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田伯光的慣有觀念,剛剛這個小道士身上,瞬間噴湧出的澎湃內力,絕對是那些大派中,成名已久的老前輩才有的內力。
一個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年輕道士,絕對不可能擁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驚駭過後,田伯光對這兩個小道士身後的門派,產生了好奇,他問道。
“你這個淫賊記住了,我們是青城派弟子。”
“識相的現在走還來得及!”
這一男一女兩個小道士道。
這兩個小道士,正是林平之和曲非煙。
他們本來是和楚源、餘滄海率領的青城派大部隊同行的,隻不過多年未曾下山,又連坐了幾日船的二人,忍不住內心歡騰,便走得快一些。
由於兩人武功都不弱,在江湖上也算高手,楚源餘滄海也不怕他們二人遇到危險,所以也沒太管二人。
誰知道在走到一段官道時,聽到官道旁的一處山林中,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
師兄妹二人便聽著聲音一路尋了過來,正好看到了田伯光要侮辱小尼姑這一幕!
“青城派!”
田伯光心中一驚之餘,眼中閃過了一絲駭然。
自從那位“青城劍仙”於二十年前,在遠圖公的七十壽宴上橫空出世,後來又在八年前,於福州城福威鏢局中,一人一劍儘敗五嶽劍派諸多高手,這青城派便一躍成為江湖上有數的大門派。
隱隱有跟少林武當,這兩大門派並駕齊驅的架勢。
隻是近些年來,極少在江湖上走動,似乎在積蓄實力。
沒想到這次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連青城派都吸引過來了。
想到那位無比恐怖,劍法絕世,一人敗儘五嶽高手的“青城劍仙”。
田伯光想轉身就逃。
不過又看到不遠處,那個我見猶憐,嬌滴滴的小尼姑,田伯光卻又舍不得走了。
“竟然是青城派的兩位小道長,敢問你師父乃是何人,我田伯光交友廣闊,說不定認得伱們師父呢?”
田伯光一邊控製著自己的內傷,一邊笑著道。
他篤定這兩個小道士身上有貓膩,十幾歲的年齡,根本不可能練出這麼高深的內力。
他決定先套下這兩個小道士的話,如果隻是青城派兩個身份普通的小道士,他就趁機偷襲,解決了這兩個小道士,抱著小尼姑繼續快活。
“呸,淫賊,我們師父是何等人物,那是一個淫賊可以結交的,你是想套我們話是吧?”
曲非煙卻一眼看出了田伯光這淫賊的目的,她冷笑道。
“這小道姑好生聰明!”
見自己的心思,隻是一瞬就被識破,田伯光心中一驚。
“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師父是青城派掌門,她是我師妹,他師父是我師叔。”
反倒是林平之比較單純,直接說出了他們師父的身份。
“小林子,你這個笨蛋,他是在套我們兩個的話,看我們師父好不好招惹。”
聽到林平之的話,曲非煙氣急道。
“師妹,我是你師兄,你得叫我師兄。”
林平之反而比較糾結這件事情,糾正曲非煙對自己的稱呼。
“你……”
曲非煙被氣得不輕。
青城派掌門……
餘滄海?
田伯光心中一驚。
自己這怎麼一下子,就招惹了青城派掌門。
等等……
他剛剛還說,旁邊這個小道姑是他師妹,她的師父是餘滄海的師弟?
餘滄海好像就隻有一位師弟,正是那位名震江湖的絕頂高手“青城劍仙”!
所以眼前這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小道姑。
就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徒弟,和那位“青城劍仙”楚源的徒弟?
“原來是青城派掌門和“青城劍仙”的弟子,既然兩位想要這個小尼姑就讓給你們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田伯光連地上自己的刀也不要了,幾步衝到曲非煙和林平之身前,踩著旁邊的山洞牆壁如履平地,從他們頭頂繞過,逃出山洞。
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師妹,那采花賊逃了,我們追!”
眼看田伯光從他們頭頂逃走,林平之急切道。
“彆追了,沒看到他的輕功那麼好嗎?”
曲非煙沒好氣道。
都怪林平之,要不是林平之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嚇到這個采花賊,這個采花賊不會轉身就逃的。
“兩位,剛剛謝謝你們救我,不然我就要被這個淫賊玷汙清白了……”
就在這時,穿好僧衣的儀琳,不好意思地從山洞裡走了出來,向林平之和曲非煙道謝。
“你是恒山派弟子?”
曲非煙打量了儀琳一陣後,突然開口道。
“不錯,我叫儀琳,是恒山派弟子,我和師父師姐妹們一起下山,來參加衡山城劉正風劉大俠的金盆洗手大會,誰知道在路上一不小心被這淫賊給擄走,他將我擄到這個山洞裡,想要壞我清白,幸好你們及時趕到。”
儀琳點點頭道。
“師妹,你怎麼看出,她是恒山派弟子?”
林平之在旁邊無比佩服道。
“你不會觀察嗎?她的步伐身形,明顯是練過武的,可惜,武功太弱,不是剛剛那采花賊的對手,而武林之中,最出名的尼姑門派,就是五嶽劍派中的恒山派了。”
曲非煙沒好氣道。
“還真是這樣,師妹要比我聰明多了。”
林平之觀察了一下儀琳後,覺得正如師妹曲非煙所說,他誇讚曲非煙聰明。
曲非煙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林平之。
“二位是青城派弟子?”
儀琳也在打量著二人,剛剛曲非煙、林平之和田伯光的話,她都聽在耳中。
她知道眼前這兩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道士,不僅是青城派弟子,還全都身份不凡。
一個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弟子。
一個是傳說中那位“青城劍仙”的弟子。
“沒錯,我們都是青城派的弟子。”
曲非煙點點頭。
“你知道你門派師長,現在在哪裡嗎?”
曲非煙問儀琳。
“不知道,我已經和師父師姐們失散兩日時間了。”
儀琳搖搖頭。
“我們正好也要去衡山城,參加金盆洗手大會,你要跟我們一起嗎?到了衡山城,你就能和你師父師姐他們見麵彙合了!”
曲非煙道。
“可以一起嗎?”
儀琳臉色一喜。
她還真怕自己一個人,再次被那采花賊田伯光殺個回馬槍抓住,這次可就沒人再救她了。
“可以。”
曲非煙道。
“那謝謝你們了,讓我和你們一起同行。”
儀琳感謝道。
……
前往衡山城的官道上。
楚源看著自己徒弟和林平之,一起帶回來,在旁邊偷看自己和師兄餘滄海的小尼姑儀琳。
“師弟,要把她帶著嗎?”
餘滄海問楚源。
“帶著吧。”
楚源道:“反正離衡山城也沒多遠了。”
“那行。”餘滄海點點頭。
“繼續趕路吧!”餘滄海吩咐下去,眾人重新上路。
因為儀琳跟林平之和曲非煙最熟,所以儀琳就跟林平之和曲非煙走在一起。
“曲師妹,那位就是你師父“青城劍仙”前輩嗎?看著好年輕啊!”
儀琳和曲非煙小聲說著話。
由於她年齡小,幾乎是聽著楚源的傳說長大的。
隻不過因為師父敗在過對方手裡的緣故,門派長輩口中有關於這位“青城劍仙”的傳聞,不怎麼正麵就是了。
每次提到,都伴隨著此人身為正道人士,卻不分正邪,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私交甚密,是個亦正亦邪的前輩。
本來她還以為傳說中的“青城劍仙”,是一個上了年齡的中年人,或者是一個白須白發的老人。
誰知道對方竟然是一位,看長相年齡比她大不了幾歲,長相英俊,氣質出塵,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青年道士。
“她就是我師父,不過他不怎麼年輕就是了,他今年二十九歲了!”
曲非煙回道。
“二十九?怎麼看著才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儀琳驚歎道。
……
楚源看儀琳被曲非煙和林平之帶回來後,自己那師侄餘人彥,一直偷偷盯著人家小尼姑在看。
據自己所知,這小子有調戲少女的前科,便走到了餘人彥身旁道:“人彥,你一直盯著人家小尼姑看,不是看上了人家吧?”
餘人彥可惜道:“看是看上了,長得也不錯,可惜是個尼姑!”
楚源明白了,這小子八成是想女人了。
自己今年二十九,比自己大兩歲的餘人彥,已經三十一。
“你是道士!”楚源提醒:“你想女人,去逛青樓或者像你爹一樣在山下娶親都行,可不能調戲人家姑娘、欺男霸女,若是讓我知道了,我絕不輕饒知道嗎?”
或許是這些年有楚源這個榜樣,外加上楚源在門派內地位越來越高,楚源也會去管這些事情,這也讓青城派門風還算可以。
楚源可不想在自己的支持下,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青城派。
成為一個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的武林門派。
“知道了,師叔。”餘人彥訕笑道。
他對於這位和自己從小長大的師叔,還是蠻敬畏的。
“師叔,你說得這麼正經,結果還不是偷偷看《玄女經》……”
隨後餘人彥又小聲嘀咕著。
隻要是道士,就沒人不知道那道經是乾嗎的!
那就是研究男女雙修之道的。
“什麼《玄女經》,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楚源心中一驚。
他明明避開了所有人,隻在院子裡自己看看而已,餘人彥是怎麼知道的?
“師叔,彆否認了,你還不知道吧?”
“曲師妹把這件事情都傳遍了,她當時找我們這些師兄都問過,問我們《玄女經》是什麼經書,我們又不好告訴她《玄女經》是什麼經書,就問她這《玄女經》是誰看的,她說是你在看。”
“所以整個青城派都知道,你在偷看《玄女經》,後來據說還是師妹,親自跑到藏經閣去查看,才知道《玄女經》是什麼經書!”
看楚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餘人彥看熱鬨不嫌事大道。
我靠!
得知整個青城派,都知道自己在看《玄女經》,楚源一時間臉都青了。
這和前世看顏色書,被傳得沸沸揚揚,身邊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被當眾處刑有什麼區彆?
他說怎麼那段時間,青城派中看到自己的普通弟子都神情怪異,甚至就連師父紫雲,以及碧虛、翠霞那些老道們遇到自己,都用一副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的一世英名,都被曲非煙這個孽徒毀於一旦了。
若不是現在在趕路途中,旁邊還有其他青城派弟子同行,他一定要將曲非煙這個孽徒好好懲戒一番。
“你懂什麼,我那是在研究男女雙修之道,想自創一本雙修的武功……”
楚源底氣不是很足地解釋。
“我懂,我懂,師叔看《玄女經》,是在研究男女雙修之道,自創武功。”
“我們其他人看《玄女經》,就是我們卑鄙下流,不過師侄那裡收藏了幾本,諸如《洞玄子》、《素女經》、《玉房秘訣》、《玉房旨要》和《玄女經》一樣的典籍,師叔下次還要研究男女雙修之道的時候,我可以借給師叔。”
餘人彥一副他很懂楚源的模樣。
“你……”
楚源被氣得全身發抖,一揮袖袍,轉身離去。
楚源重新走回到隊伍領頭的位置,他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不遠處的徒弟曲非煙。
這一切事情,都是這個孽徒惹出來的。
“曲師妹,你師父好像在看你,他麵色不善,心情似乎不太高興,你什麼地方惹他生氣了嗎?”
而這正好被小尼姑儀琳看在眼中,她問身旁的曲非煙道。
曲非煙轉頭間,也看到了自己師父眼中的滿腔怒火,頓時嚇得一縮腦袋。
“沒有啊!我剛剛都沒去他身邊,哪裡惹他生氣了?”
曲非煙一頭霧水道。
“可是你師父生氣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你好好跟他說說,他應該會原諒你的。”
毫不知內情的儀琳道。
次日,他們總算來到了衡山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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