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覺得得趕緊離開現場了。”蘇庭筠擦了擦白皙臉蛋上的霜。“捕魚計劃也得取消了。”
此刻盧克對爆開落在地上的尖嘴部分碎片產生了強烈的進食衝動，並且比先前的還要強烈……“暫且如此吧。”他強行忍耐，這個情況多半就是有人利用這個怪魚給那個突然爆起傭兵下了究極野獸候症群的毒。
“盧克大哥？要收集些碎片采樣嗎？”蘇庭筠看著他這個奇怪的樣子問道。
“肯定的吧。”蘇菲娜說著拿出一塊布打算包一些。
“唔……”盧克繼續忍住念頭，堅定地和這種不正常的食欲對抗。“這些針頭部分的碎片似乎有些不對勁……先收著吧。”
結果雖然搜集到了，但那些碎片開始消失。蘇庭筠能感知到原本被自己約束的那部分被奪走的靈能正在返回它們原本所在的亞空間。“小女子感覺這些魚可能就是亞空間造物。”
“看它專門來襲擊你，應該是這樣。沒有屍體的話實在麻煩，還是得去問問教你的人。”隨碎片的消失衝動也不再，盧克向巷子另一頭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它吸取小女子的靈能，現在在返回亞空間。那樣的話，為什麼那個傭兵……”蘇庭筠問了個理所應當問的問題。
“那可能他也有什麼這方麵的天賦吧。”盧克對此不以為意。
“這樣倒是也說得通。”蘇庭筠低下頭跟著。
“看來明天確實得去問一下了……要是能夠找到證據，大概就能幫忙脫罪了吧。”蘇菲娜在後麵加油打氣。
“現在先去試試看吧，這事情我覺得有點緊急，而且不確定那些碎片會不會有什麼變化。”但現在是關門時間。
“距離天亮還早。”盧克估摸了一下現在的時辰，也就**點的樣子。隻能試著敲敲門看看。“請問有人嗎？我們疑似發現了亞空間惡魔。”
“那是個占卜店鋪，似乎沒有住宿的空間嗎。”蘇庭筠歎了口氣。
“運氣不太好。”盧克停手了。
“那隻能明天再試試看了，今晚我們也得找個地方休息下。”雖然狐人並不累，但是過多使用靈能可是很危險的。“就是不知道這種生物的存在能不能幫那位脫罪。”
“說實話看起來也沒什麼再去衛兵的駐地問那些被打的傭兵的必要了，看起來他們不太可能知道什麼。”
盧克頓了頓：“大晚上的，人群裡的怪物也被乾掉了，等到明天可能也沒什麼大問題，確實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吧。最好是能找人問問有沒有辦法活捉一隻。”
又喝了口水潤了潤滑繼續：“然後也許我們能說服衛兵，他是因為發覺那個人狀態很邪門才動手的。如果能把這件事解釋為我們被亞空間惡魔影響的人襲擊了進行自衛，也許能把人撈出來。他下手也不重，關二三十年也太苛刻了。”
“我們可沒時間啊，希望可以吧。”蘇菲娜也歎了一口氣。
“現在也隻能暫且如此規劃了。”盧克找到另一家便宜的旅店。
“如果能證明死者殺人的意圖，和證明那位本身阻止行凶的意圖，或許能形成緊急避險。不過那也需要明天找個了解當地律法的人說道說道。”上樓進房間時蘇庭筠給出一個好建議。
“就這樣吧，明天再說。之後我們還得去解決那個鬼船的事情，可能還需要雇些願意來的水手。”盧克點了點頭，開門去睡覺了。
蘇庭筠和蘇菲娜一個房間，挨個洗漱後才躺在柔軟的船上緩解疲勞，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之後才關燈入眠。
一夜無事情……
“我看我們分頭行動吧，我和蘇小姐去問問惡魔的事情，蘇菲娜你去找人谘詢一下法律問題。”吃早餐的時候盧克覺得稱呼多少有些不自然，開始直呼其名，好在兩位女性都不覺得不對。“我怕路上再遇到惡魔。不過如果蘇小姐你這邊沒什麼問題，我看昨天那個惡魔也很弱的樣子，那我先去嘗試搞定船的事也可以。”
“好，我知道了。”蘇菲娜率先應下。
“小女子不用靈能的話，應該還好。雖然這樣也無法定位它們的存在了。”
“那好吧。”盧克把昨天收獲的珍珠分出去一部分作為經費，又把自己的東西取出一部分把竹簡還給蘇庭筠防身，最後自己帶著資金大頭的部分去看看能不能搞定船和水手的事。
蘇庭筠則出發去找占卜師，還打算順道打聽下昨天小吃街發生了什麼。可是大門緊閉不開呀，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問了路人還是可以知道，昨天黃昏倒是在那邊的路口殺了幾個海盜——大諸和海岸聯盟都是斬首示眾有些國家是槍決也有絞刑的，但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搞慶祝。
盧克前往了造船廠，在提出購買意願後被請到了會客室。坐在皮沙發上聽著外麵的工人喊號子了一小會，很快有一位白色汗衫的高個大漢走進來。“外國人？真是稀奇，居然要買鬨鬼的船，你還需要了解什麼嗎？”
“你好。”盧克對著他打個招呼。“我聽說過一些那條船的傳言，所以我想知道這艘船拖回來之後上麵還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或者藏著什麼臟東西，以及需要多少水手。我們這邊有幾個實力還不錯的傭兵，一般的小幽靈什麼的倒是不足為懼。”
“回來之後確實出現過幾次幽靈，還傷了我的員工。水手的話，十人最低，最好有十五人。”
“唔，既然幽靈都出現了，沒有打算請牧師清理過嗎？”盧克問道。
“歡樂之神的大部分牧師們並不擅長戰鬥，而神殿衛士也不會隨便出動來消滅普通的幽靈，畢竟不是在城內發生的。”
“好吧，回頭我們自己可以去看看情況。十五人水手的話，大概需要多少傭金？我們的航線大概是這樣。”盧克描述了一下。“是不是還需要一個領航員？”
“這是造船廠呀，你得去碼頭或者酒館問了。剛需的職位確實需要領航員，還有舵手、觀察員、大副，以及船匠。”
“行吧。”盧克點了點頭。“先交個定金？如果那船上的幽靈我們也處理不了的話可就太麻煩了。”
“之前你了解到的就是出售者的底線報價了，如果你上了船又沒解決還損壞了船我也沒法交代。”海岸聯盟的高個人類是很少的，這位笑起來感覺憨憨的。
“也罷，那簽契約吧，我對我們的實力還是有自信的。”盧克不疑有他，這要還是磨磨唧唧討價還價可就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趕緊解決幽靈，可以送你一次免費維護。然後就開走吧，已經停了很久了。”大漢見盧克這麼爽快也幫他少了一點費用。
“相信我，我比您還急。”然後盧克出去詢問這裡的船匠們得知了那些幽靈拿的都是掃把和鐵桶攻擊的造船工們，隻有其中一個有一把彎刀。
“嗯?你的意思是那些幽靈看上去是之前的船員嗎？他們能溝通嗎？”不過他問的這個船匠並不能給出答案。反正看起來就是海盜，沒有下半身。
“有意思，我得跟同伴商量一下如何處理了。”盧克認為沒準能讓這邊幽靈當船員，還能省點飯錢。但海盜的話……不太可信啊，有點太冒險了。
盧克問清楚船的位置，離開之後先去碼頭確認一眼船的狀態，之後可以就近找酒館打聽一下有沒有正在找活兒的水手。結果看見了船梆（就是甲板邊緣的實心護欄）上有六個海盜幽靈在往造船廠看，其中也有被自己吸引注意力的一個。
盧克又思考了一下，如果有契約約束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這幫幽靈看上去也閒得很。那其中一個幽靈看見他帶著妖刀然後給其他人指了指，接下來幽靈們全表情驚恐的飄進船艙了。他們有張嘴，不過聽不到聲音。
“唔，這把刀確實挺嚇人的。至少在靈體麵前，也許能起到些大作用。”沒有搭船板，高五米，遠三米，對正常人來說基本不可能跳上去。
在船匠們的驚歎中盧克短暫激發異變之力渾身肌肉隆起直接撐破了衣服和褲子的部分，然後就是一躍而上！他完美落在了船梆上，片刻後獲得了船匠們的大聲讚歎。
“幾位，請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裡。現在出錢買下了這艘船，想跟你們談談。”這個位置也看不到幽靈海盜們，也沒人回話，盧克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入船艙。
“我隻是急需用一下船，所以願意談談，你們要是不願意談的話，我也隻能去招人然後想辦法收拾你們了，我很遺憾。”但等了等，還是沒動靜。一個人進去還是太草率了，盧克轉身回到岸上。
“這幫海盜，還是過於奸詐，不能心懷僥幸，還是招水手算了。”盧克按原計劃一邊往酒館方向走一邊打聽，如果能解決船上的幽靈，有沒有願意來工作的水手。
碼頭區附近的酒館，即便是這裡冬天不算太冷，但月份的原因已經是今年年末的航行了。閒置在城的水手本來就不多，多重顧慮下怕是很難找齊人。一個酒館掛委托要五塊鑄鐵幣，兩顆灰珍珠的飯都吃了還在乎這個？於是附近的二十四個酒館全有了收工的委托告示。
掛的時候也寫清楚了有意者來旅館登記，這不需要額外加錢。盧克路上買點紙筆什麼的回旅店等其它人回來彙合了，在大廳坐著等人來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