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年紀這麼大了,總喜歡節省,說不定吃了些剩菜也說不好。
有的才可以吃剩菜,變質了就是拉肚子;但是有的菜是堅決不行的,變質後會有毒素。
“你愛人昨晚是不是吃了什麼剩菜剩飯?”葉麟對著張大民問道。
張大民一臉悲容,拍了拍大腿,激動地說道:“沒有,沒有。警察同誌,我愛人是在醫院做看護的,她都是在醫院吃飯的,哪有什麼剩飯剩菜啊。”
“她都不在家裡吃飯的?”
“一般是不回家的,她在醫院要乾活的,都是當天的菜帶去吃完就完事了。”
“我們兩夫妻也知道剩飯剩菜有問題,所以我們雖然窮,但是真的不會吃剩飯剩菜的。”張大民著急地說道,對葉麟的問話有點不滿意。
“那昨天你知道你愛人吃了什麼嘛?或者說暈倒前吃了什麼?”葉麟繼續問道。
張大民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吃了半塊蛋糕,她昨晚回家已經十點多了,就吃了半塊蛋糕,過了一會就暈倒了。”
“半塊?那是不是還有半塊在你家?”
“是的,還在冰箱裡,我老婆想留著今天吃的。”
“行,你先等等,我去跟醫生核實一下。”
葉麟暫時讓張大民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徑直去找值班醫生去了。
劉英現在還在CU躺著,身上插滿了監控儀器,身體體征還算平穩。
不過CU的費用很高,估計張大民的負擔不小。
值班醫生是個女醫生,一臉的疲倦。
“不好意思,我是市刑偵大隊的,還得麻煩您跟我說一下劉英的情況。”看著累得夠嗆的值班醫生,葉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事。劉英是昨晚11點送過來的,過來的時候已經休克了,當時我們給她做了搶救,然後經過一個多小時把情況穩定了下來。”值班醫生講的很簡略。
“那她是中毒了?能化驗出是什麼毒嘛?”葉麟追問道。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根據化驗的指標來推斷她中毒了,具體什麼毒我們是醫生不是絕命毒師,真不清楚。”
葉麟撓了撓頭,的確也是啊,看來這還得找市局的技術科去搞了。
趁著劉英昏迷的時候,葉麟稍微打量了一下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年輕,眼角已經有很多皺紋,臉部的皮膚很粗糙,一看就是沒有保養過的。
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人。
目前臉色還有些蒼白,按照值班醫生的說法,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要醒來估計要2-3天的時間。
出來之後葉麟就去找了於海豐。
他和於海豐分兩頭,他去張大民家裡拿蛋糕,於海豐去找局裡要求技術支持。
張大民的家住在比較偏遠的一點地方,城郊的廉租房,這是政府為了保障低收入群體造的房子,麵積不大,但是對於低收入群體來說是夠了。
張大民他們家這間大概50多平米,小兩室。
進門之後,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老舊的沙發,一張小小的四方桌,還有一台老式的冰箱。
看起來很種上個世紀的感覺。
“蛋糕在哪?”
“我給你拿,應該在冰箱裡。”張大民手忙腳亂地打開冰箱。
“在的,還在裡麵。”他小心翼翼地從冰箱裡拿出了半塊蛋糕,是那種切片蛋糕,隻有一片,剛好夠一個人吃的。
這劉英也是命大,要是她昨晚貪吃,直接一口氣吃完的話,可能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因為節儉倒也是變相救了她一命了。
“盒子呢?外包裝還有嘛?”張大民遞給葉麟的隻有蛋糕和一個一次性的托盤,沒有包裝。
一說包裝張大民撓了撓頭,轉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道:“昨晚下雨,包裝淋濕了,我找一下。”
很快,他就在一旁的紙殼堆裡找到了包裝盒,“那,就是這個,昨天我老婆把它順手夾在這裡了。”
屋裡的角落裡擺著一堆硬紙板,葉麟知道這是拿來賣錢的,雖然不多,但是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收入了。
葉麟拿過蛋糕盒看了看,很精美的樣式,上麵寫著:Mad蛋糕。
這個牌子葉麟知道,在月州算是高檔品牌了,這一塊蛋糕普通店裡大概20多,這家店可能要40塊了。
“你愛人自己買的?”他疑惑地看向張大民。
張大民顯然不太知道這塊蛋糕的價格,不過以他們的收入,不管是低檔的還是高檔的,都不怎麼買,“不是的,這是我老婆的客戶送她的。”
“客戶?她不是在醫院嗎?”
“啊,她是做護工的,都是那種長期需要照顧的病人,也就是她的客戶了。”
“那她有沒有說具體是誰?”
“應該是方太太,昨晚她提了一嘴。”
“你把具體的信息寫給我,我們會去調查的。”
張大民其實也不知道什麼具體信息,就寫了個腫瘤科方太太,連病床號都沒有。
行吧,反正靠自己查唄。
葉麟安慰了張大民一陣子之後就匆忙離開了,趕回了第一人民醫院。
腫瘤科?
葉麟看了看,腫瘤科和精神科都在8樓,他直接擠了電梯進去了。
一出電梯,葉麟就直奔護士站,掏出證件,“護士,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姓方的太太,之前是那個劉英在看護的。”
那護士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警察同誌,您找哪裡啊?”
“腫瘤科啊?”
“那您找醫生還是護士還是病人?”
“廢話,我找病人啊。”那小護士的語氣奇奇怪怪地,聽得葉麟想罵人了。
“我們這是門診,如果你要找病人是不是要去住院部?”小護士指了指頭頂的叫號牌。
“門診?”葉麟抬頭一看,我靠,真是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住院部在幾號樓。”葉麟也是無語了,太急了,看見個腫瘤科就殺了過來。
“葉警官?”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驚喜地叫聲。
葉麟回頭一看,嗬嗬,也算是熟人了,周萍的父親周斌。
“周醫生,你怎麼在這?這不是腫瘤科嘛?”葉麟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