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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喬楹舒還有否認的意思,譚曉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鏡,像是偵探片裡發現端倪的神探。
“我知道了,你們才畢業沒多久,所以,是在曖昧期吧?彆否認,那個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捧在手心一樣。”
“你們關係絕對不對勁。”
下好定論,譚曉朝她投來一個“我懂,要保密”的眼神,跟著男友下了車。
留下喬楹舒留在原地瞪大眼睛愣神。
紀疏景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奇怪問道:
“舒舒,怎麼了?該下車了,還不走嗎?”
喬楹舒看到譚曉話裡提到的另一個主人公,還有些不自在。
尤其今天一整天,紀疏景的某些舉動有些特殊,隱隱約約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時不時地冒出又壓下。
那時候她很多的注意力被路途的風景牽引,沒有心思去深想。
可現在,一天的行程結束,他們回到了民宿。
沒有彆的安排,安靜的環境下,白日裡古怪的細節就會被從腦海中翻出來。
如果等會兒直接回房間休息——
他們包的是民宿裡的一個獨棟二層小院,兩人臥室相對,太容易碰見了。
想著腦子裡那些胡思亂想的心緒,喬楹舒總覺得與他單獨待在一起很尷尬。
她都忘了紀疏景的話,想著心事下了車。
一下車,正好看到民宿老板換了一身當地的民族服飾,身上掛著叮叮當當的首飾,很是隆重的樣子,湊了上去。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今天晚上會有篝火表演。
這是民宿老板會隔一段時間便會組織客人參與的集體活動,是為了宣揚他們民族的文化。
同時,也是想增加些特色活動,吸引更多的遊客來遊玩。
像是平常,從外麵遊玩過後,喬楹舒與紀疏景都會回屋子裡休息恢複精力,好方便第二天的活動。
但今天,喬楹舒拉了拉紀疏景的衣袖,
“小景哥,這活動看著有些意思,我們晚上也去玩玩吧。今天也玩累了,明天可以就待在房間休息。現在就不用著急回去休息了。”
“那晚飯?”
紀疏景當然更希望後麵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可也要考慮她的想法,便試探著提出其他事情。
喬楹舒想到自己從老板那得到的消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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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次篝火還有自助燒烤,隻用交一點兒餐費就可以隨便吃。今天在外麵吃了很多東西了,也不是很餓,就到那兒隨便吃一些墊墊肚子算了。”
紀疏景見她眼神期待,猶豫兩秒,還是同意了她的安排。
兩人將從外麵帶回來的一係列特產找快遞寄給父母,回去又簡單洗漱換了一身稍微正式一些的衣服,就去了篝火表演的場地。
他們入住的民宿在山頂,而這次篝火表演的場地則是在民宿後院,是一片十分遼闊的平原。
喬楹舒與紀疏景過去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一層金光灑在對麵的山頂,又美,又有一種壯闊的驚豔感。
自然是可以洗滌人的心靈的。
光是這麼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也能感覺到心情舒暢。
不過,自然有自然的美麗,人群的聚集也有它所獨有的熱鬨與歡笑。
當夜幕降臨,篝火點燃,音樂聲響起,人群的歌聲與舞步踏在地上時身上銀飾聲音叮鈴叮鈴地響起時,就自然讓人融入了這樣熱鬨的氣氛中。
喬楹舒一開始坐在一旁,吃著小燒烤,看著大家的表演,也會配合著一起唱歌鼓掌發出歡呼。
早就注意到她的民宿老板歡笑著湊上前,拉著她的手邀請她加入其中。
喬楹舒沒有拒絕,轉頭詢問紀疏景要不要一起玩。
但他並不是喜歡湊熱鬨的人。
更何況像這種圍著篝火跳舞的活動,還需要和彆人手拉著手,越過了他心中的親近界限,就拒絕了。
喬楹舒不可能強迫他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又聽老板催促得急,將手上還沒來得及吃完的一把小串塞到他的手中,跟著擠進了人群。
篝火旁圍著的人,有當地人,也有出來玩的旅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家從世界的四麵八方來到這兒,曾經的人生沒有過交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忘記自己的身份,即使身邊是陌生的麵孔,也手拉著手轉著圈跳著舞。
喬楹舒的四肢在舞蹈方麵並不是很好用,但她性格開朗直爽,就算跳著彆扭偶爾被人笑,也大大方方的,還會主動去找當地人去學習。
若是有人要表演才藝做“學費”,她也一點都不推拒,拿著話筒就唱了首歡快的民謠歌曲。
她嗓音清亮,神情放鬆,笑容燦爛,篝火將夜空下依舊明亮的眸子照得更加透亮。
她在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場與陌生人不期而遇的歡歌當中。
大家本來也沒有惡意,受她歌聲中的引導,將她圍在中心,熱情起舞歡歌。
紀疏景坐在外圍,看著在人群中仿佛在發著光的女孩,心裡湧著些熱熱的仰慕與欣賞。
但很快,這欣賞又轉變成了源源不斷的酸意。
一曲結束,喬楹舒本該融入人群中繼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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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料到,沒等到她重新牽起身邊人的手,就有不少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擠過來。
她們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花環取下,贈送給了喬楹舒。
她的頭頂、脖子,甚至雙手都被套了好幾個花環。
這個民族的姑娘特性就是爽朗熱情,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對彆人贈送花環就是代表自己對對方的喜歡。
隻是從前,像這種篝火晚會相當於某種特彆的相親場合,贈送花環就代表了相中了某人。
現在贈送花環的意義當然不再局限於之前那固定的一種。
但也還是有俏皮的小姑娘,將花環掛在喬楹舒的脖子上之後,還湊過去在她臉上留了個唇印,開玩笑地說道:
“你收了我的花環,就要留在這兒做我的人了。”
喬楹舒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配合地點頭。
紀疏景看到這一幕,將手裡握著沒吃都被夜風吹得有些涼的烤串塞進口中。
冰涼冷硬的口感滑入胃裡,也還是敵不過胸腔處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酸意。
他忽而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
自己也是坐在離她有些距離的位置,看著她和彆人嬉笑玩鬨,自己隻能這麼看著。
那時,自己是想了法子讓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什麼法子呢?
紀疏景斂下眸中深色,忽而站起身來。
果然,一直分了一點注意力在他身上的人目光好奇地移了過來。
紀疏景唇畔漾出笑意,很快又收回,並沒有與她對視回應她的詢問。
他像是在這兒待累了一般,神情倦怠,轉身,往休息的住所方向走去。
招式不管老套新穎,隻要有用,不就行了。
他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