說，他隻認為絕對的武力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如果他能突破到聖域那麼該有多好，雖然自己沒機會了但他在艾薩身上看見了這個潛力。
這就沒法聊了，唯感覺自己離傳奇都差的遠，連瓶頸都沒感受到。
第六天夜裡，尚未傾囊相授完畢的老頭在第七天早晨沒有睜開眼睛。那最純粹的鍛煉效果產生的氣浪移動他還沒講，此時池水下降到了腰部。
唯提議就地挖個墳，去找一塊合適的石頭雕成墓碑，至於接下來的，等艾薩結束出來之後再進行吧。從殘餘的正能量來看，艾倫吸收的差不多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然後他開始檢查老人的身上，是否有什麼遺留物，比如遺書什麼的。但僅有幾顆金珠子，也就相當於兩枚金幣。“如果你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就找個地方將他安葬了吧。”她用克托雷亞的喪葬習俗給老頭豎了個墓碑，葬不葬再說。
艾薩的感覺現在很好，非常有力量，也敏銳了許多。
“他有什麼遺物嗎？”唯將金珠遞給艾薩。
“我是說，我擔心我們兩個會被認為是乾掉他的人。”
“額……”唯沉默了，然後指了指艾倫。“你？”再指一指自己。“我？”最後指了指老頭的屍體。“一個威名赫赫的傳奇？是個人都覺得咱們倆打不過對方吧。”
“確實。”艾薩很清楚巴洛尼拉的葬禮第一種是一般的棺槨，第二種是天葬。棺槨那種，有名的人必須安置在靈堂之中。“他能喜歡哪種呢……傳奇不能就這麼逝去，我建議把他送到安息神的靈堂……或者這裡的人希望的地方。”
“我沒意見，不過，這下真得找地方補充口糧了。”唯也有想過在這附近尋找食物，但都是荒漠。
製作一口石棺輕輕鬆鬆，現在的艾薩也可以輕鬆抬起來，兩人到了部落門口。
突然一陣呼嘯的風帶著大量的沙塵刮來，但兩人還是聽清了不遠處聲音——那是什麼奔行的聲音，轉頭一看一群沙蜥正朝著這邊狂奔，很顯然會衝進眼前這個小鎮。
顯然進入小鎮就安全了，可是眼下真的能進入嗎？
野蠻人們如臨大敵，看見兩人自然喝止。那個懷疑心很重的家夥還在跟領袖發表自己的看法。“現在不是發情期，也不在遷移路線上，很可能是狄冬蠻子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