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公司,沐婧嬛就接到秦菲的電話。
“沐小嬛,好家夥,你還知道回來呀?”
“兩年啊,狗子,你是不是在彆的地方有另外的家了。要不是有個朋友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你回來的消息。”
自已出國這兩年,和父母聯係都少,更彆提兩個姐妹。
好不容易回了國,連莊園都沒經過,就被哥哥沐青璋直接載回了家。
本來四處跑就耗費精力,又因為環境的問題,這一次回來,沐婧嬛瘦了不少。
然後就被父母沒收了手機,強壓在家裡補身體,每天九點睡,七點起。
白天不是陪著父親釣魚散步,就是跟著母親瑜伽養生,連門都沒怎麼出。
今天才跟著哥哥到公司上班,還沒來得及通知關係好的姐妹。
“好啦好啦,我的錯我的錯。我給你們還帶了禮物呢,等會在香楠那見啊。”
沐婧嬛臉上浮現一抹心虛。
還好隔著手機,對方看不到她的神情,沐婧嬛才能理直氣壯地敷衍過去。
不過,她沒料到,這回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賄賂”就能躲過去的。
嶽香楠明顯對於不見人影的姐妹的回來很是重(憤)視(怒),今天酒吧都沒開門,往常熱鬨的店子裡隻有她們三人。
秦菲和嶽香楠等在門外,雙手環胸,虎視眈眈地看向迎麵走來的沐婧嬛,準備好好表達一下自已的思(唾)念(罵)。
“沐小嬛,說吧,這兩年你乾嘛去了,去非洲挖礦了嗎?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對啊,婧嬛,就是有什麼事,至少也應該給我們報個平安。”
嶽香楠跟著點頭,情緒不明顯的人神情都有些難過與憤怒。
沐婧嬛被兩個人來回批判,好好的人腰都快彎成蝦米。
整個人就像是落水的小狗,蔫噠噠的,可憐巴巴。
她也知道自已做的事情過分,連嘴都不敢回一個。
十分鐘後,秦菲和嶽香楠有些口乾舌燥,停了下來。
沐婧嬛趕緊揚著討好的笑容,送上千裡迢迢背回來的禮物。
“我知道錯啦,你們彆生氣。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我以後再有彆的事情一定也不會和你們失去聯係。 ”
接受了“賄賂”,秦菲和嶽香楠輕哼了聲,才終於放過她。
三個人又擠著坐在一起,隨意閒聊著。
兩年不見,她們之間的話可不少。
秦菲和嶽香楠一會兒問沐婧嬛兩年做了什麼,一會兒又給她介紹自已這邊又有什麼變化,一聊就聊到了晚上。
吃過晚飯,沐婧嬛被秦菲和嶽香楠兩人強拉著不準走,又擠在一張床上夜話。
秦菲調侃著她:
“你這兩年過得還挺豐富多彩啊,就是沒再談戀愛,倒是不符合你的性格。”
“嗨,也不是沒戀愛,就是還沒到那個地步。”
沐婧嬛這兩年時間還真沒正經地戀愛過。
前幾個月是為了享受單身生活,後麵旅行,滿足了精神,對身體的**就沒那麼在乎了。
偶爾在旅途中見到有些感覺的人,也不過才到曖昧的階段,還不等更進一步,沐婧嬛就跑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這麼“四海為家”的漂泊,怎麼能好好地戀愛。
現在回來,倒是可以談一段。
沐婧嬛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和兩個好友說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還想著那個人呢?”
沐婧嬛不解地瞥過去,秦菲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說道:
“就是許熠元啊。”
“雖然說當初提分手的是你,可你們好歹在一起的時那麼長,你分手後又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我不就以為你受了他的影響嗎。”
說到這,秦菲專門看了看她的神情,確認她沒有什麼表情外,接下來的話就輕鬆了許多。
她像是和姐妹說八卦一樣,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儘數道了個清楚。
“你們分手時,許熠元不是馬上大四嗎,本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申請保研的。”
“學校裡有一個老師還非常喜歡他,不僅要把他收到門下,還要給他介紹女朋友。”
“不過啊,他拒絕了。老師來勸的時候還挺傲,說要回家接手公司。”
秦菲不是許熠元的老師,還是因為自家姐妹和他有過一段才忍不住關注了一下他的情況。
畢業後的事情她就沒有繼續關注,畢竟自家姐妹都找不到人影,她還關注個沒有什麼關係的姐妹前男友做什麼。
“接手公司?”
沐婧嬛重複念了最後四個字,她想起分手前許熠元的繁忙,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原本隔了許久再聽到這個名字,沐婧嬛還有些悵惘。
但聽秦菲說的事情,她就知道對方並沒有受分手的影響,還繼續在自已的人生計劃中前進。
那就好。
沐婧嬛覺得十分慶幸。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他們都應該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沐婧嬛將出現在腦海中的身影揮退,將蓋著肚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你們繼續聊啊,我困了。這段時間被我媽調教出了生物鐘,每天到點就困。”
“彆啊,你還沒跟我說清楚,那個金發帥哥是怎麼對你一見鐘情的呢?”
秦菲還想八卦姐妹的感情經曆,一轉頭,才說要睡的人已經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
“哥,我知道,你放心,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會迷路嗎?我已經到人家公司樓下了,不跟你聊了啊,拜拜。”
沐婧嬛趕緊掛斷電話,阻絕一個年方三十三歲,還沒結婚卻像個“慈父”的嘮叨。
她今天起床依然很早,兩個姐妹睡得像小豬一樣。
想到自已提前預約的會談,沐婧嬛沒有等她們醒來,洗漱後點了早餐外賣。
用過自已的,將她們的兩份放在微波爐後在手機上留了言,回家換了套正式的衣服,就直奔合作方的公司大樓。
結果還沒到,哥哥就來了電話。
他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會麵要注意的事情。
“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沐婧嬛有些不滿,低頭整理了下衣襟,大步進了辦公大樓。
“您好,我預約了上午和你們許總的見麵。”
“是沐小姐對嗎,這邊請。”
前台打電話叫下來一個西裝筆挺長相端正的男人,據說是許總的秘書,他是來給沐婧嬛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