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為三……我不清楚這把武器有關的傳說,算了那不重要。”萊昂認為自己那一把可能是仿品,不大可能是那其中之一。
“雇傭你的人沒說雇傭內容,現在也沒來找你本來就很奇怪了,那麼對方想要的是什麼?”希美洛問道,但並沒有疑惑的語氣。
“對方就是想要你獲得這把武器,甚至於知道你的為什麼要得到這把武器,之所以雇傭我沒有說雇傭的內容,就是因為我就算不知道也會去執行雇傭內容。”說到這裡,萊昂看向了麵前的美人與那柄長槍,難道是對方想要希美洛掀起奴隸起義?
“無論那位商人是否是幕後主使,對方的財力也不會低。而對方能從中得到的什麼,絕對比遠遠超出現在付出的。”
“那希美洛,你還要繼續嗎?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在聽到希美洛講完後,萊昂對著她鄭重詢問,並雙手抱胸等待著回話。
“總要有人去變格,引領無知者。失敗的代價就是被波及的區域更加混亂,還不民不聊生的人們卻流連失所,被這一決定所累。當力量不足的時候應該蟄伏,積蓄並等待真正需要有人站出來的那一刻。”
“這才是你嘛,那麼一起回去,和他們幾人商討一下你的計劃?不過你出來不會真的隻是想要和我找個地方聊會天吧?”聽到對方那麼說後,萊昂笑起來,伸手打算將手臂勾在了希美洛的肩膀上。
“無禮。”希美洛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是你自己追出來的,我又沒叫你。”
“彆那麼說,這不也是在擔心你。”萊昂揉了揉把手收了回去。
“你光思考沒用的東西了吧,我在觀察駐守的白萊人守軍數量是否有所減少……它們要放棄這座城市了,這要是放棄了可不好拿回來,你猜是為什麼?”
“後勤?還是彆的什麼?白萊人之前守城的時候我見過,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抓的,他們的軍隊實力肯定是比梵歌要強的,是因為除了這裡以外,其他地方已經被梵歌的軍隊給攻破了?所以這裡正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萊昂其實並不這麼覺得。
看了看城側的兩座像水牛角的山後希美洛搖了搖頭。“白萊人萬事都已利益為先,對方的軍隊剛剛被殺得丟槍棄馬,怎能可能允許角鬥場開比賽。”
“柯恩軍隊擅長攻堅戰和守城戰,梵歌則已遊擊戰術為主,這種戰略要地要是被輕易放棄,自詡大陸第一強國也就名過其實了。”她頓了頓開口繼續問道:“你覺得梵歌的軍隊能對付鐵騎護送的補給部隊嗎?”
“那這又是為什麼?放棄水角城應該是完全沒理由才對。”萊昂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按照希美洛所說的,柯恩軍隊擅長攻堅與守城,補給也沒有出問題,放棄水角城應該是完全沒道理的。
“戰爭借口。”希美洛淡淡道。
“戰爭借口?柯恩這是打算以此為借口介入梵歌的戰爭?”聯想到水角城這裡的地理位置和白萊人在這裡的影響力,萊昂似乎也明白了這是為什麼了。
“對付白萊商人都尚且要吃敗仗,柯恩的主力軍過來,豈不是要再上演一處一模一樣的曆史?”現在梵歌人打的不是柯恩,隻是柯恩來的白萊商人雇傭的軍隊進行的小打小鬨,真正的戰爭即將來臨。
萊昂不知道這會不會妨礙盧克他們抓邪教……不過,打一個擅長遊擊的國家治安戰成本會炸吧?還是就打一波秋風就走?
另一邊,因為萊昂追出去,就剩下三個。大廳裡麵也沒什麼人,侍者正擦著木杯。菜已經上了,有白麵包、烤乳豬、胡蘿卜湯。
“真的很奇怪。”凱蒂一邊吃著飯一邊思考著。“有人用辦法把我們聚集在了那位女士身邊,為了什麼呢,我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因為我們是外地人嗎……感覺也不對啊。”少女很困惑。
“總會有結果的吧。”唯對於自己攪了飯局這件事不帶有絲毫的愧疚。“無論如何接下來的事情也要做不是嗎?至於從中謀劃的人,會隨著事件的發展慢慢露出馬腳。”
“希望如此吧。接下來,得看看那邊談的怎麼樣了。”凱蒂看著洛斯塔大口吃肉。
突然他咬到硬硬的本應該沒有骨骼的地方繃斷了一顆牙齒。護衛連句抱怨都沒有,掏出本以為那是石子但那是一顆黃燦燦的圓形手槍子彈……當然沒有彈殼的後半部分
“你怎麼會吃到……看起來像是子彈的東西?”凱蒂問道,她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不知道,但乳豬的皮上沒有子彈的傷口。”洛斯塔說道。
“我感覺很不好。”凱蒂釋放了偵測毒素,不過並沒有事。“骨頭……檢查下豬的骨頭,突然沒有食欲了。”她轉而用法師之手把豬拿起來,檢查一下洛斯塔吃的那個地方。
“有必要把所有的菜檢查一遍了。”唯心裡突然慶幸起自己當前沒有食欲,也用戲法開始幫忙。
至少兩人沒感覺乳豬身上有什麼超自然力量的痕跡。唯莫名覺得這倒是如同一個提醒一般,但是考慮到自己等人初來乍到,也許是遞給那位希美洛小姐的情報也說不定。
“客人發生什麼事情了,請不要在店內使用法術。”侍者有點緊張的靠近三人。雖然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把豬舉起來就很顯眼了。
“乳豬裡麵有子彈,崩掉了我一顆牙。”洛斯塔拿起牙齒和子彈一起展示。
“真是抱歉,請允許我給各位重新上菜,這幾天都單都免了。”似乎是老板,後廚中走出一位不像是廚師打扮的男子。
“或許是……算了……”凱蒂把子彈拿過來收好。自顧自,沒有回疑似老板的話。他退下了,並且吩咐重新上菜,隨後侍者詢問需要撤走眼前這些嗎。
“換點彆的吧。”凱蒂已經沒心情吃了,但希美洛和萊昂還沒回來呢,總不能讓他們餓肚子。於是吃了不到一半的食物被撤掉了,雖然實際上之前就兩個人在吃。
麵包換了千層薄餅,肉換成了門檻水牛(背部肉),湯也給換成了燉排骨湯。
時間來到了俊大叔和女騎士轉了一圈結束返回進酒館那一刻。
“這麼快就吃完了?”希美洛問道,並搬了一把椅子過去。
“我們不在的時間裡沒出什麼事吧?”萊昂順口問道,也坐下。
“算是吧,遇到點小狀況。”唯麵色複雜,她剛才想到很多不好的展開,以托腮的姿態看著洛斯塔。
“對,是出了點問題,我有點不想吃了。洛斯塔先生吃到了一顆子彈……”凱蒂拿出那顆用戲法清潔過油脂的子彈。
“沒有彈殼,豬的表皮也沒有類似的傷口。”唯進行了補充。
“你們從什麼菜裡吃出來的?”萊昂接過了子彈仔細觀察了一下後又遞給了希美洛。
“烤乳豬,我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總不是蘇菲娜的吧。”凱蒂起身打算去自己房間裡麵的獨立盥洗室洗把臉。
“確實是左輪手槍子彈的製式彈頭,蘇菲娜是誰?”希美洛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去。“這子彈上也沒記號,你怎麼知道是你朋友射出來的子彈?”
“我們的朋友,不過她手裡有一把從嘶吼之音的人手裡繳獲的槍,已經不用左輪了。”唯說道。
“怎麼邪教都冒出來了。”希美洛好看的側臉總是皺眉。
見幾人在這裡對著子彈說來說去,萊昂提議先交流一下城內的情況。談話間新的菜上了,桌上已經有換的菜了,道歉的誠意很足。
“那麼……希美洛小姐,你剛才去外麵是發現了什麼嗎?”凱蒂也有些疑惑她之前突然離開。
萊昂看向了希美洛,是在看她有沒有說出來情報的打算。
“回頭讓萊昂跟你們說吧,先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希美洛拿起自己那份刀叉。
“好,吃吧。”沒吃飽也不是辦法,凱蒂也拿起了餐具。
“這個肉是水角城的招牌菜呢。”希美洛將一小塊肉用餐刀上的鋸齒切開後叉起來放到了嘴裡細細品嘗。
“咦……本地特產嗎?”少女好奇的看了看,並沒有看見特彆的進食方式,就是直接吃,聞起來香料味就很重。
希美洛咽下去後開口道:“還是軍事要塞的時候這裡的水牛就很有名了,是商人們挑選了各個優良的品種雜交而成的。”
“原來如此……”凱蒂開始吃了,她看著唯也淺嘗一下,似乎不喜歡的樣子,但說實話味道還可以。“不需要特彆對待,一點膻味都沒有呢。”
萊昂吃下去後你隻覺得香辛料太多,多少有點辣了,渾身都有點發汗。
至於洛斯塔,已經吃飽了。
飽餐一頓後希美洛讓幾人好好休息,她也回房間睡去了。每個人都是單人間,家具也都帶毛,不比最好的那種旅店差多少。
看起來她並不缺錢……舒適享受帶熱水藥浴,對傷口的恢複和清除疲勞都很管用。
唯站在房間中,她突然感覺到了代償的預兆的位置——就在城裡,比較中心,位置有點高,比一般的二層高。“啊?這樣啊,那想拿回來就麻煩了呀。”揉了揉太陽穴,隻能選擇敲門去問問凱蒂,兩人在走廊上聊了起來。
萊昂插入了兩位女士之間,向著她們詢問道:“兩位,在討論什麼呢?凱蒂你身上的裝備我記得都沒了吧,唯你是不是也是?”
“是啊,我現在連法杖都沒了。”唯攤了攤手。“赫爾曼女士給的那個水晶球我倒是能感應到在哪裡,但是估計以現在我們的情況來看拿回來也不容易。”
“之後慢慢調查吧……”凱蒂要想動手製作也需要場地、材料、時間——這些離不開資金的支持。
“還真是可惜,但是我要找的那柄武器就在希美洛手裡。”萊昂表示了遺憾。“現在說不定是被重鑄了。”
“是有點奇怪,你的那把槍難不成也是碎片之一?”凱蒂是知道那個故事的。
“頭疼啊。”唯長歎了一聲,毫無形象的進門並攤在凱蒂的床上。
“我的那柄槍是也是在角鬥士比賽時獲得的戰利品,現在的情況與當時是如此的相似呢。”萊昂看了看走廊,雖然並沒有人,但他還是謹慎道:“凱蒂,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不方便給彆人聽,我不太放心這裡的隔音效果,你有辦法嗎?”
“寫字,然後燒掉。”唯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順口插了一句嘴。
“我不會這種法術。”凱蒂看了看唯,點了點頭。
“那行吧,紙上交流。但房間裡似乎沒有筆也沒有紙……去買點?”萊昂問道。
唯拔掉兩根自己的羽毛。“這個也能寫,萊昂你沾水在地上。凱蒂可以用戲法,加工雕花之類的。
接下來萊昂把守軍減少,白萊人要放棄這座城市,讓梵歌占領這座城市以此來作為戰爭借口介入梵歌戰爭的事情在地上表現了出來。
唯用戲法念動控製水在地上寫字回話,同時莫名覺得自己多拔羽毛的行為有點浪費,且心痛。“那你們覺得會是什麼人在後麵利用我們呢?梵歌、白萊或者二者都有呢?我更傾向於最後一種,他們中有人在合作。”
“為什麼是我們?”凱蒂用戲法在地上寫字詢問:“因為萊昂的槍嗎,但是我們不是必然會來這裡的……沒有你的預言,我們根本不會來,太奇怪了。”
“剛剛被抓的戰爭傭兵,還有那位懷揣理想的希美洛小姐。都是很好的利用對象,嗯……不排除有赫爾曼小姐那樣窺探命運的人在後方安排,畢竟是弑殺神明的槍。”唯分析道。
“嗯……確實,希美洛小姐自己也清楚有什麼人在背後做推手吧。”三個人隻有一個人趴在地上老老實實寫字,凱蒂看著萊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