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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疏景想要找一個安靜的時間,找喬楹舒單獨聊聊,或者找楊惜容也行。
至少能從她身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很不喜歡被排擠在喬楹舒世界之外的感覺,也不喜歡彆人在她身邊親近勝過自己。
正好,今天課間操之後就是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應該有機會能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大家各自練自己的,能滿足期末考核標準的就可以去玩了,還進不了球的就自己拿籃球練習。大家自覺行動。”
體育老師一聲“解散”之後,籃球場上的學生四散分開,各自尋找夥伴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紀疏景結束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喬楹舒,
“舒舒,我有事找你。”
喬楹舒看清來人,想也沒想就要應下。
旁邊突然跑來一個女生,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的神色驟然嚴肅起來。
她頓了頓,看向紀疏景,
“小景哥,你等我幾分鐘,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就來找你。”
不等紀疏景回應,喬楹舒就跟著對方往另一邊走去了,邊走還邊跟他揮揮手。
意思是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他,他們晚點兒見。
紀疏景看著人越走越遠,心裡有點兒失落,但也還好。
她既然說了會來找他,就必定不會失約的。
可現在在操場,也沒什麼事好做。
紀疏景並沒有真正交好的朋友,思來想去,決定去器材室旁邊的小超市買兩瓶水。
剛剛訓練完,舒舒肯定是口渴的。
順便,還能將玩過的籃球還了。
他和舒舒早就達到籃球課考核的標準了,每次體育課都是興趣來了隨意玩玩。
紀疏景拿上籃球,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課間操的時候廣播通知有一個大會,管理器材室的老師去開會了,沒有人看著。
他隻需要將籃球放到該放的位置,便可以直接離開。
紀疏景把籃球放到籃球筐中,正準備離開,深處的一個小房間忽然傳來求救聲。
“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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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求救聲音一同傳來的,是一陣乒乒乓乓的奇怪聲音,像是東西摔在地上碰撞發出來的聲音。
聲音隔得有些遠,也就是現在人少,安靜,才能注意到這點細微的動靜。
要是等體育課下課,所有人說說笑笑地一起過來還運動器材,必定是會直接忽略掉這點聲音的。
紀疏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斂眸,停頓幾秒,還是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小器材室裡,楊惜容又急又慌。
這些天在喬楹舒身邊的安寧日子模糊了她的戒備心。
所以,在一開始到器材室取籃球的時候,遇到陌生麵同學湊上來聊天時也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
但聊熟之後,她就毫無防備之下,被推著關進了這個門鎖有些問題的房間。
這麼大的房間,除了一些被廢棄的體育器材之外,再沒有其他,透著一股濃濃的廢棄的塵土氣息。
房間密不透風,整個房間裡就隻有一扇窗戶,它在極高的位置,能夠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也是寥寥無幾。
人的想象是最可怕的。
也許其實,它不過就是一個放著廢棄的體育器材的再普通不過的房間。
在想象中,它就變成了另一副可怕的模樣,暗黑的光線變成了想將人拖入泥潭的怪物。
漆黑看不太清的環境,讓楊惜容總懷疑什麼時候黑暗深處會不會有什麼怪異的東西竄出來。
蟑螂、老鼠、各種蟲子……或者其他更加可怕的東西。
就連風吹動外麵樹葉的嘩啦啦聲音,都讓她心驚膽戰。
尤其那個同學走之前,還專門給她說了些名為學校異聞實為鬼故事的一些詭異事件,楊惜容更加害怕待在這裡。
她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儘快發現她的存在,等了許久,卻一直沒有聽到有人的聲音。
就算偶爾有人經過,也因房間的距離與良好的隔音環境,讓聲音很難傳入那些想拿了籃球出去玩的人的耳裡。
紀疏景進來之前,楊惜容已經快要絕望。
她都快將嗓子喊啞了,要是在不能發出聲音之前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在這裡多久。
一節課,兩節課,半天還是一整天。
比起嚇人的環境,這樣的猜測更讓楊惜容覺得可怕。
因而,當辨彆出外麵應該是有人經過的時候,她腦子突然開竅,一邊呼救,還一邊將裡麵的東西弄倒,儘力創造出一些彆的聲音來。
外麵的人好像聽到了聲音,隱隱約約的,好像有腳步聲在靠近。
聲音最後停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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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有人?”
楊惜容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紀疏景的聲音。
清潤平和,帶著點少年感的清透,很好聽,也很讓人安心。
楊惜容卻瞬間有些慌亂,雙手無措地捏了捏衣角,又抬起,迅速整理了下頭發,才開口道:
“嗯,是我,楊惜容。”
紀疏景在外麵聽到她的名字,眉心微蹙,神情有些不解。
她怎麼會被關到這個地方來呢?是不小心還是其中有些彆的因素。
想到這些天舒舒對她的特彆關照,他隱約好像摸到了些苗頭。
不過,這些事暫且不提,先將人放出來吧。
“你等一會兒,我先找下鑰匙。”
紀疏景溫聲安撫了裡麵的人,再轉身去找鑰匙。
這兒的鑰匙一般是被管理器材室的老師拿著的,但也會放幾把備用鑰匙。
而且,為了方便學生上體育課,每個年級也會安排幾個信任的學生拿著鑰匙。
要是在這兒找不到鑰匙的話,就得給舒舒發消息了。
不過很幸運,大概是器材室老師知道自己開會他們上體育課會不方便,將備用鑰匙就放在了桌麵上。
紀疏景眼睛很尖地就發現了鑰匙,拿著回去開門。
楊惜容重新看到陽光的時候,心裡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門一打開,她就迫不及待地從裡麵小跑出來,心裡還有些陰影,即使不在門裡,也還是跟門隔了幾步的距離。
反而是紀疏景,有些想不通,推開門往裡走了一步,看清裡麵全是廢棄的器材之後,疑惑問道:
“你是怎麼被關到裡麵的?”
這種地方,應該沒什麼非要過來的必要吧。
除非,她是被迫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