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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借著自己的分析給湯瀲澄出著主意。
“如果你方便或者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也許可以去找他聊聊天。大家年紀差得不多,應當也可以發展成為朋友的。”
“也或許,還可以弄些小宴會熱鬨熱鬨,見的人多了,也就不容易自怨自艾了。”
“這個香囊應當是個什麼信物,那我就交給你了,哦對,我還得麻煩你一件事,也不知道當時撞他嚴不嚴重,如果方便的話,給他請個醫師瞧瞧吧。”
“雖然他說沒什麼大事,但人的身體哪有大事小事。請醫師的錢,可以從我下個月的銀子裡扣。”
湯瀲澄將香囊握在手裡,點頭應道:“好。”
看許苑的這番表現,又想起周舒雲離開時的自信得意神情,唇邊綻開笑容。
“堂姐夫一個人孤單,哪看什麼時間方不方便,我會儘早安排好陪伴他的人的。”
他現在懶得收拾這些秋後的螞蚱,但嚇一嚇,還是有這個時間的。
讓他們在惶恐中夜夜難寐,正好幫他們把說出口的謊話變成真話,也是做了一樁好事了。
當天夜裡,周淑雲早早讓侍從出去,他換了一身清涼的服侍半躺在床上,等著客人的來訪。
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客人帶著信物如約而來。
就是門口吵吵嚷嚷的,不禁讓他困惑。
做的到底是偷情的事情,那位怎麼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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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為了完美執行計劃,公父也配合地早早入睡,不至於鬨得人儘皆知。
周舒雲推開門,將身上的披衫往下撥弄了下,露出圓潤雪白的肩頭,眼眸眯起,咬著嘴唇柔柔怨怨地朝外麵嗔道:
“冤家,來就來,你鬨那麼大動靜不怕被人知道啊。”
等看清外麵的來人後,眯起的一雙狐狸眼瞪得老大,瞳孔中也儘是驚恐和震驚。
湯瀲澄確實給周舒雲送了“陪伴”的人,而且,比起周舒雲想要的一個,他直接翻了四倍。
兩個十五六歲活潑熱情正是話多年紀的少年男子,兩個二十三四成熟穩重的男子,皆是被送過來夜裡“陪伴”的侍從。
前者讓他不缺人說話,後者在夜裡穩重陪伴,全方位地解決了他孤苦難寐的問題。
就是這關心的陪伴,實際上某些人心中應該都清楚,就是告訴他們計謀被知道這件事。
而且,給身邊安排照顧的人,誰知道到底是照顧還是監視呢。
就是這樣,儘管湯瀲澄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出懲罰,做了虧心事的人就忍不住在心中揣測惶恐,自己先難以安寧了。
送人這事湯瀲澄還與許苑說過。
他還是對她有些懷疑,便想借著這件事情稍稍試探一下。
得到的結果就是——
許苑以一種欣賞又崇拜的目光看向湯瀲澄,讚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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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辦法真好啊。我都沒有想到過,到底你繁忙的時間多,就算想陪也不可能時時抽出空來。直接安排能夠時時陪伴的人,方便又妥善。”
湯瀲澄也不知道自己得到這個結果心中是什麼感受。
好像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欣喜。
那些感覺都有些飄渺,在腦中晃過一瞬就消失了。
而最濃烈最多的情緒,還是一種好奇。
許苑今年二十一,正是年華正好的年紀,這個年紀,難道不想男人。
他知道的很多女子,比她還小的時候就有了通房與小侍。
許苑就這麼一頭栽進書屋,當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嗎?
湯瀲澄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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