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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衛乙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開心地同意了。
“行啊,那我們今夜不醉不歸。我請你。”
“今天喝酒彆擱那再跟我磨磨唧唧的啊。喝不了你就認輸,你也彆打賭給裡麵的人當孫子了,直接認我當爺爺吧。”
“你小子,行啊,今晚喝酒誰認輸誰孫子。”
魔衛甲一拳砸在魔衛乙的肩膀上,被激起鬥誌,與同伴肩撞著肩往外走去。
他們也沒囑咐其他魔來交班,說笑著離開的聲音在燕澤耳裡漸行漸遠。
按理來說,他們這個時候戒備這麼寬鬆,對於燕澤是個很好的逃跑機會的。
事實卻是,他確實如兩名看守他的魔衛所說的那樣,沒有半點逃跑的力氣。
屋裡漆黑一片,唯有窗戶口射進來一點點紅色的光亮。
但就是這一抹光亮,讓依靠在牆上的燕澤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起來。
今天的血月是一輪圓月,散發出來的詭異的紅色顏色比以往更深一些,壓製修士的能力也更強。
燕澤感受到一種刻入骨髓的寒意,隨著呼吸一點點滲透到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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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捆著四肢的鎖鏈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在這個夜晚,變得尤為地沉重,拉著他的雙手雙腳不斷下沉,像是要將他的四肢折斷一般。
這麼個樣子,就如那魔衛說的一樣,他彆說逃跑,能清醒地好好渡過這個夜晚都是幸運的。
燕澤心性一向堅強,雖然全身都被難以形容的疼痛填滿,也努力想要憑著自己的意誌力壓下。
最起碼,不要讓自己露出為疼痛感屈服的表情。
他努力想要克製,身前不遠處的紅光卻像是尋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一般,順著地板上一點一點地往他這一邊攀爬。
身上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疼痛感驟然加劇,燕澤牙齒緊緊撕扯下唇,不受控製地後仰,頭靠在牆麵上,露出的脖頸線條流暢。
一顆圓潤的喉結因疼痛忍耐上下滾動。
額頭上冒出細汗,在牙關咬得最緊的時候墜落,掉落下來,讓詭異的紅光愈發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蠶食他的力量。
燕澤努力與它對抗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深深地垂下頭。
他頭上青色發帶不知何時被蹭得淩亂鬆散,幾縷碎發蹭著臉落下,遮住他的麵容,再聽不見什麼聲息。
即使胸膛處還有微弱的起伏,一時也讓人恍惚間懷疑,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燕澤自己也分辨不清楚,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澤,他不能解救出自己,四周儘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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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的,他意識動蕩,將要陷入奇怪的深眠中。
“吱呀。”
一道極細微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燕澤耳尖輕輕動了動,身體還是僵硬地動彈不了半點,隻有大腦本能反應一樣轉過去。
一瞬間,活躍跳動著的橘色火焰跳進了他的眼裡。
也一同,帶著火光流進了他冰涼的身體裡。
燕澤先注意的是那盞點亮的燭光,等到身體被火光回暖,他緩緩抬眸,才注意到了提著燈籠的殷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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