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子,你怎麼看?”
現在這句話都成了他的口頭禪了,沒辦法,誰讓關鍵時刻總是葉麟站出來解決問題。
聽到於海豐叫自己,葉麟抬起頭,有點煩躁的說道:“
不是沒這種可能,我在停車場聽到過向真真說她喜歡林賢浩,好像之前也跟林賢浩說過她姐姐的事情,但是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不對。”
“葉隊,你就是想多了,你們聰明人就是想得多。她喜歡姐夫,所以害死了姐姐,然後繼續保護姐夫,多簡單啊,是吧。”王龍新快速的說道。
“是啊,現在的小女孩都瘋的很,有這種想法也很有可能啊。”趙健鋒附和道。
“向真真不像是那種很有力氣的女生,要悶死一個成年人不容易,她個子那麼小,看起來不像。而且柳金明死的那晚,我看到她和林賢浩一起離開的,她要擺脫林賢浩再去殺人,時間有點緊。”葉麟緩緩說道。
“我們不是有凶手的dna嘛,直接去把向真真叫回來,比對就好了啊。”齊珊提議道。
“對啊,dna最準了。”
“再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葉麟敲了敲頭,腦子裡的那點亮光總是抓不到。
他默默的走到了前麵的黑板前,開始寫字。
三個死者:向思思、方榮傑、柳金明。
如果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話,柳金明是一個意外,那一切的有預謀的凶殺是發生在前兩個人身上。
向思思和方榮傑。
一對野鴛鴦,一對偷情的人。
哪個女人會同時恨他們兩個人,想他們兩個人都死呢?
向真真有理由,因為她想姐姐死之後取代姐姐的位置。
她想方榮傑死可以是為了取悅林賢浩。
似乎一切的說的通。
但是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做的?一個人謀劃了兩場謀殺?
林賢浩在裡麵是什麼角色?
是一個悲慘的受害者?還是一個玩弄了兩姐妹的渣男?
為什麼他知道向思思給他戴綠帽子還要堅持結婚?
純愛戰士?
純愛戰士會睡自己小姨子?
葉麟腦子回想起停車場的畫麵,林賢浩在聽到向真真說話的時候,明顯很緊張,好像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很重要?
是怕彆人知道他明知道老婆出軌還結婚?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葉麟腦子裡迷霧越來越大,那點亮光變得越來越渺小。
看著葉麟那愁眉苦臉的樣子,齊珊忍不住輕聲對著旁邊的孫敬華說道:“葉隊這樣不會有事吧?不會把腦子想炸了吧?”
“不好說,感覺葉隊要走火入魔了。”孫敬華也有點擔心了。
“我還從來沒看過葉隊這樣,以前什麼案子到他這裡都是迎刃而解。”
“於隊,要不讓葉隊先休息休息吧。”齊珊輕聲的說道。
現在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打斷了葉麟的思路。
於海豐一臉擔憂的看著葉麟,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輕聲走到葉麟身邊。
黑板上已經畫了好多個問號,就是沒有答案。
“麟子,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腦子換換。我們再找找其他線索,說不定就有答案了,你這樣大家都很擔心你。”於海豐拍了拍葉麟的肩膀說道。
葉麟回頭看了小夥伴們,果真,一個個都是擔憂的看著他。
他無奈的笑了笑,“那行,隻能辛苦大家再找找線索了。”
看見葉麟釋然了,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沒事的,葉隊,我們再把線索理一遍,加個班嘛,常有的事,是吧?”趙健鋒說完,看向了大家。
“是啊,加個班嘛,大不了我晚點脫單,哈哈。”王龍新自嘲的笑道。
“你少來,你脫不了單跟葉隊可無關。”齊珊白了他一眼。
“好了,大家再加把勁,把手上的資料再看看,看有什麼新發現。”於海豐拍了拍手,看見大家士氣又上來了,作為領導他也很欣慰。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進來一個值班的同事,望著葉麟喊道:“葉隊,外麵有人找你,一個女的,說是有線索,我就帶進來了。”
他讓開身子,露出後麵的女孩來。
“江婉兒?你怎麼來了?”葉麟驚訝的說道。
來人正是江婉兒,葉麟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最近太忙了。
“是有什麼事?被人欺負了?”葉麟問道,至於有線索什麼的,他也沒當真,估計是江婉兒害怕人家不帶她進來吧。
刑偵大隊的幾人之前也知道江婉兒,本來是真的以為有人來提供線索的,一看是她也就沒在意了。
“沒人欺負我,我就是聽說那個新娘的案子還沒破,我想來幫幫忙。”江婉兒有點局促的說道,她隻是單純的想幫忙,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知道的那一點點信息有沒有用,還是說隻會耽誤葉麟的時間。
葉麟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先坐好了,沒事,你有什麼就說好了。”
說實話,這個案子太複雜,江婉兒隻是一個大堂經理,跟兩個新人也不認識,估計很難提供有用的線索。
不過小姑娘心意是好的,葉麟也不想過分打擊她,所以打算坐下來陪她聊幾句就完事了,所以本子都沒拿。
“那個,不就是那個婚禮是在咱們酒店辦的嘛,那天我也有去幫忙。”江婉兒開始講了,不過剛開始還有點害怕,講的斷斷續續的。
“嗯,沒事,放心大膽的講好了,線索這個東西一般都是隱藏在很小的事情裡麵,說不定一件很細微的事情就是破案的線索呢,你隻管說,我們會負責查的。”葉麟鼓勵了她幾句。
“噢,那我的確看到一個奇怪的人。就是他們婚禮結束之後,我讓人收拾場地,因為當時他們的結婚照的立牌還在外麵。我當時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戴著罩帽的女人在那看著他們的立牌,好像在說什麼,我以為是有什麼事情,我就過去了。”
“我就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是她好像很害怕我看見她的臉,把罩帽使勁的扣了下去,隨口敷衍了我一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