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喬楹舒看著牽著自己手站在身旁的大高個,也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有種鬱火發不出來的憋悶。
她總不能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較真吧。
喬楹舒搖搖頭,往家的方向走去,到紀疏景門口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都到地方了,總算可以解脫了。
在車上牽了一路,喬楹舒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稍稍用力,想要將手從他掌心掙脫出來。
紀疏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意圖,迅速加大了一點力氣,將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不能分離。
一隻手握著還不夠,他另一隻手也握在了上麵。
確保喬楹舒不會有將手掙脫的機會之後,才瞪著眼看著她,臉頰鼓起一小團,生氣道:
“壞舒舒。”
喬楹舒:!
怎麼她又壞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已經到家了,手就不用再握了吧。而且,我和容容也就握了一會兒了手,都不到兩分鐘。”
“我們坐車回來差不多半小時,比起來,你更多呀,這下總不能再說我不公平了吧。”
紀疏景聽了她的話,忽然抬頭望天,慢慢從口裡吐出幾個字:
“舒舒,你看,今天有好漂亮的星星。”
好嘛,敢情他是儘挑自己喜歡聽的聽。
不想聽的,就當做沒聽見,還用這麼生硬的轉移話題的辦法。
喬楹舒能怎麼辦,反正就這麼一小段路了,牽著就牽著吧。
她順了他的心意,牽著他的手將他送進了家。
進到彆墅裡,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人在。
高考之後,兩家父母就像是放下了什麼心頭的重任,給他們甩下張銀行卡,全都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他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就給家裡雇傭的傭人也放了假。
他們隻白天時候來打掃一下就行。
這會兒都是深夜,兩邊彆墅也就沒有外人在。
還好,紀家喬楹舒不知道來過多少回,進到屋裡就跟回自己家了,熟悉得不得了。
她順手把燈打開,拉著紀疏景走到正廳的沙發位置,稍稍用力,將他往後一推。
他被推著坐在了沙發上麵,因為下墜的感覺,拉著喬楹舒的手也不自覺鬆開了。
第(1/3)頁
第(2/3)頁
“行了,你就呆在這吧,等會困了就上去睡覺,反正夏天,也凍不著你。”
喬楹舒將綁在身上的這個負擔終於卸了下來,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就準備回家休息。
才邁開腳步,手就被人拉住,拉的這個力道還不小,讓她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
口中發出一道短促的呼聲之後,喬楹舒落在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
她都懵了,因為,等她回神之後,就發現自己正坐在紀疏景的腿上。
腰間纏繞著一雙堅實有力的雙臂,肩膀處也塞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那個腦袋還十分依賴地蹭了蹭自己的脖子,黏糊得緊。
“紀疏景,你乾什麼,放開我。”
喬楹舒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自己掙脫開紀疏景的擁抱。
但他像是小孩抱著心儀的毛絨玩具一般,生怕人搶了,雙手像是鐵鏈一樣,纏繞得死死的,不給她一點掙脫開的機會。
“不要,我想清楚了,還是不公平。楊惜容不僅牽了你的手,還抱了你。我都沒抱過,要補上。”
紀疏景對她語氣中的怒意充耳不聞,頭抵在她的背上,閉著眼睛再沒有彆的動作,做足了要補全所有不公平的打算。
成吧,不過是想補全不公平。
他喝醉了像個小孩子一樣,還是順著能更快讓他乖下來,就像在車上一樣。
喬楹舒聽他是依然對晚上那件事“斤斤計較”,被猝不及防抱著時心中莫名湧起的慌亂收了回去,安心下來。
但,他到底要抱多久啊。
人肉坐墊是軟的,很舒服,可源源不斷透過輕薄衣衫傳來的熱意也是實打實的,身後還有他的呼吸聲不斷傳來。
這過度的親密,讓喬楹舒很是有些不適。
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道幾分鐘之後,她實在坐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聲音有些無奈:
“可以了吧,手也牽了,抱也抱了,這下你不能再說我不公平了吧。”
紀疏景得到滿足的前提下,還是能聽得進去她說的話的。
儘管有些不舍擁抱的感覺,可正如她說的那樣,要補的公平都補上了,他也沒有理由再糾纏著不放。
這時候,紀疏景的理智似乎上線了。
他禁錮在喬楹舒腰間的雙臂放開,等她站起來後,也跟著起身,道:
“現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喬楹舒都有些好笑,“我家就在你隔壁,有什麼好送的。幾步路的事情。”
話是這麼說,紀疏景還是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們兩家的距離是真的近,都不到兩三分鐘,喬楹舒就到了家門口。
第(2/3)頁
第(3/3)頁
她開了門,轉身,看了看在月光和繁星照耀下明亮清晰的道路,對他一個人回家也沒什麼擔心。
“行了,我到家了。”
喬楹舒想到從聚會回來這麼一小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隻覺得身心受累,看著紀疏景感歎道:
“小景哥啊,你以後最好還是彆喝酒了。你這個樣子,可真折騰人。”
折騰人,但也確實有幾分趣味。
喬楹舒從前怎麼都沒想到,小景哥竟然還有這麼一麵。
“平時話也不多,也不知道喝醉了以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像曾經聽說過,酒後吐真言。
難道小景哥這些表現,都是發自他真心的舉動。
一時的好笑之後,喬楹舒還是認真想了想他那樣做的原因。
這些表現,仔細辨認一番,好像都是他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可能,自己身邊的好朋友在逐漸增多,小景哥又不是善於交際的性格,身邊的朋友算來算去也就一兩個,對自己才會有著超乎常人的在意。
感覺自己對彆人更親近之後,就會有些不安。
不行,自己不能讓小景哥陷入這樣的情緒當中。
喬楹舒看著紀疏景慢慢搖晃著往外走的背影,追出去兩步,將人叫住後,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承諾:
“小景哥,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都是一樣的,我絕不會因為彆人的存在就不在意你。”
紀疏景耳朵聽著她的話,心裡慢慢想著:
‘一樣?不對,他要的才不是和彆人一樣。’
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呢?
紀疏景頓了頓,低頭,認真地打量站在麵前的這個人。
從永遠赤誠熱情的眼睛,到小巧高挺的鼻梁,到還有點點肉感的雙頰,再到——
那張淺粉色的唇。
突然,一道無形的雷電擊中了他。
紀疏景腦子從未有過的清明,下意識地,身體前傾,低頭,貼上了那張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