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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節:劍客3(求訂閱、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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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瑕疵未修改。

上一張大改了(明天還會再改一次),一些細節磨了一下。

上一張修改後,部分內容下移了,為了四千字,丟臉,對不起大家,我明天起床就會努力碼字,在這一章下麵再補兩千字,讓大家花四千的前,看六千的字~

總之不會讓大家吃虧的~

‘劍出寒山’準備結尾了,又一次麵臨卡文,今天月票很給力,讓我更加愧疚了。

這幾天每天都在一更兩千字邊緣試探~

頂鍋蓋:求月票、推薦票、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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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劍氣漩渦的一瞬間,眼前一陣扭曲後,‘劍閣山’下一百零八道台階重現眼前。

刹那之間,第三十六道台階的劍意便鋪天蓋地打下來,隻可惜,落在她身上,即便仍有善橫,可對寧無心而言,卻已不過是撓癢癢一般了。

八個月的時間,寧無心整個人發生了幾乎可稱之為脫胎換骨的變化。

一個是她自她體內那三百六十五道穴道的激活的緣故。

另一個卻源於這八個月的磨礪了。

此前,因為重生之故,寧無心若動起來,給小鎮眾人,給朗霽風,溫延卿幾個人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感,可究根到底,於小鎮那些眼界極高,來曆不凡的人而言,是因為寧無心的行事。

可對於小鎮之外,這貧瘠南煙的修士,而言,這一切的原因,卻是因為那一雙‘洞悉世事’的清冽眸子使然了,可若是沒了這雙眸子,平時隻看她表麵,十有五六都將忽略她的存在。

剩下的十之四五之人,卻是單純為她那一副俊俏過人的麵孔而側目了。

若沒有哪一雙清冽眸子作為支撐,一個照麵,她即便再俊俏,放在那些金丹修士,元嬰修士的眼中,其實與平常人沒有太大的差彆,好看與否,到了金丹乃至元嬰,並不重要了。

說到底,一個煉氣三層巔峰的修士,何德何能能令人多看一眼?

此時卻大不相同了,舉手投足,乃至於紋絲不動之間,都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當然了,這種鋒芒畢露,又還不能稱之為一把劍的淩厲。

或者說,不能算是一把真正的劍,頂多隻能算是一把劍胚,但相比於之前的平凡,強太多了。

可以說,就算隻是單純的一個背影,也忍不住讓人多注意幾分。

就似是如同施惠君注意溫延卿那般。

或許更有甚之。

溫延卿能有此特殊氣質,全仰賴凝聚丹田的一股‘劍氣’,寧無心的這一股‘鋒芒畢露’卻是由內而外,從骨子裡展露出來的,有著本質的區彆。

這一切自然有著‘小玄元不息陣’的原因。

大荒真解第三境使其肉身強橫如斯,堪比靈器!

然這隻是內在,真正將她這把底蘊十足卻尚且‘駑鈍’的劍胚開鋒的,卻是這一場曆練了。

出現於台階上的一瞬間,寧無心在次跨出了步伐,每一步都穩到了極點,若非鋪天蓋地劍意打來,身體上時刻出現的劃痕,血痕,幾乎都已經是視此劍意於無物了。

是以,接下來三十六道台階,也就是一直到了第七十二階之時,寧無心看似輕鬆,但實際上,大概也就隻有真正踏足,真正經曆的人方知道,這其中的力量,比之此前的三十六道強橫太多了。

近乎成倍增幅!

特彆到了五十階以後,每一道劍意都足以將她骨頭壓碎!

而在跨出了第七十二階的一瞬間,那一道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又一度傳來,這一次,不是傳進她的意識之中,而是耳中,就像是那人站在自己的附近,也許是前方,也許是身後、左右……

吾之傳承第二關——

吾為劍客,吾之劍道……

願取吾之傳承者,可往前一步……

這一道聲音已經遠比此前更為縹緲了,卻夾帶了一絲凜冽,起初聽似茫然,繼而堅定,終了之時,寧無心竟然聽到了一抹矢誌不渝,山海不移之聲……

此外,她卻似乎還感受到了一縷——

滄桑。

寧無心依舊一步向前,待眼前同樣一片扭曲後,整個人的意識竟陡然混沌了。

待她一點點掙脫這股混沌之意時,她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忘記了前世,忘記了今生,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潛意識裡告訴她,那很重要。

比她性命還要重要,便是死,也要牢記,隻是很快,她又混亂了,就算是死也要牢記,可到底夢中那個聲音要自己牢記什麼呢?

她這一生,還是叫寧無心,至於這個還是叫‘寧無心’,這話從而而來,又是為什麼。

她也不清楚……

她生活在一個充滿了戰亂的時代。

從父母的言傳她大約能夠意識到一些事情——比如在這個時代裡,由於女子天生體弱,無法上戰場廝殺,地位極低,大多數生來便注定了一生。

女子生來便淪為男人的附庸,或用於交易,或用於傳宗接代的工具……

寧無心便是其中的一人,其實在七歲以前,她對‘附庸’這兩個字,感觸不大,她與父母家人生活在一個很偏僻的,與深山中的小村落裡,即便外界戰火連天,幾十年來,也未曾蔓延過來。

寧無心就算是剩下來便不招家裡人待見,可多少還能混一頓飽飯吃。

一直到她七歲那一年,這一切的平靜被憑空打破了。

持續了數十年的戰火終於蔓延到了她所在的村落,為了躲避戰火,一家人連夜逃離,隻戰火年代,民不聊生,生計終究是一個大問題,為了能夠帶著兒子逃到國都,避免死於戰亂,她在一座即將被戰火波及的小縣城內,被父母一二兩銀子,賣給了一大戶人家當粗使丫鬟。

二兩銀子對於戰亂前怕是一小筆財富了,可在戰亂下,能頂什麼用?可帶著她一個拖油瓶,便又能夠堅持多久呢?多一張嘴便要多討一分飯,還不如趁早賣了,他們能換些口糧,而她也能夠免於逃亡的生涯,能夠混一口飯吃。

寧無心生來便意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對於父母也沒有尋常孩童那樣的感情,賣了也就賣了。

所謂大戶人家,也就是能夠給一頓飽飯,一開始寧無心還覺得若是這樣下去,也並非不可,隻是不過三四個月後,隨著她身體的逐漸好轉,小臉的瘦黃逐漸被圓潤與白皙取代,出眾的相貌一點點展露,噩耗隨之降臨——她被這戶人家的家主看上了。

寧無心有心逃離,然七歲的女童,就算逃了又能夠逃多遠?又能否存活下去呢?七歲的寧無心想過這些問題,可據她打聽到的消息,被那個又老又醜的家主看上的小姑娘很多,小到七八歲,大到十一二三歲,可這些小丫鬟被送到了家主房間之後,就都再沒出來過!

她不想死在裡麵!她還沒有搞清楚夢中那一道聲音所說的不能忘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經過一番準備後,她換了一身裝扮後逃跑了。

趁著某一個黑夜,從小跟著家裡兄長上山下水,爬樹掏鳥窩的小女童,硬是尋了機會翻牆逃了。卻沒想到,被同居一室的小姐妹發現了。

在哪個人命不值錢的戰亂年代,奴隸逃亡,遇見若是不揭發,同居一室卻沒發現,極有可能會被家主遷怒,當場打死都是常有之事,夜色下,頓時響起了女童的驚呼:“寧無心逃跑了!”

寧無心匆忙翻下兩丈高的圍牆,來不及顧忌疼痛,抱著小包袱,一瘸一拐,很快就拐入了另一道胡同裡。

在逃跑之前,寧無心就仔細觀察過這戶人家的位置,所選翻牆的位置雖然相對高了一兩尺,可其後卻是一座貧民股般的地方,胡同極多,且這一麵牆後,最為靠近的小門也極遠。

便是成年男子想要快速跑來,也需要不少時間,足夠她跑掉。

隻可惜,剛出虎穴又如狼窩,她考慮到了那大戶人家不可能在黑燈瞎火的深夜找到她,卻因為沒有什麼經曆,卻沒有想到,剛逃進貧民窟的胡同之中,她就被人盯上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在一個漆黑的胡同口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然後綁到了一座破爛的小院子裡,被她丟到滿是酸臭味的小黑屋。

逃亡的這一路上,民不聊生,各地都在在饑荒,不少難民已經到了一種易子而食的地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懂那麼多旁人不懂的事情典故。

但好在她父親頗有武力,不但護下了家裡人,甚至還時不時弄來一些吃食,以至於一直到這座小縣城,她還沒有被餓死,隻是這一路上,在實在找不到食物的一段時間裡,她數次都察覺到了父母兄長不一樣的目光,也就導致父母將她賣掉的時候,她是鬆了一口氣的。

是以,見到眼前這瘦小且猥瑣的漢子,見到那一雙充滿了貪婪,充滿了饑餓的目光之時,她幾乎就能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她太過熟悉了。

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何,越是到了這種生死關頭,她腦子便愈發冷靜。

漢子還沒來得及將她嘴堵住,她沒有叫,也就給了漢子一種假象。

而她表現出一種略微呆滯的狀態後,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先是以她跟父母失散為由,以還有一個兄長在前麵的胡同等她,而兄長手中揣了不少銀兩為誘餌,將騙的漢子團團轉,結果,取得漢子信任後,她找了個機會,假意逃跑,卻躲了起來,待漢子驚慌追來之時,她迅速出手,先是絆倒漢子,在漢子還呆滯之時,用一個破瓦罐將漢子砸暈然後殺了。

若是平常時,彆說是個七歲女童了,就是十四五歲的少女想殺死一個成年男子都極為困難,可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這漢子饑一頓飽一頓,也就給寧無心機會。

當漢子徹底斷氣,血流了一地之後,寧無心才鬆了一口氣,此時令她震驚的不是她殺了人,而是在她殺了人之後,她竟然沒有半分恐懼,甚至覺得——太正常不過了。

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也許就像是在路邊踩死的……

便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終於引起了寧無心的注意。

黑夜中,一道人影蹲在破爛的瓦頂之上,

按理說,如此黑夜,隔著五六丈的距離,能夠發現有人的存在已經很令人驚訝了,可這一刻,寧無心卻不但發現了來人,甚至清清晰晰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一個男人,也許還有點高,便是蹲這身子,給人的感覺卻不比死在她手下的漢子來的矮,紮著吊高的馬尾,半塊黑巾擋在麵上,令人看不清麵容,但一雙眼睛卻令她一震!

凜冽,堅定,滄桑……

就像是一把劍,一把殺了人的劍,一把有故事的劍。

最令她震動的是,她竟然覺得熟悉……

兩人對視一眼,男人忽然起身,寧無心隻見到他略微兩步而動,卻在一晃之間,走到了她的眼前,而她竟也不覺得奇怪,臨近才發現,男人身形卻略微消瘦,身量卻是她的三倍。

換句話說,她還沒有他大腿高。

他穿著黑衣,背著一個木匣子,手裡踹著一個酒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拉下臉上的麵巾,露出一張令人說不清到底是好看是普通的麵孔,飲了一口酒,然後將酒壺遞給她,很是自來熟的笑了笑,並道:“小姑娘剛才殺人下手很是乾脆利落,很對我的胃口,人這一生,最難得的就是碰到一個對胃口的人,相逢即是有緣,要不要喝一口酒?”似是怕寧無心拿不著,男子還笑著頓了下倆,二就是如此,他依舊比寧無心這小豆丁高了一兩個頭。

寧無心瞥了一眼男人,三十而立的男人,旋即又看向了男人背著的那‘木匣子’,那種熟悉的感覺便更勝了,而直接告訴她,這一酒必須要喝,不可吃虧了。

隻是就當她要接過來男人遞來的酒壺之時,一陣吵鬨之聲從遠處的胡同傳來,寧無心折騰了大半夜的時間,而她逃離的事想必驚動了那一戶大戶人家的家主,適才反複追捕。

畢竟這一塊貧民窟太大了,胡同眾多,一個小姑娘半個晚上能否走出去都是個問題,是以也就反複搜查起來,而隨著她恍惚的這一瞬間,不隻是身後閃爍起了火光,就連眼前三十而立的男人也一臉遺憾的收好了酒壺,然後站起身,調侃似的笑著指了指身後的追兵,又指了指自己,道:“小姑娘,你的麻煩來了。”

就在寧無心打算轉身轉身逃離之時,在她看來不過萍水相逢的男人,卻一把拎起了她,問了句,“就你這小身板,眼下逃是逃不掉了,這樣你看行不行,我要是幫你把他們打跑了,你拜我為師怎麼樣?”笑眯眯的,卻不是那種笑麵虎的笑,而是一種很灑脫不羈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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