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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朱棣站定,就聽見朱元璋一拍禦案,高聲喝道:
“臭小子!”
“站在那發什麼呆,還不滾過來。”
“喔!”
朱棣嚇得一激靈,隨即漫不經心上前,對爹娘施了一禮:
“爹?咋了?”
“咱…沒做什麼讓您生氣的事吧?!”
看到朱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朱元璋就忍不住想罵人,雙手撐在禦案上,怒喝道:
“兔崽子!”
“你沒惹咱生氣?”
“那咱最後問你,徐家丫頭,你到底娶還是不娶!”
“這還沒讓伱爹娘生氣?你小子想翻天咋的?”
此言一出。
朱棣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隨即站定,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爹,您就彆逼咱了成不成?”
“咱現在不想結婚,現在蒙元未滅,何以家為!”
“兒臣立誌,出征北伐,報效國家。”
“您就是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是說不願意。”
“還有,徐家丫頭,那名聲,咱應天府誰不知道,悍婦一個,反正我看不慣!”
“爹,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應天府那些才子,有多少人被她羞辱,沒事還到處找人吟詩對賦,這樣的女子,不是我理想的對象,咱也不慣著她。”
“她要嫁誰就嫁誰,反正兒子就是不娶她!”
說到這裡,看了眼,坐在父皇身邊的馬皇後,計上心來:
“咱的擇偶標準,就是像娘這樣的,大家閨秀,而不是在外逞能的女子。”
“父皇,您看看娘,多溫柔體貼,這樣您才和娘相伴一輩子,也沒見過有口舌之爭。”
“要是將她娶回來,還不得天天爭吵,打鬨!”
“反正我不娶!”
朱棣當著父母的麵,一通牢騷發出。
朱元璋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手撐在禦案上,破口大罵:
“兔崽子,你不娶還有理了?”
“自己咋樣,自己不知道啊?”
“還人家名聲,人家名聲咋的了?怎麼說也比你名聲好!”
“女諸生不好嗎?能賦詩吟對,能和才子比文采,你小子要是有這個本事,你爹娘晚上睡覺都能笑醒。”
“還嫌棄人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還跟你娘比,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能管理魏國公府,上上下下沒有不服的,就憑這比你娘也差不了多少。”
“你還有什麼看不上人家,我呸!”
朱元璋越說越生氣,差點將玉帶抽了出來。
可是。
朱棣卻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完全沒把朱元璋的話放在心上,見老朱要抽玉帶,絲毫沒有畏懼,反而上前一步:
“我就看不上她,我就嫌棄她了,反正我就是不娶!”
“一個女孩子,成天和這個比,和那個比,咱想著就煩,我絕不會娶她!”
“你要是真的逼我,大不了我學二哥,也到詔獄裡住幾天去,你們也眼不見心不煩。”
“聽二哥說,詔獄裡還挺熱鬨,不行,現在就送咱進去,我就在詔獄待著。”
聽了這話,朱元璋氣的渾身發抖,這老二剛從詔獄出來,現在這老四又要鬨著進詔獄,他老朱家這是咋的了,這聞之色變的詔獄,居然成了他們休息的場所了?
老朱碩大的巴掌拍的禦案啪啪響,卻是無可奈何。
丟人啊!
本來將老二丟進詔獄就夠丟人的了。
現在要是把老四在扔進去,還不得成為京城的笑話,氣死老子了!
“老四!”
一旁的馬皇後,看著這父子倆鬥嘴,有些哭笑不得。
眼看朱元璋真的被自己老四給氣著了,趕緊出來阻止,防止事態擴大:
“你咋跟你爹說話呢,就跟你二哥一個德性,犟的要死!”
“你爹訓你,是為你好,你頂什麼嘴,沒大沒小的。”
“還有,妙雲丫頭到底怎麼就招惹你了,這個不願,那個嫌棄的?”
“你也彆聽你二哥白忽,詔獄沒他說的那麼好,潮濕陰冷,真的把那當客棧了?”
“你沒看見嗎?你二哥自從詔獄回來,人都老實多了,懂事多了,那是因為他在詔獄吃了不少的苦,跟你說的那些是在炫耀。”
“傻兒子,還不向你爹道歉!”
馬皇後的一番話,朱棣聽了,悻悻的垂下了頭,人也老實了。
“兒子錯了,娘您彆生氣…”
“爹,咱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賭氣的話,您可彆跟兒子一番見識。”
“您說什麼都行,就是這婚事兒子萬萬不能答應!”
朱元璋:“…”
眼見朱棣態度堅決,馬皇後隻能微微搖頭,沒有再為難他,歎息道:
“兒啊,妙雲丫頭可是萬裡挑一的好女子!”
“你錯過了,可不要後悔!”
“不後悔!”
朱棣站直身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馬皇後再次歎息:
“那好吧,為娘就幫你把這樁婚事給退了,省得你父子倆整天像鬥雞似的。”
“跟你說老實話,人家妙雲還看不上你呢,你個傻小子!”
“還把自己當作個寶似的,人家妙雲多好的姑娘,唉!”
馬皇後唉聲歎氣的,朱棣聽了頓時眼眸亮了起來,興奮道:
“娘這可是您答應的不準反悔!”
“謝謝娘!”
“今後兒子乖乖的保證不惹娘生氣!”
說罷。
朱棣雙膝跪地,連磕了好幾個頭,生怕馬皇後反悔,爬起來轉身便逃離的禦書房。
眼看著朱棣的身影消失在禦書房外,馬皇後連連搖頭不止。
“妹子!”
“你看看你,把兔崽子都慣成了什麼樣!”
“就這樣的兒子,做老子的能不生氣麼?”
“氣死咱了!”
朱元璋氣的站了起來,叉著腰,嘴裡罵罵咧咧:
“咱看這些個兔崽子,就是欠抽!”
“一頓皮鞭抽了,什麼都老實了!”
“看這兔崽子的那副德性,跟老二一個樣,唉!”
看著朱元璋氣呼呼的模樣,馬皇後端起禦案上的一盞熱茶,勸道:
“重八,你也少說兩句吧!”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了。什麼事咱們也不能像過去那樣,一味的鞭打嗬斥了。”
“還有,咱剛才跟你說過,人家徐家丫頭,也不願這門婚事呢,迫於皇家天威才勉強答應。”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沒緣分的事,何必強求呢!”
“我看這樣也好,這婚事,老四不願意,徐家丫頭也不情願,天德本來夾在中間,就左右為難。”
“現在好了,這婚事一退,天德也算是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