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斷增加這樣的力量,毫無疑問,我一定會成為隊伍裡的最強戰力。’
杜南異常激動,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裡開始籌謀起來。
‘潘曼雯,不過是仗著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就以為能網羅走彆人的信任嘛。我會告訴她,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其他都是浮雲。’
杜南的目光又轉向紀姝漾,她與彌臨又是一起出現,陰狠的三角眼眯了起來。
‘還有紀姝漾,她會知道的,誰才是最值得依靠的人。一個小白臉,還想做什麼救美英雄不成。’
潘曼雯雙手環在胸前,姿態有些不屑,看著他的模樣,像是在審犯人。
“杜南,你怎麼了,怎麼說到一半不說了。你也受了傷?在哪裡,我們怎麼沒有看見。”
她與杜南向來相看兩相厭,也不覺得這樣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呀。”
杜南捏緊拳頭,方才洶湧的力量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不行,暫時不能暴露。’
他對手上力量的掌控還不到位,並不能完全使隊伍裡的其他人信服,隻能暫時按捺下去。
“沒發生什麼。就是這個屋裡,晚上有奇怪的東西守著,我和程旭偷偷溜進來,被他發現。”
“我幸運,逃過一劫。程旭就慘一些了。”
杜南將黑色影子給他們描述了一下,至於什麼黑匣子和昨日紀姝漾明明提過的黑色霧氣,他都隱瞞了下去。
這個黑霧這麼有用,明顯就是上天賜給他的能量,為什麼要分享給彆人。
彆人信沒信他不管,反正杜南是不肯繼續透露消息。
其他人便隻能開始繞著屋子,開始尋摸有用的線索。
供桌上的無臉神,平平無奇的黑匣子,還有程旭身上冒出來的藤蔓……
眾人開始搜尋時,杜南邁步,走到了紀姝漾的身旁。
他眼神睥睨,俯視著紀姝漾,用一種賞賜的口氣開口。
“紀姝漾,你之前的拒絕我原諒了。已經死了兩個人了,比起跟在彌臨這個廢物小白臉身後,你不如跟著我。”
“我可是在昨天怪物襲擊的時候活下來了的,比這個廢物不知道強了多少。你跟著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像程旭一樣手腳被折斷死去。”
他一邊說話,一邊,手毫無邊界感地去拉她一看就摸著很舒服的柔荑。
“彌臨……”
紀姝漾迅速躲到彌臨的身後,聲音怯怯的,似乎是被恐嚇到了,拉著他衣角的手來回扭動,眼中也含著懼意。
彌臨漫不經心搜尋線索的動作立刻頓住,用整個身體擋在她的身前,幫她避開來自前方惡意的眼神。
“她自有我保護,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
“呸,就你。”
杜南又一次被紀姝漾與彌臨親密依賴的樣子刺激,舉起拳頭就朝這邊打過來。
他覺得,自已現在比之前厲害多了,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不是易如反掌。
沒想到的是,手揮到彌臨眼睛前方一拳的距離,就被彌臨握住,再不能往前一步。
杜南有些不可思議,不斷施加力氣。
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泥牛入海,撼動不了彌臨半分。
彌臨的手腕並不算粗,卻好像有著用不完的力氣。
他握住杜南不斷施加力氣的手時,臉上表情沉穩淡定,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紀姝漾躲在彌臨的身後,心中肯定:自已這個依附者,選對了。
僵局持續了幾分鐘,還是彌臨被紀姝漾拉著製止,鬆開杜南的拳頭,牽住紀姝漾的手往其他地方而去,才算結束。
杜南站在他們的身後,左手揉了好幾下被捏得發酸的拳頭,臉上的情緒又是嫉妒又是陰狠。
他望著彌臨的目光中,帶著濃鬱的惡意。
‘等著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狠、狠的教訓,紀姝漾——’
‘讓我想想,怎麼繼續獲得昨天那樣黑色的霧氣。昨天,霧氣是從死了的程旭身上鑽出來的,那麼……’
杜南眼睛瞳色變得漆黑,詭異又驚悚。
他起身,朝著李偉茂走過去。
“晚上要不要換地方,到我這兒來住。”
李偉茂,年紀雖然大了些,好歹揮了那麼多年的鐵鏟,有些子力氣,可以收做小弟,給自已打雜乾活。
李偉茂猶豫了一會兒,搖頭拒絕。
“不用了吧,我在王婆子家住習慣了,能從他那得到的線索也不少。”
杜南半點不搭理他的不情願,左手撿起被查看後放在地上的木匣子,右手則隨手按在旁邊的柱子上。
隻是隨隨便便用了一點力氣,那根粗硬的柱子上就多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到我這兒來,聽我的吩咐,我保你。”
“否則,你的後果,哼——”
杜南自覺自已的能力已經超過普通人能擁有的範圍,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李偉茂的拒絕並沒有看在眼裡。
眼神斜瞟,看李偉茂的眼神像是看一隻可以隨手碾死的螞蟻一樣。
李偉茂看著那個深深的痕跡,神色一僵,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自動站在他的身邊。
“南哥,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儘管自已年紀大,論起實力身份,該叫的尊稱,絕對不能忽略。
杜南一心想著怎麼增加身上的神秘力量,目光在剩的幾人中來回徘徊。
村民不大正常,他暫時不想招惹;
李偉茂是自已的小弟,還有些用;
那麼,隻剩下了潘曼雯、何怡、紀姝漾與彌臨。
杜南的視線本來在彌臨的身上定格,想到手上殘餘的痛感,轉過身看向了另外的人。
有些人還需要留一下的,簡單想過之後,他低聲對李偉茂說道:
“這幾天,你跟何怡多接觸一下。然後,等我給你信號,過幾日……”
聽杜南說話的期間,李偉茂神色變化了許多。
先是驚疑地看了杜南一眼又一眼,眼神有些掙紮,想到自已,他眼神變得堅定。
“好,我照你說的做。”
幾日後。
何怡死在了供著無臉神的小屋裡。
這一次鬨得很大,還在白日,村子裡的村民就拿著武器將小屋圍住。
然後,又在村長的指示下,將外來者紛紛拘著帶到了供神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