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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隔壁彆墅因為傭人操作失誤,起了火。
他可是大半夜裡從被窩裡,被逮起來,去幫忙的。
“我理解你。”宋韞知說。
謝清舟回過頭看他,“你懂個屁。”
宋韞知翻了個白眼,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自責吧?”
謝清舟當年出事,眼睛受了傷,看不見了。
等著謝家安頓下來後,才出國動的手術,但是無論是江家還是張家,都沒有幸免。
他是覺得,因為他,才讓張家陷入了那樣的悲劇中。
這次隔壁著火,他奮不顧身,就仿佛是彌補過去一般。
這也讓宋韞知多少理解,這麼些年,他為何對馮梨月那麼好,讓她紅,甚至不惜讓她借著他自己網上爬。
之前,不知其中緣由,隻覺得他好似被下降頭了那般。
這次來清涼山,他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資源在查那個姓蕭的。
他也知道了,那年的事。
張沁不僅是他的初戀,也是真切給他看得見,摸得著的溫暖的人。
“你以前,斯文有教養的模樣,在眼睛好了一樣變了,跟她有些關係吧?”宋韞知挑著眉梢,歪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瞧著自己的好友。
謝清舟沒說話,眉頭依舊緊蹙著。
“雖然,你是遵從內心的選擇,但是也挺對不起江南的,她何其無辜,是吧?”
謝清舟不說話,身體靠在牆壁上許久,才道“戀愛談的少,也不行,是吧?”
從他懂事,他就知道,他的命運是注定好的,因為他從小留在了父母的身邊,當作謝氏的繼承人培養,不會像大哥那樣遭遇不幸,也不會像二哥那樣送出去了,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他的婚姻大抵也是聯姻,他不曾掙紮過,至少在遇到“她”之前,不曾掙紮過。
潔身自好,等到了年紀,接手了謝氏,匹配家世相當的妻子,不溫不火,卻相敬如賓的走完一生。
可那年的意外,那短暫的失眠的時光,卻是他難得的覺得美好的日子,那人真的如同照進他“枯燥”被定義的人生的那束光。
可是經年已過,回首往事。
心中,剩下的隻有那不能忘卻的感激了。
他明明喜歡江南的,很喜歡很喜歡她。
不想失去她,可是在做選擇的時候,卻總是不顧及她的感受。
他甚至想到了下午那場並不美妙的“情事”。
他在強迫她。
他對待感情的方式,難道就像是小時候麵對喜愛的玩具那樣,想方設法也要得到嗎?
宋韞知看著謝清舟半晌,“你這提,超綱了,我談的倒是不少,我可從來都沒找人要過感情,我隻走腎,所以,你這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建議。”
“不過,我的建議,你還是處理好張沁的事吧,你了了心事了,她也不會影響到你們了,你再跟江南好好開始,是吧?”宋韞知說。
“還有,你確定張沁,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什麼意思?”
“要是照你的意思,你們兩個可是正兒八經的談過的,為何昨天,她看到你時,怎麼那麼陌生?”宋韞知挺疑惑的。
畢竟兩個人也算是“刻骨銘心”過。
昨夜情況危急,張沁被傭人護著出來。
他看到她沒事,鬆了口氣。
可是那女人,可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副咱倆不熟的表情。
“應該不會。”
“要不,你還是找個機會,直接去問問她吧,彆搞錯了。”宋韞知。
而且,想單獨見那個女人,可真是不容易。
要不是火是從廚房著的,房子不能住了,去了酒店,看著隔壁那好幾個保鏢,想單獨見一麵,挺難的。
“好。”謝清舟應下了,他腦海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江南說的話,謝清舟,你一直找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不是張沁,是我呀?
這話,在他的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似的,不停的回放,讓他的心,緊成了一團。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腳重新走到了病房的門口,他下顎線緊繃著,推開門,“江南,當年你為何執意要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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