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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腳步迅速往前,走到大門口,往外左右看了看。
外麵隻偶爾經過幾個宮女侍衛,他們視線都沒有往這邊掃過來。
她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將大門關上,以提防有些人突然好奇看進來的可能性。
做好這一切,她才轉回到孟雍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接自家娘娘:
“多謝平王送我家娘娘回來。都到這兒了,就不麻煩王爺了,奴婢帶娘娘進去安置吧。”
孟雍抱著喬沐嬌的手緊了緊,頭低下,看著她恬靜難得乖巧的睡顏,心中儘是舍不得的情緒。
“不必了,宮中浴房在哪兒,她剛不小心摔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得換了才能睡覺。你怕是抱不動,我再送她過去吧。”
玉枝先聽到自家娘娘摔了,心中一驚,連忙探頭去看情況。
娘娘出去時乾乾淨淨的衣服上沾了不少黑色的土漬,至於臉,臉上倒沒什麼臟東西。
她在前半段靠著孟雍肩膀的時候,臉上的臟東西就全部被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玉枝除了自家娘娘之外,誰也不在乎。
她很想拒絕孟雍的話,但一是他王爺身份,二是他不容拒絕的態度。
玉枝擔心強行阻止反而會鬨出彆的事情,歇了想法,趕緊招呼著宮女太監,燒水的燒水,準備衣服的準備衣服。
等孟雍將喬沐嬌放在屏風內一張長椅上,她再拉著玉橋一起走進來,橫擋在他們之間。
“今日多謝王爺送我家娘娘回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奴婢與玉巧一起,就不勞煩王爺了。”
送進來還能有個說法,還想待在這裡可就沒有了。
難道說,他還想留在這裡看容妃娘沐浴更衣嗎?
他倒是真想,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做。
孟雍不舍地看了看她的麵龐,將今天的事情簡單和玉枝說了下,交代了好幾件事情:
“你們宮中有彆的宮裡派來的奸細,不然他們不會提前就準備好這麼一套完善的害人計劃。你這幾日得將人揪出來。”
“最近宮中不太平,等她醒了,近段時間最好不要離開玉芙宮。”
“算計她的人,我不會放過,等她醒了,讓她放心就是。”
說完這話,孟雍又留戀地看了喬沐嬌好幾眼,才從身上取出上次沒送得出去的玉佩。
“這個東西你拿著,如果有事,拿著去找養心殿的德安,或者侍衛頭領馮奇,他們會幫你的。”
“不要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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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接過玉佩,眸子裡全是驚愕與恐慌。
她聲音都變得有些哆嗦,也沒問什麼,認真道了一句:
“多謝王爺。”
等孟雍走後,她才努力將心情平複下來,把這塊玉佩藏在貼身之處。
每時每刻都絕不分離,方便自己能夠在遇到什麼事情時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找救援。
“玉巧,來,給娘娘洗浴吧。”
玉枝做完這件事,對玉巧使了個眼神。
她立刻就反應過來,沒有提任何跟玉佩或者平王相關的事情,低低頭,一起去攙扶睡著了的娘娘去洗漱。
“好。”
——
喬沐嬌醒來後,關照問了小宮女的情況。
她是後腦被人砸了一下,萬幸並沒有什麼大事。
喬沐嬌讓她休息了好幾天,又送了些補品,讓她傷養好再來當值。
還有雪絨的事情,喬沐嬌擔心極了,還想去找,被玉枝玉巧齊齊攔在府裡,得到了它還好的消息,才安心在宮中待了下來。
玉枝玉巧這也是第一次在自家娘娘麵前這麼強勢。
她們雖是跟著喬沐嬌一起長大,也有深厚的感情,心中將自己認為是要照顧娘娘的姐姐。
可在外麵,她們都是遵禮守節的,除了一些多吃糖或者與身體相關的事情,她們從來都不會違背娘娘做的決定。
這一次不一樣,分明是安靜得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的皇宮,她們卻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滋味。
這個時候,容不得娘娘有任何任性。
喬沐嬌在這方麵是聽話的,隻是,天天待在宮裡,還見不到雪絨,總是會讓人心中生出鬱悶的心情的。
雖說知道雪絨沒事,見不到它,沒有看到真實情況,心中總是懸著落不下來。
就是天氣很好,喬沐嬌在院子裡散心,麵上憂鬱情緒也沒有消減。
她逛了會兒,坐在石凳上,單手放在桌麵,撐著自己的下巴發呆。
玉枝玉巧近來很是警惕,在尋找她們宮中那個彆人宮裡的奸細。
喬沐嬌自己還是稍微了解一些自己的,在這種事情上,她出不了太多的力氣。
自己顧好自己,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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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情有了進展,喬沐嬌將處置的權利交給玉枝,自己一個人曬著太陽看話本。
但很快,她就對手中的話本沒什麼興趣了。
喬沐嬌望著天空,心裡想著雪絨,正在走神的時候,麵前忽然一個圓圓的小黑影落下,將她驚醒。
“什麼人?”
喬沐嬌立刻抬起頭,出聲質問。
下一瞬,孟雍從牆頭跳下來,他的懷裡,還抱著一隻雪白毛茸茸的小貓。
是雪絨!
喬沐嬌迅速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了好幾步,想要從他的手裡接過雪絨。
“等等。”
孟雍沒有那麼容易將雪絨還給她,他抱著雪絨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喬沐嬌伸出的雙手。
“你乾什麼呀?”
喬沐嬌分外不滿,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停在雪絨的身上。
它看著情況很好,毛發柔順,好像還重了不少,胖乎乎的,長了些肉。
這樣,她的心就放鬆了許多。
但是,自己的貓,憑什麼孟雍不給她,喬沐嬌不滿意了。
孟雍眼眸中流淌著柔情,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天我也算救過娘娘一次,可以當與上次的冒犯相抵消。”
“可找回小貓是第二件事了,娘娘不打算給我什麼報酬?”
喬沐嬌想了想,分外灑脫:
“你說,想要什麼報酬,我多的是錢。”
“我可不要錢。今日是上元節,今年父皇取消了宮宴,一個人晚上孤苦伶仃,多沒意思。”
孟雍眉眼耷拉著,嘴角向下,多了幾分可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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