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試,結束之後。
華山派眾人,都為楚源自創的這門《天遁劍法》,感到驚歎。
在楚源和寧中則比劍,輕易擊敗寧中則的之後一段時間裡,身為華山派掌門的嶽不群,卻產生了其他心思。
他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登門拜訪一次。
表麵上是和楚源談論武學,請教劍法。
卻老是從側麵打聽,楚源自創《天遁劍法》的口訣和招式。
楚源看出嶽不群這老小子,對自己不懷好意。
見他恐怕是惦記上了自己自創的《天遁劍法》,楚源雖然不懼嶽不群,卻也不想繼續在華山派待下去,跟嶽不群虛與委蛇,那樣實在太過糟心。
這日。
來楚源房間裡拜訪楚源的東方勝,看楚源在收拾東西。
“楚兄弟,這是打算離開了嗎?”
東方勝奇道。
“來華山大半年,該玩的地方都已經玩過,再住下去恐怕就該主人厭煩了。”
楚源將收拾好的包袱,放在床邊,轉過身來道:
“東方兄,是要繼續留在華山派,還是準備跟我一起離開?”
東方勝笑笑道:
“這華山雖好,但是我也早就待厭了,如果不是楚兄弟還在山上,我早就下山去了,既然楚兄弟準備下山,我們一起。”
將近大半年時間的相處下來,東方勝和楚源相處得甚是舒心,早就將楚源當作好友。
楚源武功極高,天賦驚人,還能自創劍法,已經夠資格做自己的朋友。
在相處過程中,他還發現楚源,身為道士,性格瀟灑不羈,似乎並不在意正魔之彆,很對自己的胃口。
“好,東方兄,既如此,你我結伴一起下山。”
楚源答應。
做好決定後,東方勝也回房間收拾東西。
將行李收拾好後,兩個人一起,去找嶽不群和寧中則告辭。
……
正氣堂。
“楚道長和東方先生要走?”
看楚源和東方勝,身上都帶著行李包袱,嶽不群有些意外道。
“我們兩個已經在華山派打擾多日,是時候下山離開了,日後歡迎嶽掌門和嶽夫人,前去青城派做客。”
楚源抱拳。
“我是和楚兄弟一起來的,自然也該和楚兄弟一起走。”
東方勝道。
“這些時日,多謝嶽掌門和嶽夫人的招待。”
楚源繼續道。
“楚少俠和東方先生不必說這些客氣話,日後常走動,大家都是朋友。”
寧中則在旁邊道。
她心中十分清楚,楚源突然打算離開的原因。
此時有外人在,她也無法責怪自己師兄。
“不過,即便楚少俠和東方先生不走,我們華山派再過兩個月,也要全部下山去了。”
然後寧中則又道。
“這是為何?”
楚源好奇道。
“剛剛得到消息,五嶽劍派盟主左師兄傳訊,說福威鏢局林家勾結魔教,召集五嶽劍派一起,三個月後,在福州城集合除魔。”
嶽不群解釋。
“福威鏢局和林家,怎麼突然勾結魔教了?”
楚源一愣之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嘲笑之色。
他知道,這應該是左冷禪,為了謀奪林家的《辟邪劍譜》出手,所使用的栽贓陷害,順水推舟的手段。
之前林家手中有《辟邪劍譜》的消息,在江湖上流傳了這麼久,始終沒人敢動手,反倒是左冷禪最先坐不住。
不過他身為名門正派,需要一個動手的借口。
還有什麼比勾結魔教,更好的動手理由嘛!
“我們也十分好奇,反正左師兄是這樣說的,現在左師兄身為五嶽劍派盟主,他發出的命令,我們沒法不遵守。”
寧中則搖了搖頭。
“行,既如此,我和東方兄先行告辭,嶽掌門、嶽夫人處理門派正事要緊。”
楚源道。
“楚少俠,東方先生慢走。”
嶽不群和寧中則拱手,目送楚源和東方勝離開。
“師兄,楚少俠對我華山派有恩,以後莫要再做那些事情。”
等楚源和東方勝離開後,寧中則轉身對師兄嶽不群道。
嶽不群:……
嶽不群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因為前兩天他還真產生過,從楚源手中,謀奪到那門他自創劍法《天遁劍法》的心思。
他本以為楚源年紀輕輕,雖然天賦驚人,能夠自創劍法。
但終究缺乏閱曆,隻要自己略施小計,就能從楚源那裡,哄騙來這《天遁劍法》。
但是誰知道對方心思深沉不似少年,無論他如何拐彎抹角,都從楚源口中,得不到《天遁劍法》的半句口訣和招式內容。
不過一想到左冷禪傳來的消息,他知道這是左冷禪準備對林家動手。
無法獲得楚源自創的《天遁劍法》,如果能從林家手中奪得《辟邪劍譜》,那對於他和華山派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更何況,相比於楚源自創,看起來威力驚人,實則沒有任何戰績的《天遁劍法》。
林遠圖的《辟邪劍法》,那可是實打實的絕世劍法。
曾讓林遠圖無敵江湖,威震群雄幾十載。
“師妹,你誤會了,我是看楚道長自創的《天道劍法》實在厲害,便產生了和楚道長請教劍法的想法,誰知道我可能表現得過於急切,讓楚道長對我產生了誤會。”
嶽不群斟酌著解釋。
三言兩語將自己險惡用心,摘得乾乾淨淨。
“希望如此。”
寧中則道。
嶽不群終究是她的丈夫,也是為了華山派,她實在不好指責師兄。
“對了,師妹,你沒發現,那東方先生的身姿,越來越妖嬈,像是個女子了?”
嶽不群不想再聊這件事情,突然岔開話題道。
“還真是如此。”
寧中則回憶剛剛楚源、東方勝二人,離開時的背影。
“不知道這東方先生到底何許人也,楚少俠武功高強,天資不凡,能和他同行,估計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隻是為何以前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一位名叫東方勝的高手。”
寧中則柳眉深鎖,皺眉沉思道。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嶽不群突然道:“師妹,魔教近幾年剛剛上任的教主,好像叫東方不敗,此人也姓東方,你說他會不會和魔教有關係?”
“不太可能……”寧中則搖頭:“一個叫東方不敗,一個叫東方勝,如果對方真是魔教教主,那這魔頭豈不是在我們華山派住了大半年時間,太過膽大包天!”
嶽不群搖頭道:“也是,東方勝不可能是東方不敗。”
話雖是這樣說,但他卻將這件事情記在心裡,準備找人托關係,去打聽一下江湖上,有沒有一個叫東方勝的高手。
如果對方真是東方不敗,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
“令狐少俠,你們也要下山?”
在華山山腳的山路上,楚源跟東方勝,遇到了同樣帶著包袱,看樣子是準備下山的令狐衝和勞諾德,神色驚奇道。
“沒錯,師父師娘派我們先行前往福州城。”
令狐衝和勞諾德人手一把長劍,對楚源和東方勝抱拳。
勞諾德是帶藝投師,是個三十歲出頭,平時不怎麼說話,有些沉默的中年人。
“楚前輩、東方先生,這是要準備離開華山?”
令狐衝看楚源和東方勝一副趕路的裝扮。
“在華山派打擾多日,該下山了。”
東方勝道。
在華山這大半年的時間裡,華山派眾弟子中,他覺得令狐衝,是最對他胃口的。
瀟灑不羈,放蕩灑脫。
可惜,就是太有些在乎門派之彆。
少年人終究缺乏了些曆練,不知道這世間所謂的正邪,究竟是何物。
“二位一路順風。”
楚源道。
“楚前輩和東方先生路上平安,希望我們江湖再見。”
令狐衝抱拳笑道。
在一處岔路口,四人正要分道揚鑣。
“對了,令狐少俠,之前忘了跟你說,伱師兄勞諾德,有點像我之前看到過的一個嵩山派弟子!”
眼看令狐衝和勞諾德就要轉身離開,楚源突然叫住令狐衝道。
站在令狐衝身旁的勞諾德,聽到這話,身形一滯,腦袋一懵,汗流浹背。
“不過,又不太像,可能是我弄錯了。”
楚源走近到勞諾德身前,認真打量了一番勞諾德後笑道。
“肯定是楚前輩弄錯了,勞師兄是我師父的二弟子,他已經拜入我們華山派多年,隻比我晚入門半年,怎麼可能是嵩山派弟子。”
令狐衝此時對於勞諾德沒有任何懷疑,他對楚源道。
“可能是吧。”
楚源眼中含笑,目送令狐衝和身形有些僵硬的勞諾德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