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媽這邊出了點事,顧不上你,要不你先回去?”
雲染手腳麻利,把熱好的包子饅頭那些塞給霍非池,怕他拉不動,還把家裡的手推車拉出來:“下次你過來的時候,把車子帶過來就行。”
“多謝姑娘!”霍非池看出她臉上的焦灼之色,不再廢話,拉了東西便離開。
隻要他心裡有離開的念頭,玉佩就會給他打開回去的門。
霍非池眼前出現一片冰天雪地,那是他的世界。
霍非池不太熟練的拉著手推車,斷箭還未處理,霍非池手不敢用力。
雲染看出他的不便,看了眼被她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這麼好用的玉佩,雲染肯定不會藏起來,隻有戴在身上隨時能摸到才安心。
“那個......霍非池,你那個傷,要不要用玉佩試一下?”
霍非池不解的看著她。
雲染解釋:“我之前手受傷,抹了點血在玉佩上,傷口眨眼愈合,或許我們的玉佩有同樣的功效。”
霍非池不敢置信:“當真?”
雲染不敢肯定:“我這個玉佩可以,你那個我不能肯定,要不你試一試?”
“多謝姑娘告知,本王回去試一試,告辭!”霍非池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試一試。
若是能治愈他的傷,以後就算受了重傷,也不怕救治不及時。
想到這,霍非池暗暗握拳,拉著手推車,腳步輕快的回了他的世界。
雲染這邊,找隔壁老板娘要了雲媽媽的醫院地址,把店門一關,店裡的錢都帶上,她現在一窮二白,打車的錢都沒有。
雲染到了雲媽媽所在的醫院,找到人的時候,已經在手術。
雲染腿一軟,想找人問問都不知道找誰。
等看見手術室的燈滅了,雲染立馬湊過去:“我......我媽如何,她沒事吧?手術成功對吧?”
醫護人員很快把雲媽媽推出來,告訴雲染人沒什麼大礙,就是骨頭斷了,已經做了手術,好好休養不會有什麼大礙。
讓雲染去繳費,雲媽媽送來的時候人是昏迷的,醫藥費還沒給。
雲染揣著一口袋的零錢,排隊繳費的時候,理了理一塊,五塊,十塊的鈔票,最大的就是二十塊的,一兜子的鈔票拿在手裡。
其他手機付款的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微妙。
雲染仿佛沒看見,等輪到她的時候,一堆的零錢,湊不出今日的醫藥費。
雲媽媽的醫藥費要一萬多,她這才兩百來塊,根本不夠。
雲染隻能去找雲媽媽的手機,今日那個金元寶賣出去的錢是雲媽媽拿著,醫藥費隻能雲媽媽自己出。
雲染是有心無力。
就在她準備去找雲媽媽的時候,眼前多了一個人。
不是林菲菲是誰?
不過幾個小時不見,林菲菲簡直換了一個人。
看見狼狽沮喪的雲染,林菲菲嘲笑;“怎麼一點醫藥費都拿不出來,雲染,你可真窮啊,就不能多賣幾個包子給你親媽付醫藥費?”
“你怎麼來了?”雲染冷臉。
林菲菲嘲笑:“我也不想來的,醫院的電話打我手上,我爸媽恰好在,我不好做的太過分,巴巴的趕來送醫藥費。”
說著,從愛馬仕的包裡,拿出一疊鈔票,當著雲染的麵撒了:“拿去吧,給你媽交醫藥費,哦對了,告訴她,不要打那個電話,我注銷了,和過去告彆,也和她告彆,彆來糾纏我,我隻想過自己的日子。”
不理會其他人震驚的表情,林菲菲諷刺道:“不用還了,這筆錢就當我可憐你的。”
“不必,醫藥費我自己會解決,錢留著你買藥吃,你腦子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當麵撒錢很帥嗎?我覺得你麵目可憎。”雲染帥氣離開,根本不多看一眼地上的鈔票。
林菲菲被拂了麵子,看著比她還高傲的離開的雲染,氣得臉都綠了。
瞧著有人撿地上的錢,以為和她搶,氣得大叫:“住手,這是我的錢,不許撿!”
好心給她撿錢的人,沒好氣的把手上的鈔票摔回去,白了她一眼:“果然有病。”
林菲菲:“......”
雲染現在除了多賣包子,也隻能寄希望霍非池,他要是找自己買東西,就可以裝賺個差價。
沒想到霍非池竟然成了她救命稻草。
他可是古代人啊!
雲染發愁醫藥費的時候,霍非池已經出現在手下麵前,看著他回來的手推車,上麵堆著幾個泡沫箱子,裡麵都是冒著熱氣的包子,饅頭,還有花卷,燒麥,以及蒸餃。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豆漿,豆花,綠豆粥,紅豆粥,用奇怪的,他們沒見過的透明東西裝著。
手推車的手把上,還掛著兩個沒見過的,看著很能裝的袋子模樣的東西,裡麵裝的一盒一盒的東西,也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流光好奇:“王爺,這些是什麼?”
“那邊的藥。”霍非池找到退燒藥,回憶雲染教導的知識,拆開藥盒,拿出錫紙包裹的藥,摳了片對乙酰氨基酚給流光:“讓流星吃下去。”
流光點頭,給高燒不止的流星吃下去,他們都是霍非池的親衛。
吃了藥的流星,似乎沒那麼難受了,人也恢複了一點精神:“我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王爺弄了藥來,你感覺如何?”流光激動。
流星覺得沒那麼燒了:“好像退燒了。”
“王爺,流星退燒了,那藥沒問題,可以吃。”流光激動,對那流星死馬當活馬醫愧疚又歡喜。
霍非池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不該懷疑那個姑娘,不過,人都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可無。
很快,那些發燒的人都吃上了退燒藥不說,吃藥之前,還喝了一杯小米粥,用吸管吸食的,這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神奇的容器。
據說是塑料杯,管子也是塑料的,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其他人吃上了帶過來的包子饅頭,燒麥,餃子,一個個狼吞虎咽,似乎要把前兩日缺的補回來,一邊吃一邊悄悄的抹眼淚。
他們以為必死無疑,誰知峰回路轉。
霍非池記著雲染的叮囑,在流光他們吃包子時,他和大夫在簡易營帳中,他拿出那塊玉佩,嘗試的手指上割了一刀,把血抹在玉佩上。
不隻是霍非池,大夫也緊張的盯著玉佩。
血液在玉佩上很快被凍上,霍非池指腹上的傷口並未如雲染說的,不治而愈。
他的玉佩,不能治愈身上的傷。
看樣子,隻有那位姑娘的玉佩才可以,不知那位姑娘是否願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