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麟的意識有點迷糊起來,耳邊傳來一些聲音。哐當,哐當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金屬的東西落到了盤子裡。好像有幾個人在說話。“給他把兩個腰子都嘎了,然後看看還有什麼能賣錢的,眼角膜什麼的都切了,總之能賣的都賣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說道。“山哥,我辦事,你放心,保證給你弄的明明白白的。”這個聲音有點陌生。“靠,你老丁我還信不過嘛?人家庖丁解牛殺的牛都沒你殺的人多。”這是剛才那個熟悉的聲音,山哥?應該就是林遠山了,難怪聲音這麼熟悉。那叫老丁的笑了笑,糾正道:“我信佛的,我可不殺人,我弄完他們還是活著的,是你們扔到礦裡之後再死的哦。”葉麟聽得心裡一顫,扔到礦裡?是指之前礦井裡發現的那些白骨?林遠山接著說道:“是,是,你老丁是慈悲為懷,瑪德,佛祖要是知道你乾這個**取器官的事情,他能饒過你?”**取器官?葉麟終於知道剛才那哐當哐當的聲音是什麼了,是手術室裡剪刀扔在托盤裡的聲音。“佛祖是慈悲的,會寬恕我的。”老丁堅定的說道。“行,行,就聽你的鬼話吧。那你先弄,我出去,實在看不了這個。”林遠山說了一句就打算離開了。“誒,等等,你這迷藥給的夠量吧?彆我弄到一半醒來了。”老丁叫住了林遠山。“曉梅乾的,說是一頭大象的量,你就是給他把皮撥了也醒不了。”林遠山自信的說道。“行,曉梅這丫頭我相信她,比你狠。”老丁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批評的話。林遠山切了一聲就離開了,葉麟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意識漸漸的回來了很多,葉麟感覺自己的手腳被捆在了一張床上,他沒立即掙紮,而是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入眼是刺目的白光,一個大大的手術無影燈照在他身上。旁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忙碌著,一雙白手套不時的拿過一些工具,扔在了麵前的手術托盤裡。葉麟往上看去,穿白大褂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戴著口罩,隻露出兩隻眼睛,標準的手術室醫生打扮。這個應該就是剛才林懷山口中的老丁了。葉麟的身體感覺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應該是光著身子。突然,老丁停下手中的動作,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起葉麟來,葉麟趕緊閉上眼睛,假裝昏迷。“不用裝了,你醒了,我可是醫生。”老丁冷笑一聲。既然被識破了,葉麟也不裝了,直接睜開了眼睛,四隻眼睛對視在一起,迎接葉麟的是冷漠和譏諷。老丁舉手雙手,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這體質還挺特殊的,竟然這麼早就醒過來了。”說罷,他停了一下,“不過小子,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一會你可能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怎麼被掏空的,嗬嗬。”老丁得意的笑了起來,似乎為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感到開心。葉麟趁機打量了一番,標準的手術室,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被脫光了,他努力活動了一下手腳,動不了。葉麟扭頭一看,兩根金屬的卡扣扣在了手腕和腳踝處,根本動不了。“不用掙紮了,就算來一頭牛也掙不開這個鎖的。”老丁笑著說道,“所以啊,你醒過來又有什麼用呢?”“你啊,隻能看著我,一刀劃開你的肚子,然後從裡麵掏出你的兩個腰子,疼痛和恐懼會摧毀你的意誌,血液的流失會讓你的身體沒有力氣,你就像一具屍體一樣什麼都做不了。”老丁在輕聲的訴說著,手中還不時的舞動一下,搞的好像在聽什麼高雅的音樂會一樣。葉麟並不慌張,越到危險的時候,越不能慌。他假裝無力的抬了抬頭,有氣無力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喲,還能說話?”老丁詫異的看著葉麟。“小子,你是我見過的抗藥性最厲害的了。”老丁豎起了大拇指。葉麟心裡暗罵,老子是有係統的,【迷藥抗性+90%】不是鬨著玩的。“想知道這裡是哪裡嘛?你來過的哦。”老丁隨手拿起一個包裝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艾山縣體檢中心。葉麟的瞳孔急劇收縮起來,體檢中心!自己竟然在體檢中心。“你們的體檢中心不是給我們做體檢的?是為了要我們的器官?”葉麟追問道。“是啊,你以為礦業集團會這麼好心給你們這幫苦哈哈免費體檢?”老丁鄙夷的說道。“都是為了你們身上這些玩意。”他拿手在葉麟的腰子上敲了敲。說罷,他扭頭繼續做著手術的準備,一邊做事一邊說道:“腰子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多少大老板的腰子都不行,他們想換,那我們就得給人家提供服務啊。”“一個腰子一百多萬,你說讓你們挖煤得挖多久才能挖出來這麼多錢來,是不是。”老丁自言自語地說道。“還有這個眼角膜啊,也是很暢銷的。”“包括心臟,這個業務我們也在開展,雖然少,但是利潤高。”“你放心啊,這種事情我做的多了,看在你陪我聊天的份上,我一會給你弄利索點,死的快點。”“你說我算不算個好人,哈哈。”老丁被自己給逗笑了。葉麟越聽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這裡靠煤礦已經很賺錢了,沒想到這幫人還這麼喪心病狂的搞器官買賣。黑市器官一直是賣方市場,隻要你有貨,多的是人要買,而且利潤比毒品都高。“所以,你們挖掉器官的人,都扔到礦井裡了?”“對啊,要充分利用我們的優勢嘛。”老丁得意的揮了揮手,“礦井裡深不見底的,埋幾個人算什麼。”“上次挖出來的白骨就是你的傑作了?”“是我的,不過那是我前幾年的。這幾年的又換了一個地方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