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名侍女匆匆走來,手中捧著一封信:“夫人,少爺,這是從京城傳來的信件。”
顧宛虞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神色微變。她將信件遞給謝雲策,道:“雲策,這封信是關於你的一位故人。”
謝雲策接過信件,仔細閱讀。信中寫道,他的好友、同窗好友林軒因罪被貶至邊疆,處境艱難。
謝雲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緊握拳頭,對顧宛虞道:“母親,我要去救他!”
顧宛虞輕輕點頭,道:“雲策,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欣慰。隻是你要明白,這件事牽扯頗深,你必須謹慎行事。”
謝雲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母親,我會小心行事。即便前方困難重重,我也不會放棄。”
在謝雲策的堅持下,顧宛虞同意了他前往邊疆救援林軒的請求。臨行前,謝雲策與母親、弟弟、妹妹等家人告彆。
顧宛虞驚惶道:“我爹可不行,他不太好說話。”
顧宛虞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擔憂與無奈。
老夫人坐在紅木雕花的太師椅上,目光深邃地望著顧宛虞,緩緩開口道:“宛虞,你父親畢竟是一家之主,你身為女兒,應當體諒他的苦衷。”
顧宛虞抿了抿唇,試圖掩飾自己的焦慮,卻依舊無法遮掩她內心的憂慮。她輕咬著下唇,低聲說道:“我知道,可是老夫人,我真的很擔心。我爹他……”
老夫人微微一笑,拍了拍顧宛虞的手,安慰道:“彆擔心,宛虞。你父親雖然有時嚴厲,但他對你的關心和疼愛是顯而易見的。隻是他性子剛烈,不善於表達而已。”
顧宛虞點了點頭,
老夫人說的是實情,但她仍放心不下。這時,謝府的侍女走了進來,輕聲稟報:“老夫人,顧府的管家求見,說有重要事情要稟報。”
老夫人微微揚眉,示意侍女帶管家進來。管家進來後,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焦急地說道:“老夫人,顧府出事了。今日早晨,我家老爺突然暈倒在地,至今尚未醒來。”
顧宛虞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抓住老夫人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老夫人,我……我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安慰道:“宛虞,彆慌。我陪你去看看你父親,或許我們能幫上忙。”
顧宛虞感激地看著老夫人,淚眼盈盈地點了點頭。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趕往顧府。一路上,顧宛虞心情忐忑,她不知道父親的情況究竟如何,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擔憂。
到了顧府,顧宛虞急忙跑進父親的房間。床上的父親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令人擔憂。顧宛虞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聲音哽咽:“爹,您怎麼了?您要堅持住,女兒陪您度過這個難關。”
老夫人坐在床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宛虞,你父親的病情並不樂觀。我們需要請名醫來診治,否則恐怕……”
顧宛虞焦急地點了點頭,立即派人去請名醫。等待的過程中,她緊緊陪伴在父親身邊,不斷祈禱著父親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婆母老夫人看著顧宛虞焦急的樣子,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她輕輕拍了拍顧宛虞的肩膀,說道:“宛虞,彆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久,名醫被請到了顧府。經過一番診斷,名醫告訴顧宛虞:“你家老爺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心情抑鬱,導致暈倒。隻要靜心休養,病情應該會逐漸好轉。”
顧宛虞聽了名醫的話,心中稍感安慰。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淚水再次奪眶而出:“爹,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女兒會一直陪在您身邊。”
顧宛虞的眼神微微一滯,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緊張。她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強作鎮定地問道:“老夫人,您說的是……”
謝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更甚,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的意味,她輕聲道:“自然是你的夫君,謝府的嫡長孫謝玉章。”
顧宛虞的心跳瞬間加速,她儘力保持平靜,卻掩不住臉上的驚訝:“玉章?老夫人,您為何會覺得是他?”
謝老夫人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慈愛:“宛虞,你還不明白嗎?玉章這些日子來對你的關心,對你的嗬護,哪一個不是出自真心?他的眼神,他的舉止,都在告訴我,他對你的感情。”
顧宛虞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她低下頭,輕聲道:“老夫人,玉章他……他對我確實很好,但這些都是他的職責所在,我……”
“職責?”謝老夫人打斷她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宛虞,你以為玉章對你的好,僅僅是因為他的職責嗎?那你就錯了。他的心,早已在你身上。”
顧宛虞的心中掀起了波瀾,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老夫人,我知道您對玉章的期望,我也知道我對謝府的責任。但感情這種東西,不是靠強求就能得來的。我……我並不想因為您的期望而去勉強自己。”
謝老夫人的眼神微微一暗,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宛虞,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一直都很堅強,也很獨立。但你知道嗎?在這個家族中,感情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家族的延續,是謝府的榮耀。玉章是你丈夫,你們的結合,是天意,是緣分。”
顧宛虞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老夫人,我知道這些,但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簾一掀,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身穿一襲華麗的衣裳,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正是謝府的夫人,顧宛虞的婆母。
“老夫人,宛虞,你們在聊什麼呢?”謝夫人笑著問道,她的眼神在顧宛虞和謝老夫人之間來回移動。
謝老夫人微微一笑,對謝夫人道:“我們在聊玉章和宛虞的事。”
謝夫人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哎呀,老夫人,您也知道宛虞的性格,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子。玉章雖然對我們有恩,但,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
顧宛虞感激地看著謝夫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