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菲蒂心裡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連續拍了好幾次屏障的位置,也試了許多破壞屏障的辦法,最後卻是沒有一個作效。
她都要懷疑這兒到底是不是教廷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好奇怪,神父大人回來了,怎麼沒有看見赫爾菲蒂呢?”
是夏伊洛。
赫爾菲蒂緊靠著門,通過特彆的角度,果然看到了緩緩靠近的夏伊洛。
她應該是正好經過這兒,手裡還抱著一捧要送到教堂的書。
不管她是什麼原因出現在這兒,對赫爾菲蒂來說,都是一個可能有用的幫手。
“夏伊洛,夏伊洛。”
赫爾菲蒂朝著外麵高聲喚著,想要將她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可很奇怪,不管她喊什麼,又是怎樣向著外麵打招呼,夏伊洛都像是失去了視覺與聽覺一樣,依舊朝著前麵走去。
直到她正好經過赫爾菲蒂的正對麵,才突然驚訝地喊了一聲,“咦?”
赫爾菲蒂以為她是發現不對了,連忙跟她解釋:
“我被困在這裡了,夏伊洛,你看一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出來呀?”
夏伊洛好像聽懂了她的話,眉頭蹙起,一步步朝著她的方向走近。
直到與赫爾菲蒂麵對麵,中間隻隔了半米的距離,腳步才停住。
“路西達斯大人的臥室門怎麼沒關呢?”
在赫爾菲蒂還為她這句話疑惑的時候,就見夏伊洛繼續往前走,與她幾乎麵貼麵也沒有停下。
赫爾菲蒂腳步往後退,夏伊洛也跟著前進,甚至“穿透”了她的身體。
“夏伊洛!”
赫爾菲蒂見到這樣驚悚的畫麵,不可思議地尖聲喊了一下對方的名字。
夏伊洛腳步停了下來,低聲喃喃:
“算了,還是不自作主張替神父大人關上房門吧。萬一,是神父大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特彆想法呢?”
她自言自語做了個猜想,握在門把手的手放開,重新抱起書,往外走去。
又一次從赫爾菲蒂的身體中“穿透”。
夏伊洛離開的腳步沒有遲疑,完全沒有發現她這麼個人,也沒有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就好像
赫爾菲蒂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床腳上,捏著下巴思考,想出了能解答眼前場景的答案。
“她與夏伊洛不在同一個空間。”
雖然,從表麵上來看,她在路西達斯的臥室,剛才夏伊洛也邁進了這個房間。
但其實,她們兩人所處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她能觸碰到的透明屏障就是最好的證明。
有一個被隔離出來的空間,同時存在於路西達斯的臥室裡。
在這片空間裡,外麵的人看不見她,也進不到這個空間裡來。
而在這片空間裡的她,能夠看到外麵的景象,卻是怎麼都走不出去的。
赫爾菲蒂費了好多的勁,得出這個結論,將房門關上,往床上重新一躺,準備好好休息。
不休息她也沒有彆的事情做,想要出去,隻能等做出這片空間的人回來。
黑暗的環境很容易催人入睡。
原本赫爾菲蒂隻是想要躺一躺的,卻不知道怎麼的,躺上去沒多久,就被困意席卷,眼睛也閉上了。
再醒來,就是被身邊灼熱滾燙的呼吸喚醒的。
她還迷蒙著,手往旁邊隨意一推,就感受到了“撲通、撲通、撲通”跳得過分快速的心跳聲。
“好吵。”
赫爾菲蒂低低喚了一聲,下一秒,就感覺吵人的心臟聲往後退了退。
“你醒了。”
同時,很柔和的聲音傳到耳邊。
“喝些水吧。”
赫爾菲蒂眼睛半睜著,被人扶著肩膀坐起來。
嘴唇接觸到溫度正好的水,順著喝了好幾口,感覺喉嚨舒服了很多,將眼前的水杯推開。
然後,意識到什麼,完全清醒過來。
“路西達斯,你把我關在這裡乾什麼?你還強行將我從愛爾多拉帶回教廷,你太過分了,放我出去。”
她憤怒地指著路西達斯,儘情地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
路西達斯將她不好的情緒儘數全收,但對於她說的將她放出去的請求,都全然當做沒聽到一樣。
他將空了的水杯放好,將她睡亂的卷發理順,隻問:
“赫爾,休息好了嗎?”
赫爾菲蒂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身體上就傳來一道往下壓的力量,她又倒在了床上,四周突然亮起昏暗的光。
一小團一小團的光球,盤旋在床的周圍,恰到好處的亮度,讓中間的人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又看不太清楚周圍的環境。
模糊的光線下,麵前的人也變得比以往更有吸引力,營造出一個曖昧的環境來。
至少,當赫爾菲蒂抬頭,看見半跪在自己身前的路西達斯時,視線短暫地被他光團下照亮的容貌晃過一瞬。
不對,她歪過頭,避開他的目光,問:
“你做什麼?”
“休息好了,就該滿足你的其他需求了。我說過,回到教廷之後,會讓你更好地吃飽,再不會有任何一點時間想起彆人來。”
路西達斯聲音很溫柔,卻不等赫爾菲蒂理解清楚他說的話,唇就迅速地壓了下來。
他的手也同時拉過她的手,從他的眉頭往下觸碰。
眉頭、眼睛、鼻梁、圓圓的小球一樣的喉結,再往下,鎖骨
赫爾菲蒂指尖觸碰到不同的部位,都會在腦海中同步構想出那些部位的模樣。
漂亮的眼睛、性感的喉結、緊實寬闊的胸膛,觸碰得越多,她就會感受到越來越多的誘惑。
身體的渴望被喚醒,被壓製了一月多的食欲,以狂風暴雨的架勢朝著她撲來。
好餓、好餓。
與之前的饑餓感還不大一樣,更來勢洶洶,也更難以撲滅,也好像在預示著無法再用從前的辦法解決。
赫爾菲蒂能明顯感覺到,連正在進行的親吻,對於身體深處燃起的火焰,都僅僅像是一滴微不足道的水滴,根本就起不到半點降溫效果。
她呼吸變得急促,但還努力保持理智,腦袋歪了下,說道:
“夠了,你親的夠久了。我吃飽了,結束吧。”
她感覺,親吻再繼續下去,怕是還會引發更多的無法承受的事情。
路西達斯動作卻是沒有任何停止的趨勢。
“這還不夠。”
“赫爾,我說過的,這一次,是更好地、完全地讓你吃飽。我不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