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彌臨瞥見紀姝漾臉上的紅霞。
眼前人是心上人,又是初初開葷的時候,就算是神,也會淪為**的奴隸。
彌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手滑到了她的後背。
裙身上的拉鏈被拉下,露出內裡纖儂合度的**。
身體主人不習慣這樣出現在日光下,害羞占據了她的所有情緒,裸露在外的肌膚隨之發生顯而易見的變化。
白皙的皮膚一點點覆上淡淡的粉色,就像是一顆飽滿誘人的蜜桃。
彌臨低頭,咬住了粉白香甜的果肉。
陽光明朗而不刺眼,給所有地方都帶來光明。
他能看到的東西更加清晰,身體也變得更加激動。
紀姝漾都沒有喘息的機會,一次次被他拉入**的深淵中。
一開始,她還記得自已是在什麼地方,想要做什麼事情,雙手不斷推搡著彌臨。
後麵,就顧不上思考了。
紀姝漾隻覺得靈魂好像都浮在天空上,輕飄飄的。
她心裡覺得害怕,腦中又好像有無數煙花炸開,除了深處傳來的歡愉,其他都感知不到。
他們身處湖泊的正中央,水麵激起的漣漪就沒有停下過。
紀姝漾被彌臨半抱在懷裡,鎖骨往下,都被淹沒在水中。
雙腿拍打著水湖水,激起的水花就會躍起,從兩人的身上滑落。
偶爾濺到臉上,粘在纖長的睫毛上,沉重得人睜不開眼睛。
那時,彌臨就會體貼地低頭,用唇細細去吮吸掉上麵的水珠。
他態度認真,從額頭、眼睛,到臉頰,還有凹陷盛著水珠的鎖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仔仔細細地打掃過一遍,紀姝漾就能夠重新睜開眼,看清楚他的臉,看清楚兩人正在做什麼。
而水麵之下的湖泊也沒有那麼平靜,水流衝刷著身體,帶來彆樣又刺激的感受。
紀姝漾體力耗儘又被彌臨用神力補充滿,一時昏昏沉沉,一時又精神煥發,重新投入激烈的歡愛中。
就算有神力供養著,她也比不過彌臨作為神的身體素質。
還是會有疲憊入睡的時候,常常便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數不清多少個來回。
彌臨好似品嘗不夠,貪得無厭,沒日沒夜的與她交纏。
從湖泊,輾轉又回到小屋內,從床上到桌邊,又到窗台。
彌臨一個自誕生便無興趣於情愛、清心寡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竟然玩出了不知道多少花樣。
彌臨身份是神,但其實一開始並不是專門被村民供奉的神。
或者說準確一點,他應該被稱之為“靈”。
彌臨是在迷霧山林中誕生的,也能說是迷霧山林的化身。
迷霧山林是他,他也是迷霧山林。
所以,之前還沒有恢複真身的時候,即使沒有記憶,他也能依靠本能知道迷霧山林通往外界的所有路線。
因此,彌臨能變化成山林中的任何事物。
歡愛的時候,他便有時變化出無數藤蔓,一時又變成看不清實體的迷霧,帶著紀姝漾淪陷在情愛中無法自拔。
這樣的情況下,紀姝漾哪還想得起自已要回現實生活中的事情。
彌臨也沒有撒謊,與“靈”歡愛,能夠從其中得到自然的力量,身體也被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調養。
不知道多少日後,紀姝漾身體完全恢複成她這個年紀最好的狀態。
再迷戀歡愛,也終有休息的時候。
紀姝漾也終於有空隙,想到自已已經不知在霧裡村待了多久。
她也開始,想念外麵的世界。
從前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每一次彌臨都會率先察覺到這一點,不等紀姝漾想到外界的事情,就轉移走她的注意力。
時間久了之後,溫和的躲避話題再沒有效果。
儘管彌臨對她很好很好,她需要的東西,除了離開迷霧山林之後,其餘的,都被統統滿足。
但,偏偏,橫亙在他們之間最最重要的,就是離開的問題。
這是怎麼避也避不開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之間還有過彆的問題,也爆發過一次激烈的爭吵。
那是還早的時候。
彌臨每一次接近紀姝漾,都要被拒絕多次,用各種手段討好她的身體,讓她理智迷糊才能成功。
他不理解紀姝漾對自已的躲避是因為什麼。
明明,身份未暴露時,她對兩人之間的親近都是樂意甚至主動的;
就是第一次的時候,紀姝漾的拒絕也是因著羞恥的心理與一些對未知的害怕,並沒有那麼明顯的躲避。
但知道他就是村民供奉著的神後,她的態度開始變化。
那是一種隱晦的、卻發自內心的不願接近。
從前還有心意相通的時候,現在回到原點、甚至還要倒退的關係,彌臨總覺得失落。
他不甘心,趁著意亂情迷的時候,輕輕咬著她的耳垂,喑啞著嗓音問:
“姝漾,你為什麼對我態度變了?”
紀姝漾指甲攀過彌臨的背脊,沉浸在**中,一雙眸子迷蒙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
“因為你是邪神。”
神,可以接觸;
邪神,不可以。
彌臨起初沒聽出裡麵暗含的意思,以為她在強調人與神之間的差彆,不願意接受,似委屈似憤怒表達過自已的不開心。
後麵,才理解,原來,紀姝漾還在誤解他的所作所為。
她不願意親近彌臨,是因為,在她的眼裡,能接受村民那樣形式的供奉,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村民做了錯事,自然應該得到懲罰。
他們對外來人分屍剝皮放血,又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死去,也是罪有應得,紀姝漾不會同情。
可當下手去做分屍剝皮放血的人是自已身邊的人,她便會自心底不寒而栗。
也許彌臨現在喜歡她,對她要多好有多好。
卻保不準,日後,他開始擁有作為神的高傲,也許就會對之前的低聲下氣覺得嫌惡丟臉。
那麼,那個時候,他又會用怎樣的方式對待讓他低聲下氣的自已呢。
彌臨這才發現,在紀姝漾的眼裡,自已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他哭笑不得,找了個機會,強硬地讓紀姝漾與自已和平地坐在一起,將自已與霧裡村的瓜葛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