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蔓延了身體四肢,雲錦都未察覺,自己什麼時候將穆少淵身上的中衣揉亂,裸露的肌膚上麵開始出現上次製作的一些抓撓的痕跡。
而自己的衣衫也好不到哪裡去,後腰的位置,都被他揉出了好些褶皺。
兩人都變得急促,臉上染上曖昧的紅,穆少淵用儘了所剩不多的的自製力,才將自己的唇從她唇上分開。
“阿錦。”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含著情欲的味道,一聽便讓人耳垂發麻。
“阿錦~”
再喚一聲,又像是深林野怪的誘惑,想要讓她更近一步。
雲錦抿了抿唇,將上麵殘留的水漬抿掉,卻越發讓水光發亮的唇添了幾分吸引力。
穆少淵眼尾沉沉,一眨不眨地盯著身上的人,身體緊繃,已經做好了等她同意,就將她壓下做更親密事情的打算。
雲錦伸手,放在他的頭上,嘴唇微張,在穆少淵緊緊的注視下,開口:
“睡吧。”
說完,她就一個側身,卷著被子往裡麵一滾,眼睛閉上,調整呼吸開始睡覺。
穆少淵半邊裸露的胸膛露在外麵,感受到一絲絲涼意。
而更涼的,則是他胸膛裡翻騰的熱血。
他有種被玩弄的淒涼感,以為會發生的是事情到中途就截止了,這著實讓人覺得難受。
可再難受又能如何呢?
就算這是雲錦刻意的報複又如何呢?
他還不是隻能認。
穆少淵哀怨地歎聲氣,還得將她後背沒蓋好的被子掩好,再自己卷起另一邊的被子,也開始入睡。
另一邊,等穆少淵睡下後,閉上眼睛的雲錦睜開眼睛,聽著身後的呼吸,眼中漾點笑意。
隔日。
穆少淵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在府裡看到雲錦的人影。
關於永寧侯的計劃都安排好了,他是專門留出的一天時間,想要與雲錦獨處,創造一些美好的回憶。
結果,大清早的,惦記的人就不見了蹤影。
穆少淵將府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後遺憾地發現:大概雲錦今天有任務在身,並不在府裡。
他再苦惱,也沒有辦法,隻能自己在書房獨自枯坐,去完善已經沒有什麼好完善的計劃。
雲錦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的眉宇中都是疲倦,他也不好打擾她。
等她入睡後,穆少淵迷戀地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便也躺下入睡了。
再醒來時,也到了大朝會的日子。
穆少淵按照自己的計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收集到的證據交給皇上,並要求按照國法嚴厲懲治他們。
高台之上的皇上沒有想到,自己勸過之後,他還是那樣執著,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他無聲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太監道:
“呈上來吧。”
看過證據,知道永寧侯一家仗著權勢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後,皇上都難以控製自己理智,狠狠一拍桌子,怒喝:
“永寧侯,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永寧侯顫抖著雙腿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
“陛下,冤枉啊!”
“證據都擺在這裡,你還敢喊冤枉?嗬。”
皇上冷嗬一聲,眼神和聲音一樣冷。
他是真的想要將永寧侯砍了,但如自己與穆少淵所料一般,不等他說如何定罪,就有一官位不低的文官走出為永寧侯求情。
那是永寧侯世子未婚妻的父親,正二品,在朝堂上有一定的話語權。
原本這門親應該落在戶部陳尚書那兒的。
但當初穆少淵在永寧侯生辰時鬨的那一出,讓他們對永寧侯世子產生了些許不好的懷疑,便退了婚事。
不過,少了一門姻親,等風頭一過,他們又立刻尋摸上了另一門。
以侯府的身份,在乎利益多過重視女兒的官員還是大有人在的。
那人很是能言善辯,很快就將事情的嚴重性降低了一大半。
有了一個帶頭,沒多久又出現了幾個人求情,還有出來頂罪的永寧侯的下屬。
在他們的口中,再錯的事情都應該考慮良多,不能重判。
因為有頂罪的人,他們就更有了說法,強調說是管控不嚴,該罰,但不應該是死刑。
想要如願判最嚴重的刑罰,看起來更是不可能。
局勢開始發生改變,開始瑟縮著害怕的永寧侯神色都漸漸平靜下來,偶爾落在穆少淵身上的眼神含著秋後算賬的狠意。
皇帝揉了揉額頭,眼神落在靠前的一個人身上,點他:
“王卿,依你看,按照律法,永寧侯該怎麼判呀?”
吏部尚書是賢王一屬的重要官員。
他的意思就代表了賢王的意思,而賢王的意思,對這件事情最後的走向將會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吏部尚書走出,表情嚴肅:
“依臣所見,此次事件太過嚴重,無論永寧侯因為什麼,事情都要發生在他那兒,必定要嚴懲,才能給天下百姓一個說法。”
“依照律法,當判流放、抄家、斬刑。”
他句句所言,都是將永寧侯往最壞的方向推。
不僅穆少淵和皇帝心裡納悶,連先前幾個求情的官員都有些沒弄明白:
永寧侯不是賢王所庇佑的人嗎,怎麼現在放任不管了?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皇帝立馬抓住機會,對著殿下自己所屬的官員使了個眼色,越來越多的人附和吏部尚書的話。
場上局麵呈現壓倒性的局勢,為永寧侯府求情的聲音變得幾不可聞。
原本脊背挺直的永寧侯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這也阻擋不了最後他被重判的下場。
下朝後,穆少淵從大殿走出,手摸了摸被藏在衣襟內的匕首,沒有想到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都沒有用到它的場合。
他手指垂下敲了敲大腿,想到昨日雲錦不見蹤影的一整日,某些事情好像有了答案。
穆少淵抬起頭,望著天空。
蔚藍的天,太陽掛在雲端,陽光明亮而耀眼。
‘今天天氣真好呀!’
他喃喃道,嘴上噙著一抹笑,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腳步匆匆又輕快,像是迫不及待要去做什麼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