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 他要陪未婚妻和兒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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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芫不解,“為什麼不行?他出差了?還是不方便?”

呂宋抓著頭發,“這個要等我問問,看他怎麼編。”

“編?”

“不是,看他怎麼說。”

呂宋走到一邊給周觀塵打電話,過了會兒過來說他沒工夫,有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談。

薑芫隻好作罷,她對呂宋說:“裝修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呂宋哪裡會要她的錢,就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也不清楚,讓她以後跟周觀塵算。

“那好,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有空跟我見一麵。”

呂宋走後,薑芫也沒心思想彆的,但一連兩天,何苗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隻是網絡上她的新聞很多,都誇她又美又颯,她對哈克說那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以為的文物其實是我的廢稿”也被玩成梗,“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以為的鑽石是我指甲上掉下的玻璃珠子?”“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以為的珍饈美味其實是我家冰箱的剩飯”這種層出不窮。

薑芫不喜歡這樣,跟圖南提了一回,然後網上又出現了彆的新鮮事,熱度就下去了。

但周觀塵也沒聯係她,倒是有個出乎意料的人找她。

秦非。

他還記得讓薑芫幫忙找古畫的事,今天恰逢古玩一條街的大集市,想跟她一起去淘換。

他想要的觀山先生的畫,出現在集市的可能性太小了。

秦非約她,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受過他恩惠,這份人情怎麼著都要還的。

薑芫痛快地答應了,晚上兩個人在古玩城見麵。

今天古玩城人很多,秦非穿了一身休閒裝,在人群裡很突出,豐神俊朗。

薑芫走過去,衝他點頭。

秦非遞給她一杯冰飲,“熱壞了吧,喝點飲料,這是純果汁,你可以喝。”

薑芫淡淡一笑,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默知的朋友也跟他一樣體貼,這個秦非可以稱之為婦女之友。

還是會點心理學的婦女之友。

他笑著解釋,“以前媽媽工作忙,妹妹是我一手帶大的,就養成了習慣,把你也當成妹妹,請不要介意。”

薑芫笑而不答,她明白他的意思可絕不是解釋那麼簡單,更像是警告。

兩個人慢慢往前走著,路邊有不少擺攤的。

這些本來是古玩街的常客,可自從拆遷建造博物館,就跑到了這邊,但為了秩序,一般都是縫開市,彆的時候沒有。

今天是大市,路邊的東西琳琅滿目,但大多是小東西。

秦非並不著急,跟薑芫邊走邊聊。

“聽說你是國際古文字委員會認證的專家,真沒想到!”

薑芫沒有謙虛,“本來以為是沒什麼用的,沒想到有一天會用上。”

“其實我對你很好奇,聽說你沒讀什麼書,可看著又不像。”

薑芫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燈火,心頭掠過酸楚。

當年去了何家溝,薑誌明允諾一個月給她1500的生活費。

開始,他支付了一年,後來他說她長大了,可以幫著何家乾活,就減少到1000、500,最後變成了一分不給。

何家人看她沒什麼價值,就開始虐待她,大冬天讓她去河裡洗衣服撿柴火,甚至讓她去沙漠裡找老鼠埋的花生。

快凍死的時候師父救了她,跟著師父學本事解決了溫飽問題,可何家又鬨幺蛾子,說她跟何苗隻能有一個上學。

何苗比她更愛學習,更何況如果她不去上學就要給何樹當牛做馬,最後薑芫就選了自己跟師父學習。

鳳柩會的東西都是跟墓地文物有關係,涉及到天文地理算數建築曆史,再加上實踐,薑芫雖然沒有上學,但懂的東西不少,因為沒文憑,鳳柩就給她弄那些他最看不上的證書。

他說這世道隻敬羅衫不敬人,薑芫沒上大學就很吃虧,就拿這些裝點個身份。

想到師父,薑芫心頭掠過溫暖,她對秦非說:“我師父一直用心教導我。”

“鳳柩先生?我妹妹在外麵的時候也得到了他的庇護,他是我們秦家的恩人。”

終於來了。

薑芫笑眯眯地看著他,“秦校長,您有什麼話就直說。”

她這樣,秦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猶豫著,忽然聽到有人喊“大哥”。

他回頭,看到秦忱牽著駿駿走過來,身後跟著拎著東西的周觀塵。

秦非第一反應是去看身邊的薑芫,他並不是故意來帶她偶遇,看到她好像不在意才放下心來。

但還是解釋,“我沒想到會遇到他們,我們去彆的地方。”

薑芫目光落在周觀塵身上片刻,男人神色冷漠,並沒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打算。

她收回視線,淡淡說了聲“沒事。”

怪不得周觀塵沒空搭理她,原來是要陪未婚妻和孩子。

秦忱走過來,還埋怨秦非,“哥哥,叫你怎麼不答應?”

說完,她就看到了薑芫,“薑老師,你怎麼跟我哥哥在一起?我早就想認識你了,久仰久仰。”

她把另一隻手裡的奶茶塞給周觀塵,然後跟薑芫握手。

薑芫碰了碰她握過冰奶茶的手,大概是太冷了,心尖兒都顫了顫。

秦非忙拿出紙巾遞給薑芫,還一邊責備秦忱,“看看你毛毛躁躁的,手上的水都弄薑老師手上了。”

駿駿拉著秦忱的手喊周觀塵,“爸爸,給秦阿姨擦擦手。”

秦忱看了眼周觀塵,伸手從他拎的包裡拿出紙巾,自己擦了擦。

現場形成了一個和諧又詭異的小圈子。

和諧的是他們幾個人,詭異的是薑芫一個人。

她就像個誤入白羊群的黑羊,那麼明顯地孤單著。

薑芫不想當作猴子給人耍,就對秦非說:“我看也沒什麼古畫,不如我們改天去彆的地方找吧。”

秦非歉疚地說:“我送你。”

“不用了,我的車子在那邊。”

說完,她衝秦忱點點頭,轉身離開。

身後的幾個人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薑芫一口氣走到停車場,大概太著急,肚子有些疼。

她按著車門喘息,忽然感覺身後貼上一個人,淡淡的須後水和煙草氣息把她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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