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蘇秦遊說六國共同對抗秦國,那是因為秦國實力過於強大,對其他六國構成了威脅。”
“張儀作為秦國最大的敵人魏國人,能得到秦惠王的賞識,封為相國,奉命出使遊說各國,那是因為蘇秦的合縱戰術,已經威脅到了秦國。”
“合縱連橫,一個製造問題,一個解決問題。”
“合縱連橫,在特殊的曆史時期,操盤天下。”
“你若是皇帝,你信不信?你治不治?”
接到這個問題,朱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忍不住道:
“我若是皇帝,我會對此不屑一顧。”
“要戰就戰,耍這些陰謀詭計,豈不累的慌?”
“咱才不信這一套,讓合縱連橫搞不起來,這樣不就行了?”
朱樉的一番回答,讓林澈哭笑不得:
“說伱天真,你還真是天真啊!”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麼簡單,就你都能想到,那些聖賢們會想不到?”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縱橫家的‘精神控製法’!”
“先製造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困局。”
“就像蘇秦那樣,將秦國的實力無限誇大,給六國造成一種危機感,讓六國意識到秦國將要在他們六國中形成一個連橫。”
“一旦連橫成功,那六國將會被秦國逐一擊破。”
“這樣一來…”
“六國還有選擇嗎?”
“你敢用國運來賭一把?”
聽到這,朱樉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朱元璋帶著太子朱標來到林澈的隔壁府邸。
當初朱元璋建這所府邸時,就在隔壁也建了另一座府邸。
兩間府邸緊挨著,他在隔壁府邸建了一間類似密室的房間。
偷聽效果比詔獄的更好。
“父皇!”
等到朱元璋坐定,太子朱標忍不住吐槽。
“既然把先生接出詔獄,您咋還要偷聽,直接詢問先生不是更好嗎?”
“噓!話等會再說,咱們先聽課!”
朱元璋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輕聲道:
“你彆廢話,坐下,咱聽一會就走!”
“這裡不比詔獄,咱們來這,那些大臣們也不會再說咱了。”
“你做好記錄,其他的回宮再說!”
朱標聞言點點頭。
唉!
將林先生接出來,還是要偷聽,何苦來哉!
還不如將先生留在詔獄呢!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
朱標歎了口氣,坐到早就準備好的條桌前,拿起上麵的筆,準備記錄。
……
隔壁府邸。
“呃…”
朱樉連連搖頭道:
“誰敢拿國運當賭注,這誰敢啊?”
“就算是再昏聵的皇帝,麵對國運他也得思量一番吧?”
“先生這麼說,春秋戰國時期的那些縱橫家們,還真是夠陰險的,他娘的…這就是給皇帝上套啊!”
剛坐下的朱元璋還沒聽明白對麵在說什麼,大惑不解,什麼情況,咋還講到縱橫家了?
之前,林澈講課從沒涉及這方麵內容。
咋一聽,有些雲裡霧裡。
“當然!”
林澈點了點頭:
“朝堂上那些擅弄權力的謀術的,都是些老謀深算的…”
“不僅布局周密無解,那些應變能力也是無可挑剔。”
“這些人永遠都能以最簡潔的方法,幫著解出問題。”
“沒有弱點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
“不犯錯的人!”
林澈喝了口茶,看了眼朱樉懵懵懂懂的,也不解釋,繼續道:
“沒有問題,製造問題,讓皇帝一時無法解決,被迫接受這些人的合縱策略,隻能置身棋局之中。”
“然而,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還遠遠不夠,甚至還遠沒有到布局階段。”
“就當皇帝勉為其難接受合縱的策略,那邊又立馬實施連橫戰略,就算現在還沒有連橫,在以後也必須實施連橫。”
“這些都在他們計劃之內的。”
“目的就是讓帝王沒有安全感!”
“如此一來就順利進入了,他們的‘精神控製法’階段。”
“讓那些帝王們時刻提心吊膽的。”
“他們要讓帝王們知道,要想不亡國,就得聽他們的!”
“這就在無形中,給帝王們製造危機和焦慮。”
此言一出。
這邊的朱樉聽了目瞪口呆,隔壁府邸的朱元璋瞪大了眼睛,喘著粗氣:
“精神…控製…法?”
“這是啥玩意?”
自己隻是來晚了一會,林先生又說出了莫名其妙的新鮮詞兒。
他看了眼也在凝神傾聽的太子朱標:
“老大,你聽說過這個詞嗎?”
“咱就從來沒聽過什麼精神控製法!”
聞言。
朱標一臉苦笑,看著朱元璋皺著眉道:
“父皇!”
“您大風大浪什麼沒見過,還有劉伯溫、李善長這些大學問在身邊,您都沒聽過,兒臣能到哪裡去聽啊!”
“不過,聽林先生所說的合縱與連橫,似乎是春秋戰國時期,一個門派縱橫家。”
“這兩者是否有聯係?”
聽了這話,朱元璋撫了撫胡須,沉思片刻:
“很有可能!”
“可是,縱橫家早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中,有幾千年了,這林先生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縱橫家在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中,最是神秘,也像是被詛咒了一般,但凡有些名氣的結局都不好。
孫臏,馬陵之役後,後來不受齊王待見,更受到田忌的嫉妒,被排擠出朝堂,鬱鬱而終。
龐涓,在馬陵之戰中,被亂箭射死,暴屍荒野。
秦國國相張儀,也在連橫成功後,被朝臣嫉妒,被秦武王流放,晚年生活困頓,饑寒交迫而死。
一代縱橫家蘇秦,更是在燕國被刺客所殺。
最可憐的要算,一代陽謀家,漢代的主父堰,為漢武帝出謀劃策數年,最終也沒能逃過漢武帝的屠刀,更是被滅了九族的待遇。
已經失傳千年的縱橫術,這是要重見天日了嗎?
一念至此。
朱元璋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另一邊。
“林先生…”
朱樉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激動,小心翼翼道:
“這…這製造焦慮又是如何製造法?”
“咱咋越來越聽不懂…”
林澈端起茶盞,卻發現裡麵已經沒了茶水,然後看了眼朱樉,示意對方添茶。
這方麵,朱樉倒是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茶壺,滿滿斟上一盞。
放下茶盞,坐回椅子上,眼巴巴看著對方,等待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