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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資料,鄭光頭真名鄭金才,是江華村的屠夫,因為祖上就開始乾這個,所以在附近都是挺有名的。
村民家裡要辦事了,過年了,都會請他去殺,後來有了家底了,他就在江華村那裡辦了個屠宰場,沒辦法,現在都講究質檢,沒有廠子的話,他就是個黑屠夫。
屠宰場現在殺豬用的都是機械化,流水線,鄭光頭在江華村那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不過據說鄭光頭已經把殺豬當成了愛好,喜歡自己動手,說這樣殺出來的豬肉好吃,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謠言。
所以白天的時候在廠子裡是找不到他的,但是淩晨的時候一定可以。
因為按照習俗,殺豬的時間會選在淩晨2點至4點之間。這個時間點符合豬的生物鐘,豬在此時處於深度睡眠狀態,又便於進行後續的處理工作,比如清洗、分割等。
所以相比白天,還是淩晨更加能找到他。
江華村。
淩晨2點的時候,屠宰場開始亮燈了,鄭光明的屠宰場不在村子裡,畢竟這麼早就開始乾活,誰聽到了都要罵人。
葉麟他們是12點直接就過來了,在車上睡覺,睡得也不踏實,加上王龍新這家夥呼嚕聲實在是大,搞的葉麟很鬱悶。
他打了個哈欠坐在車上,瑪德,淩晨起來還真是有點困,主要這腦瓜子還嗡嗡的,好像有蟲子在叫一樣。
幾個黑影開始在燈光下工作起來,傳統的殺豬工序還是不少的,一個架子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刀,竟然還有一個鐵鉤。
兩個人抬著一個固定豬的架子走了出來,然後又回去開始燒開水。
殺豬要用熱水褪毛,還有一些內臟會先煮一下,這些都需要大量的熱水。
鄭光頭是殺豬的,又是老板,前麵這些前序工作當然都是下麵的工人在做。
淩晨3點,一切準備就緒,一輛小車開了進來,車上下來一個光頭男子,不用說了,就是鄭光頭了。
於海豐比對了一下照片,一揮手,一群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鄭光明正在工人的幫助下穿屠宰的衣服,這是祖傳的,老一輩說上麵有殺氣,可以辟邪。
幾個工人已經把生豬從豬圈裡鉤了出來,可憐的大肥豬,大半夜睡的好好的,被這麼拉醒,大概也感覺到命運即將到來,一個勁的掙紮。
鄭光頭從架子上選了一把長長的尖刀,正準備一刀下去開始放血的時候,於海豐他們從黑夜中走了出來。
“鄭金才,我們是刑警隊的。”於海豐直接向鄭金才出示了證件。
鄭金才愣了一下,手中的刀輕輕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假裝鎮定地說道“警察同誌,現在這豬就等我這一刀呢,你們等一下。”
說罷,他也不管葉麟他們受不受得了,直接一刀朝著生豬的脖頸處就捅了進去,動作乾淨利落。
嗷——
生豬發出一聲慘叫聲,身子急劇的扭動起來,一股暗紅色帶著泡沫的血液隨著鄭光頭的刀尖緩緩流入地上早就擺好的大盆裡,不管那生豬怎麼掙紮,鄭光頭牢牢按住那顆豬頭,豬血從頭到尾基本就沒撒出來。
鄭光頭得意地看了看於海豐和葉麟他們,手中的尖刀也不放下,任由豬血順著刀鋒滴落下來。
他拿著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粗著聲音問道“警官,你們找我?”
其他幾人此時也放開了豬,有的拿著繩子,有的拿著鉤子,不懷好意地一起站在了鄭光頭的後麵。
這要是普通的派出所民警,還真有可能被這幫拿著帶血凶器的殺豬佬嚇到,但是他們麵對的是刑警,還是身經百戰的刑警。
這種無意義地擺造型在葉麟看來就跟耍猴一樣。
於海豐冷著臉,從手包裡掏出一把烏黑冰冷的手槍,指向了鄭光頭,“找你問事情,請你配合。”
這下鄭光頭不鬨了,臉上表情一換,把刀遞給了後麵的幫手,陪著笑臉說道“警官,想問什麼?江華村的情況我很熟悉,你們隨便問。”
他還在抱有幻想,以為這麼多人淩晨過來真的是來問事的。
於海豐揮了一下手,後麵的刑警就如猛虎一般衝了出去,把這群人全部按倒在地。
鄭光頭這時有點慌了,在地上不停地掙紮,“警官,我沒犯事啊,是不是抓錯人了?”
“抓錯人?你以為我們大半夜的來看你殺豬嘛?”葉麟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把鄭光頭扇地一愣一愣的。
“說吧,毒品在哪?”於海豐沉聲問道。
鄭光頭眼中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但是哪肯輕易服軟,嘴巴裡開始狡辯起來,“我是殺豬的,不知道什麼毒品不毒品的。”
“你們不要誣陷好人啊。”
“好人?就你?切!”王龍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都敢拿刀對著刑警了,還敢說自己是好人。”
“誤會,誤會啊,我就是忘記放下刀了,習慣了。”鄭光頭滿嘴地道歉。
但是不管於海豐怎麼問,就是不承認自己販毒。
“進去搜!”於海豐下令。
葉麟帶著幾個人就衝了進去。
裡麵不愧是屠宰場,外麵這間房子滿鼻子地血腥味,就算是緝毒犬來了都不知道毒品在哪,估計這也是鄭光頭的依仗。
滿地都是暗紅色的血跡,尤其是縫隙裡,更是不知道那是血還是泥,又黑又紅的。
房間的一角還擺著一些不知名的機器,看起來有點像殺雞殺鴨的那種。
這外麵的房間是真沒什麼好找的,裡麵是員工的休息室,有一排鐵皮櫃的儲物櫃。
“過來,把櫃子都打開。”葉麟厲聲看向幾個工人。
那幾個人老老實實地拿著鑰匙來開門了,這群警察太凶悍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平靜,隻有一個人開門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葉麟一把搶過他的鑰匙,利落地打開了鎖,一堆換下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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