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梟離開顧家,開車直朝城南大道走去。親眼見證一個預言的誕生,這種充滿玄學色彩的事件,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也忍不住微微激動期待起來。現在時間還早,方才**點。但是相關的布局已經可以開始做了。顧安安給的時間是淩晨一點,陸梟也害怕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介入,導致車禍不會按時發生。例如高校長的小孫子被拐賣,不就因為聯係上琴姐所以沒有成功嗎?思來想去,陸梟最終隻是帶了幾個組員,穿著便衣,在城南大道一些交通重點地區進行觀看。發現什麼不對再出來阻止。這算是最大限度既能驗證顧安安口裡所說的事實,又能阻止車禍發生。*時間開始無限接近於淩晨一點車停在城南大道關鍵交通重點地區的便衣警察打了哈欠,夜風冷如寒鐵,泛起一陣霧氣。幾個人開始談論。“到底什麼情況啊,執法官莫名帶人到城南大道來,是有什麼罪犯要抓捕嗎?”“沒聽說最近有什麼活動。”“南城的幾個犯罪窩子都一直有人盯著呢,看著誰犯事。”“那我們現在是做什麼?好困啊!”“哎,不知道,不過執法官既然這麼安排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配合著就行。”距離淩晨一點最後3分鐘陸梟的心臟跳動越來越激烈。已經從最開始的坐在轎車上,到跟著警員們一起站在路邊。黑眸來回在道路上看來看去。夜色很黑,路燈透著昏暗的燈光,屬實沒見著有什麼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眉頭開始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是因為他的這番動作,導致事情沒有如約發生?還是顧安安的預言不準?正在猶豫的時候,有警員突然眼尖看到:“誒,那怎麼有一堆人,大晚上的還在外麵走。”“這麼晚了還不睡。”旁邊的警員瞬間就笑,“你抬頭往上麵看看呢。”“頭頂就是城南區域最大的KTV,估計是剛談完事,嗨夠了,半夜回家也正常。”“你以為都跟我們一樣,這麼晚了還在外麵上班。”“不是吧,我看其中有兩個年紀都有點大了,走路都還需要人扶著。”年輕小警員吐槽。陸梟抬眼,朝那群人看去。掃一眼。不對,再掃一眼。瞬間就認了出來其中幾個人的麵孔。正是負責核心武器研究,現在對外還從未公開過身份,隱姓埋名的幾位學者大佬。陸梟會知道他們的長相,純粹是因為他出身京城陸家。到了一定的核心級彆,隱藏的信息自然能夠知道。甚至還跟車去戈壁灘探望過。算算這段時間,正好是某件武器研發快要結束,估計是想讓大家一起來放鬆一下。這麼一愣神,就過去了一分多鐘。距離淩晨一點,倒計時一分鐘三十秒。而此時,在距離這群人不遠處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小車車燈開始亮起。陸梟瞳孔瞬間睜大,在這瞬間,一下就想明白了顧安安所說的今晚淩晨一點,城南車禍的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轉身直接跳上車,一腳油門轟上,直接就對準那輛剛剛起步的轎車駕駛位撞去。“該死,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小黑車上的人見著直朝自己撞來的轎車,嘴上怒罵,忙不迭的轉動方向盤試圖避開危險位置。從褲包裡拿出槍,對準陸梟就是哐哐兩槍射了過去。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轎車司機,或許真的會交代在了這裡。很可惜,陸梟的車經過改裝,安全級彆極高,裝的是防彈玻璃。更何況,作為執法官,又不清楚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他同樣申請了配槍。比小黑車上的人還要率先出手,一雙墨眸黑如寒星,抬手對準扣下扳機。隻聽見空氣中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子彈正中小黑車上的人肩膀。而此時,跟著一起來的便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陸梟直接開車就衝了出去,他們作為屬下的,哪有讓老大衝最前麵的道理。更彆說後麵聽到子彈聲,警察的敏銳性瞬間讓他們覺得這個開小黑車的人有問題,團團圍住,緊急呼叫支援。那堆好不容易出來出來放鬆片刻的學者更是嚇懵了。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就趕緊找地方把自己藏好。十分鐘後眾人總算是成功把小黑車的人給押了下來。而此時,陸梟已經站到了其中一個學者身邊,伸出大手:“您好,鄭教授,我是南城的執法官陸梟。”“稍後我讓我的手下護送您和您的團隊去安全的地方休息。”不用想,肯定是不知道什麼地方,把這群教授的位置給泄露了,遭到了敵方勢力的打擊。鄭教授算的上是武器研究的領頭人物,如果出現什麼事,將會導致華國的後續部署落後敵方勢。落後就要挨打。一步落後,步步落後。陸梟嘴唇抿直,不由得感謝自己遇到了顧安安,並且相信了她所說的話。這不僅是挽救了幾條生命那麼簡單。其後還蘊含有更巨大的價值。掃視了一眼被警員壓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抬手,眸中凜冽的戾氣一閃而過。“壓下去,好好招待。”“務必讓他把知道的東西都吐出來。”“把特彆行動隊的所有人都叫起來,歸隊,今晚好好大乾一場。”“是!”警員們齊齊應聲,大家都知道今晚是個不眠夜。此時再也沒有人心中埋怨陸梟大半夜不睡覺,帶他們來城南大道空守著了。就衝今晚這事兒,至少都是個二等功沒跑了。至於開始的懷疑啊什麼的,早就被人給拋在腦後了。估計是執法官自己的秘密消息渠道,怕叫的人多了,聲勢浩大反而把事情辦砸了。而陸梟這邊,挽救了國家的武器科研人員。內心一片火熱,正是興致激昂的時候。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打電話想要跟顧安安報喜。兩人下了公交車,在警察局的就已經交換過聯係方式,加了微信。顧安安的頭像是一朵漂亮的向日葵,看著就特彆陽光。“喂,安安,你的預言成真了,我……”“陸執法官,”半夜接到電話的顧安安歎了一口氣,開口打斷,語氣中滿是幽怨:“您知道現在幾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