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笑嘻嘻地看著坐在後排的齊珊,“珊珊妹子,跟你打個商量唄。”
齊珊警惕地看著他,“你想乾嘛,彆想打我蛋糕的主意啊。”
“還是我珊珊妹子聰明,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給我奉獻幾塊蛋糕出來,我有用。”
“於隊,他要搶我的蛋糕。”齊珊一聽要她拿出蛋糕來,立馬不樂意了,向於海豐告狀了。
“麟子,你有什麼想法?”葉麟和他都不是愛吃蛋糕的人,那葉麟這麼做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嗯,我想去趟醫院,跟那幫護士問問楊華的情況,她們應該是最了解的,不過最好拿幾塊蛋糕賄賂一下,應該能多套出點話來。”葉麟開口說道。
“可以試試,走,一起去。”於海豐點了點頭。
然後對著齊珊說道:“珊珊啊,辦正事,要不你貢獻幾塊出來?”
齊珊嘟了嘟嘴,“就知道葉隊沒這麼好心。”
說完,她不情願地挑了三塊出來,遞給了葉麟。
葉麟嘿嘿一笑,“下次再買給你,放心吧。”
“切!”
......
腫瘤科的護士不少,但是都是分片負責的。
負責過方如的護士一共有3個,分彆姓葉、姓管還是姓張,葉麟把她們三人都叫到了會議室裡。
“不好意思啊,三位美女,還要找你們了解點情況。”葉麟開口說道。
三個人明顯有點緊張,看著葉麟不敢說話。
葉麟對著齊珊示意了一下,齊珊瞪了他一眼,然後從包裝袋裡拿出了三塊蛋糕。
“幾位小姐姐,來,嘗嘗剛買的蛋糕,彆緊張,我們就是隨便問幾個問題。”齊珊笑著給每人分了一塊。
然後自己也掏出了一塊蛋糕,直接拆了準備開吃。
三個護士本來有點緊張的,不過看齊珊都直接要吃了,三人也互相看了一眼,終於還是沒有忍受住蛋糕的誘惑,開始動手拆包裝起來。
“那,你這個是紅絲絨的,可好吃了。”
“你這個是抹茶的,口味很清新。”
“你這個是巧克力的,口感很濃鬱。”
齊珊開始給她們幾個介紹起來,“這家店很貴的,可好吃了。”
“是啊,這家蛋糕比其他家的要貴將近一倍的。”小葉護士率先說道。
有人說話了,小管護士也接著說道:“這個牌子楊律師經常買給他愛人吃的,我們看過很多會了,不過自己還沒買過呢。”
看著幾人開始聊起來了,葉麟趕緊插嘴問道:“這個楊華真的不嫌棄她老婆有癌症嘛,還是假裝的啊。”
“人家啊,那是真正的24孝好老公,我跟方姐聊過,他們是大學同學,結婚之後人家楊律師就對她很好,得病之後更好了,隻要有時間就陪著她,羨慕死我了。”小張護士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那是人家有福氣啊,說實話我們見了這麼多癌症晚期的,有幾個人能堅持到護理最後的。”小管插嘴說道。
“啊,不堅持難道放棄嘛?”齊珊誇張地問道。
“那是,你是不知道,我們是看的多了。彆管之前多恩愛,過了幾年都不行了,耗不起啊。”小葉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上次我接手過一個,3年,就3年,那個女的化療頭發掉了,然後變難看了,那個男的啊,肉眼可見的就嫌棄了,最後那女的直接放棄治療了,你說惡不惡心。”
“就是,這些男人啊,就是看你不好看了,然後就開始嫌棄你了。”
“男人嘛,不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話聽得葉麟是直冒汗啊,護士果真是見過大場麵的,話說的聽著都害怕啊,真夠直的。
不過,那是其他男人,為什麼要一棍子打死我們所有男人。
“收起來,這楊律師算是不錯的了,方姐頭發都快掉完了,他看著方姐的眼神還是那麼溫柔,真是絕世好男人。”
“切,那是表象好吧,你們不知道。”小葉不屑地說道。
“怎麼?有什麼八卦?”齊珊那警察的嗅覺一下子覺醒了。
“有啊,我有一次聽見他在走廊裡跟人家說什麼,希望他老婆不要這麼辛苦之類的。”
“這不是很正常嘛?”齊珊疑惑地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來這有什麼問題。
“嗬嗬,要是在家裡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腫瘤科,癌症晚期就跟等死一樣,而且每天都很痛的,全身都痛。他這麼說不要辛苦,那就是...希望她老婆解脫的意思。”
“啊?解脫?”
“就是早點死了,死了就沒這麼痛苦了。”
“嘶——”齊珊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的意思是他會殺他老婆?”
“那倒不一定,很多家屬到了後期就是不積極治療了,然後親情也淡了,病人自己都不想活了。”
“彆說,還有些趁著老婆生病找小三的。”
說道這裡,小張護士又神神秘秘地說道,“說到小三啊,你們猜我上次看到什麼?”
“什麼?”4個女人很自覺地把頭靠了過去。
“上次我去門診那邊,路過樓下的花園的時候,我看見他跟一個女的在那聊天,兩人看起來關係可不一般。”
“那女的長的也很漂亮,主要是健康啊,而且我看的出來那女的對他很有意思。”小張護士很得意自己的發現。
“好啊,原來楊律師也是這種人啊,我還以為他是絕世好男人呢,男人都一個樣。”
“就是,男人都是騙子。”齊珊氣鼓鼓的吃了一口蛋糕,拿眼睛白了葉麟一眼,這是在怪他坑自己的蛋糕。
葉麟一陣無語,感覺自己不應該坐在這裡。
不過為了線索,他也隻能這麼尷尬地坐著了,他給了齊珊一個顏色,示意深挖一下。
齊珊用眼睛瞟了瞟蛋糕,然後舉起了叉子,對著葉麟挑了挑眉毛。
這家夥,坐地起價,準備讓自己再給她買蛋糕啊。
不過現在隻有她能打進這幫護士一起,無奈的葉麟也隻能點了點頭,屈辱地同意了。
齊珊得意地一笑,然後一頭又紮了進去,“那個女的是誰啊,你都沒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