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有點煩,要是罪犯還好說點,打罵什麼的他也沒心理包袱,但是人家小姑娘隻是想明哲保身,並沒有什麼問題,隻能是讓她自願說出來才行。怎麼自願?給錢?正煩著的時候,葉麟的電話響了。誰這麼大半夜的打電話,葉麟有點煩躁。不過作為一個警察的職業操守來說,不管是多晚,隻要有電話,肯定要接,誰知道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畢竟犯罪是沒有時間限製的。葉麟從枕頭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號碼,月州本地的。他疑惑的接了起來,“找誰?”大半夜的接電話,葉麟也沒什麼好口氣。對麵好像被他這語氣給嚇了一下,沒聲音了。葉麟看了一眼,電話還通著呢,他不耐煩的喊了句:“誰啊,你說話掛了啊。”“彆,彆。葉警官,我是潘國明的父親潘大海。”電話那頭的潘大海一把搶過潘國明的電話說了起來,剛才是潘國明打的,但是這孩子有點拉不下麵子,老父親隻能親自出馬了。“誰?潘國明?我不認識啊,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葉麟一腦子大寫的問號,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誰。潘大海嘴角一抽,尼瑪,自己這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啊,早知道不打這個電話了。“葉警官,我是咱們月州文旅局的局長潘大海。”既然人家不記得,潘大海也隻能是先介紹了一下自己。“哎呦,是你啊。你兒子找你出馬來整我了?”葉麟冷笑著回答道。“不,不,葉...葉先生。”潘大海斟酌了半天,還是叫先生比較體現自己的誠意。“我是來替我兒子道歉的,他平時不太會說話,不過心地還是善良的,還是想問國家和人民做點事情的。”潘大海開始強行給兒子洗白,心地善良這種無用的詞語都用上了。旁邊的潘國明聽的一臉的尷尬,媽呀,我有這麼偉大?我是去泡妞的啊。“潘局長,你兒子會不會為國家和人民做事情我不管,但是不要來妨礙我做事情,要不彆怪我不客氣。”葉麟毫不客氣的說道。“是,是,他下午也是受到了奸人的蠱惑才壞了先生的事情,我一定教訓他。還有,我聽說你是想找那個孟秋的學生問點線索是吧?”潘大海誠懇的接受了葉麟的批評,然後順勢把事情引到了孟秋的身上。這一招東拉西扯讓潘國明是自愧不如,老爹還是老爹啊。“你有辦法?”葉麟也是明白人,潘大海既然這麼問了,肯定就是有把握。對麵的潘大海諂媚的笑了兩聲,“葉先生,鄙人是文旅局局長,傳媒學院很多學生出來之後都是要走文旅路線的,所以我跟他們校長還是認識的。”葉麟會心一笑,這叫什麼,想瞌睡了送來了枕頭。一個部門頭頭,要拿捏一個下麵分管的學校裡的學生,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容易。“行啊,潘局要是能幫我這個忙,那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葉麟爽快的說道。對麵的潘大海聞言大喜,讓葉麟欠下自己的人情,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以康德軍和葉麟的關係,隻要他說一句話,自己再上一個台階一點問題也沒有。最主要的是,拿捏孟秋對他來說一點也不費力,還不需要違反任何紀律。“葉先生請放心,鄙人一定儘快辦,一定給葉先生一個滿意的結果。”潘大海保證道。等掛完電話,潘大海收起那種諂媚的臉,看向潘國明的目光也沒那麼恨了,“兒子啊,沒想到你這次也算是幫到你爹了,哈哈哈哈。”看著老爹的臉跟變臉一樣,變化這麼大,潘國明也是無語,那你剛才還打我。另一邊的葉麟有人辦事了,心裡也舒坦了,躺下就睡著了。而即將要睡不著的孟秋此時也已經進入了夢鄉。......早上8點,孟秋剛剛洗完臉,準備吃個早飯去。那邊輔導員就衝了進來,急吼吼的拉著孟秋出去了。“輔導員,這是出什麼事了?”孟秋一臉迷茫。輔導員一言不發,直接帶孟秋到了辦公室,然後關上了門,一臉嚴肅的看著孟秋,問道:“你得罪校領導了?”“校領導?我又沒見過,我咋得罪啊?不是,輔導員,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直接上來這麼一句話把孟秋乾懵了,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得罪領導了。看著孟秋一臉無辜的樣子,輔導員也有點搞不懂了,看著這個困難家庭長大的孩子,他希望孟秋能順利畢業,但是現在好像有點問題了。“領導今天一上班就把我叫去了,說是學校決定重新考核你的學分,不同意你按時畢業。”“為什麼啊?我實習單位都找好了,沒有畢業證我以後怎麼入職啊。”孟秋一聽急了,畢業證可是入職的敲門磚啊,她現在太需要一份工作了。而且全家都在等著她畢業,好帶給家庭改變命運的希望。這要是沒工作,彆說希望了,她生存都成問題。輔導員歎了口氣,“領導說了,他也不想,不過說你得罪人了,是市裡的領導直接壓下來的。”“市裡的?還領導?”孟秋有種想哭的感覺,自己一個困難學生,吃飯都難,上哪得罪市裡領導去啊。“輔導員,是不是搞錯了啊,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哪有資本得罪人啊,還得罪領導。”孟秋現在是寄希望於學校搞錯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校長給了一個電話,讓你自己解決。”輔導員遞過來一個電話號碼。孟秋掏出手機,心裡暗罵,是哪個王八羔子陷害自己。看著這串似乎有點熟悉的號碼,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了進去。號碼輸完,通訊錄上顯示了一個名字:煩人的警察。孟秋頓時明白了。看著孟秋恍然大悟的樣子,輔導員也沒話說了,“你好自為之,該低頭就低頭,人在屋簷下。”說完,輔導員留下孟秋一個人走了。孟秋咬牙切齒的看著手機上的這個名字,這該死的警察,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