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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應龍衛跟大罪孽者黑袍老者的爭鬥還在繼續著。
黑袍老者經過持續觀察試探終於確認,這次來抓他的,的確就隻有這十二個應龍衛。
“想不到,我黑雲老祖也有今日。”黑袍老者突然大笑,他緊跟著歎息道:“區區十二個萬象真人,也來捉拿我!”
“黑雲老祖?”
正在圍攻黑袍老者的應龍衛們都微微一怔,這人道號不是魂幽?
十二人第一時間都沒多想!
但下一刻他們的麵色便都變了。
轟!
恐怖的氣息陡然從老者身上迸發,那滔天法力瞬間讓周圍天空變色,恐怖的威壓也讓十二個應龍衛感覺全身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在場十二個萬象真人不乏天才般的存在,能以自身極高境界媲美元神道人,可此時縱使是這等天才,在這股恐怖的法力威壓之下也瞬間沒了反抗之力。
“散仙!他是散仙!!!”
十二人瞬間反應過來,且心中個個如墜冰窟。
“黑雲老祖?是兩百年前天山郡逃出的那魔頭?”
有一穿著青色衣裙的女子反應過來,她恰好看過應龍衛諸多通緝犯的卷宗,其中就有這黑雲老祖。
“哈哈哈,想不到竟然還有人知道老祖我,待會兒就饒你最後一個死。”黑雲老祖陡然看向那青袍女子,他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完了。”
此時,人人都感覺絕望。
萬象真人跟散仙差距太大,根本沒任何反抗的可能。
也有人嘗試著施展遁術或催動小挪移道符等手段逃走,可這些在一位散仙麵前實在是太可笑,黑雲老祖揮手就鎮壓空間將其一一破除。
“哈哈哈,痛快!”
黑雲老祖大笑,隱姓埋名兩百年,今天再次全力出手,看著十二個萬象真人無力掙紮的樣子,的確讓他感覺舒暢。
“九魚師妹,看來我們今日我們隻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此時,一個穿著黑衣,高大瘦削的男人有些不舍的看向身邊的青衣女子。
“殿才師兄!”
青衣女子臉上也出現了掙紮不舍,陡然,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麵色變得決然起來。
“殿才師兄,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青衣女子說著,她猛地一掌拍在黑衣男人身上。
嘩!
金色光芒閃耀,一瞬間,剛剛還在的黑袍男子竟然被一股力量裹挾著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嗯?”
黑雲老祖見狀微驚。
“竟然直接破開我的封鎖挪移離開?你施展的什麼手段?”黑雲老祖盯著青衣女子。
“......”
青衣女子沒說話,她站在原地,臉上有著悵然之色。
“看來你這手段也隻能施展一次,等老祖我將你抽魂煉魄,自然知曉一切。”黑雲老祖淡然開口,同時他心中也暗笑此女愚蠢。
這種隻能施展一次的手段竟然讓給了彆人,就這等心性,也配踏上仙路,追求成仙?
當然,若非他碰到的是這種蠢貨,他也沒知道真相的機會!
轟!
黑雲老祖毫不猶豫,他直接一伸手,一黑霧凝聚成的大手瞬間抓向青袍女子。
“我既然選擇留下,就沒想過活著。”青袍女子臉上依舊平靜,她深知若是落在黑雲老祖手中,她必然沒什麼好下場,所以在這一刻,一股力量也在她神魂中湧現。
下一刻,青袍女子就要魂飛魄散。
不過,就在這時候——
嗡!
無形力量降臨,一刹那,青袍女子神魂中的力量,黑雲老祖凝聚的黑霧大手以及周圍所有其他萬象真人全都陷入凝滯之中。
“一個散仙,也敢自稱老祖?”輕笑聲傳來。
“什麼?”
黑袍老者麵色驟然變了,這一刻,他感覺仿佛一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全身法力都凝滯。
嘩!
周圍大量黑色雲霧消融,一個紫衣絕美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難道?”
青衣女子看到來人,她心中瞬間閃過一絲希冀,其他萬象真人也個個麵露喜色。
難道恰好碰到某位前輩高人路過此地?
“前輩......”
黑袍老者也立刻開口想說什麼,但女子卻隻是輕輕一點。
一瞬間,黑袍老者隻感覺眉心處微微一涼。
嗤!
無聲無息之間,一個散仙就這麼化作灰燼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啊?”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萬象真人都目瞪口呆,剛剛還威勢滔天的散仙,就這麼死了?
頓時,眾人也都反應過來。
“北河氏北河源,見過前輩,謝前輩救命之恩!”
“裂天劍派青吉,謝前輩救命之恩!”
“黑白學宮九魚,謝前輩救命之恩!”
“......”
十二人紛紛行禮道謝,個個無比恭敬用心。
對他們來說,突然出現的女子非但是救命恩人,而且實力之強簡直不可思議,恐怕至少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強大散仙。
這樣的存在,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
紫衣女子自然就是剛剛得到秦川命令來到這兒的紫衣天仙。
她畢竟是天仙,對付五十萬年以下的散仙都不需要花費什麼心思,而那所謂的黑袍老者,也就是幾萬年普通散仙的水準,自然被紫衣天仙輕易殺死。
“都不必多禮,這散仙身上罪孽太重,碰到我也算他倒黴。”紫衣天仙麵色平靜的開口。
以前為了渡劫,她可是沒少殺大罪孽者積攢功德。
雖然度過天劫之後,罪孽、功德就沒那麼重要了,可平時多積攢些功德也沒壞處。
“況且,這也是主人的命令啊。”紫衣天仙暗自嘀咕一聲。
之前秦川雖然沒說讓紫衣天仙來做什麼,但服侍秦川無儘歲月,紫衣天仙豈能不知道秦川的心思?
...
另一邊——
在萬裡之外的一座山巔上。
秦川唰的一下出現在了這裡。
此時,一個帶著鬥笠,看起來宛如一個普通老農的老者正坐在一石桌旁,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原來是源前輩在此!”
秦川拱手略微行禮,此時他心中簡直是驚濤駭浪,可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一副絲毫不慌的樣子。
“哈哈哈,忘川小子,我與你師傅他們也是老相識了,何必拘謹?來,坐!”老者笑嗬嗬的指了指他對麵的位子。
“既是前輩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秦川微笑著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