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反悔,他快速打字“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信任的男人”發了過去。
他立刻把手機倒扣扔一邊,一副不想再管的模樣。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都沒有任何動靜。
周觀塵皺了皺眉頭,拿過來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
紅紅的大字顯示他跟對方已經不是朋友,他已經被薑芫拉黑了。
周觀塵索性直接撥打電話,結果幾次都是對方正在通話中。
好,很好,他不管了!
……
薑芫發現棉棉的奶瓶落在車裡,她下樓去拿。
拿到奶瓶正要下去,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陳默知。
他跟個女人在一起,不過因為是個死角,她隻能看到女人手和衣服一角。
她有點八卦,想看看默知哥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就悄悄下車,從另一邊繞過去。
她不想驚動他們,隻想偷偷看一眼,可還沒等靠近,就被陳默知發現了。
他迅速用身體擋住女人,“芫芫,你怎麼在這裡?”
薑芫有些不好意思,“我下來拿奶瓶。”
說著,她側頭往他身後看了看,“你朋友,不介紹介紹?”
站在陳默知背後的薑若若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腰,很有技巧性的撩拔。
陳默知煩躁得想弄死她,可麵上不敢露出半分,隻能跟薑芫強裝,“一個普通朋友,你先回去吧。”
薑芫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她知道。
她轉身往回走,卻想著周觀塵給看的視頻。
難道這女人是金雀台的女公關,所以陳默知覺得不能見人?
薑芫滿腹心事,回到家就坐在沙發上。
苗苗問她,“姐姐,你怎麼了?拿個奶瓶還失魂落魄上了?”
薑芫問她,“默知哥有喜歡的人嗎?”
苗苗點頭,“有呀。”
“誰?”
“你呀,傻子都能看出陳教授喜歡你,你自己不知道嗎?”
薑芫立刻否認,“你彆胡說,他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喜歡我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
苗苗非常不同意,“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長得漂亮個性好又有才華,喜歡你是多自然的一件事呀。”
薑芫還是搖頭,“不,我一點都不好,我沒個性人沉默,所謂的才華不過是吃飯的技能而已,我甚至都沒什麼學曆文憑,從小到大,父母不喜歡我,丈夫也無視我,公婆一家更是看不起我,我這半生呀,過得太失敗了。”
苗苗詫異的看著她,這是她認識的那個薑芫嗎?
她一直以為她是最堅強自信的女人,卻沒想到她內心那麼自卑。
但聯係她的經曆就不難想象了,跟她有最親密關係的人都背叛拋棄了她,姐姐看似堅強,其實內心敏感脆弱,是個極度缺愛的人。
門外,陳默知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麵上顯出了痛苦麵具,手也攥得緊緊的。
他心疼薑芫,也更加明白,這樣的薑芫要相信一個人有多難,可一旦背叛了她,她也會離開得很決絕。
就像她對周觀塵!
他更加不敢坦白了。
就看她今天對薑誌明夫婦的態度,那是又恨又痛。
要是給她知道自己和薑若若搞在一起,一定不會原諒。
想到這裡,他推開門。
薑芫和何苗都看過去,陳默知很自然地坐在薑芫身邊,把手裡的檔案袋放在桌上。
“一個同事過來送文件。”
薑芫見他在掩飾,也就不去挖人隱私,她把剛切好的水果遞過去,“吃西瓜。”
陳默知說了聲謝謝,薑芫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
她又聞到了那股香水味,難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薑若若?
薑芫馬上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大牌香水用的人很多,又不是薑若茹一個人專用的,再說了默知哥沒有任何理由能跟薑若若搞在一起。
陳默知待了一會兒就匆匆走了,薑芫抱棉棉去哄睡,看手機時發現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她打開一看,頓時眯起眼睛。
那是在玩寶齋,陳默知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還是在她的工作室裡。
照片有好幾張,女人沒露臉,但能看出來跟陳默知很親密。
應該是剛才那女人吧,看著鞋子很像。
薑芫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但對於發郵件的人卻滿是厭惡。
她開始沒打算理會,但郵件接二連三發來,讓人不勝其煩。
薑芫忍不了了,拿起手機撥打了周觀塵的電話號碼。
雖然她把他刪掉了,可那個號碼就像長在腦子裡。
周觀塵正在看文件,聽到手機響懶洋洋地拿起來,當看到是薑芫的號碼後,他整個人緊繃起來。
這女人,竟然會主動給他電話!
周觀塵第一反應是不接。
可拿著手機的手指卻不受控製地點了一下,他看著聯上的通話,告訴自己不是想接,而是誤觸了。
“喂”他聲音高冷,可還沒等放狠話,就聽到薑芫說:“周觀塵,你能不能彆這麼無聊?”
周觀塵:……我怎麼了?
“周觀塵,你根本不了解陳默知,也不知道他對我意味著什麼,更不明白我們是一種怎樣的情誼,他配得上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稱讚,所以你不要再發這些惡心的東西詆毀他。”
周觀塵覺得這話極其地刺耳難聽,可又莫名熟悉。
好像他也說過一樣。
不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做了什麼?
難道他派去監視陳默知的人被薑芫發現了?
他有點心虛,隻能用嘴硬來掩蓋,“薑芫,你想要主動給我打電話就明說,不用找這些低劣可笑的借口。”
薑芫都給他氣笑了,“找人跟蹤陳默知拍照片不低劣可笑?周觀塵,你做這些我會以為你有綠帽癖,對我餘情未了。”
周觀塵也笑了,“薑芫,你太高看自己了,這世上的女人死光了,我會再對一個背叛我的女人餘情未了。”
“那你為什麼頻繁出現在我生活裡?”
“你說還能為什麼?不就是因為羊皮卷?對你好是有所圖,是你自作多情!”
“既然這樣,互刪吧,彆來往彆打擾。”
“好,很好,很好。”
周觀塵連說幾個好,重重地掛了電話。
還不解氣,他來回踱步,最後一腳踢在辦公桌上。
那麼厚重的實木桌子,頓時裂開了一道縫。
盛懷推門看到這情況,嚇得沒敢進來。
“你這發什麼邪火?”
“沒事兒”周觀塵吐出一口氣,“被一隻聽不懂人話的野貓給氣到了。”
盛懷挑眉,“幸好聽不懂,能聽懂那是貓妖,估計要給你暖床這個給你。”
看著他放在桌上的檔案袋,周觀塵拿起來翻看,“這是什麼?”
“你跟棉棉的親子鑒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