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聽到他這句話後,神色一僵,黛眉緊蹙。傅修言微微勾唇,笑著道:“你也知道,金錢也好,資源也好,我都不缺。而我想要的也就隻有一樣,那就是你。”沈知意對於他這太過於直白的話,瞬間無話可說。“傅修言,你……”男人看她肉眼可見的慌亂,也沒再逗她。“好了,逗你玩的。”說著,他微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裡透著一份認真和堅定,“但最後一句是真的。”沈知意:“……”她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她低下頭,繼續吃碗裡的飯菜。她現在沒辦法去回應他的感情。因為,一顆碎了的珍珠,想要再拚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即便拚起來,它也是布滿了裂痕。傅修言看著她,也沒多說什麼。兩人吃完後,就離開了。沈知意現在還不能自已開車,傅修言就自然而然地有理由送她了。“你是要回家嗎?還是去百繡閣?”傅修言問道。沈知意:“回百繡閣,讓趙影送就好了,你忙你的事去吧。”傅修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影。趙影接收到目光後,思索了幾秒,說道:“那個,沈小姐,我一會還有事要忙,估計沒空送你回去,所以隻能讓傅總送你了。”傅修言接著說道:“我不忙,送你回去還是有時間的。”沈知意:“……”最後,她還是上了他的車。傅修言開的車,她也隻能坐在副駕。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沈知意上車後,就閉上眼睛休息了。傅修言也沒打擾她。沈知意也沒睡著,她純粹是為了避免尷尬。快要到的時候,她便自然地“醒了”。黑色邁巴赫穩穩當當地停在百繡閣的門口。傅修言這才說了一句:“楊老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儘快安排好的。”沈知意解開安全帶,回頭看了他一眼,“好,謝謝。”想了想,她還是說了一句:“以後傅總需要我幫什麼忙,你可以隨時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傅修言:“你好好的就行了。”沈知意放在門把上的手微頓了一下。她很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就往百繡閣大門走去。等她進去後,傅修言才啟動車子離開。然後到了下午六點左右,杜衡突然出現在百繡閣。然後他把東西轉交給了麥甜,讓麥甜把東西轉交給沈知意。麥甜都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麼東西,杜衡放下東西就跑了。“意意,剛剛杜衡來過,讓我把這東西給你。”麥甜把禮物盒遞給了她。“什麼東西?”沈知意問。麥甜:“不知道啊,我沒看,也沒問,他丟給我就跑了,不過,我看著有點像首飾盒。”因為盒子外麵包了一層禮物包裝紙,所以她也看不到盒子的真實麵目。沈知意接過,直接就撕開了盒子上麵的紙。然後打開了盒子。麥甜:“還真的是首飾盒。”沈知意又打開了首飾盒,裡麵是一條粉鑽項鏈。麥甜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我的天,這項鏈好好看。”沈知意看著眼前這條項鏈,皺了皺眉。她不是很明白,傅修言給她送這個做什麼?……傅修言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上午,沈知意和麥甜一起去醫院看楊老的時候,周時樾就說屈傑教授昨晚已經回國了,今早已經來看過楊老了。周時樾並不知道沈知意去找過傅修言。今天早上他接到電話的時候,一開始以為是他爸媽找來的屈教授。但他今早和屈教授交談中,察覺到並非他爸媽聯係的。事後,他也問過周父周母,他們說還沒聯係到。然後,他就聯想到了沈知意了。因為知道外公生病的人並不多。周時樾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眼前的沈知意,問道:“屈教授是傅修言找來的是嗎?你去找他幫忙了?”沈知意微微一愣,隨後便點頭。她原本沒想要告訴他的。周時樾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後,心裡瞬間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沒怪她,因為他知道她是為了外公。“知意,其實你沒必要為了這件事去求他的,你好不容易才脫身。”周時樾以為她和傅修言做了什麼交易。畢竟傅修言是一個腹黑的商人,求他辦事,他不可能讓你空手套白狼的。何況,現在的傅修言對沈知意還有另一種占有欲。沈知意聽到他的話,才知道他想多了。她說:“時樾哥,你放心,我和他沒交易。”周時樾聞言,眉目微蹙,“沒交易?那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幫忙?”沈知意:“真沒有,沒騙你。”周時樾不是很相信,但他不是不相信沈知意,而是不相信傅修言會這麼好心。“可是……”他剛說了這兩個字,傅修言突然就出現了。“你們在說什麼呢?”傅修言從沈知意身後走了過來。沈知意聞聲,轉過身。傅修言走過來,就站在了她身旁。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落在了對麵的周時樾身上。“周醫生不用謝我,屈教授跟我爺爺認識,找他幫忙不是一件難事,何況我也和楊老認識,就算知意不來找我,我知道了,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傅修言說。周時樾聽他這麼一說,心情也有些複雜。他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但他還是說了一句:“謝謝傅總。”這句感謝是真心實意的。事關外公的安危,他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這份情,他也願意承接。傅修言語氣平和:“周醫生不用跟我客氣。”隨後,他便進去看望了楊老,也聊了一會,看他精神狀態不怎麼好,便讓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他便離開了。而沈知意也一直沒走,一直在病房門外的椅子上坐著。傅修言出來時,她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向他。傅修言輕輕關上門,轉過身,站在她麵前,微微垂眸看著她,“在等我?”沈知意用鼻音應了一聲。男人清雋的俊臉上暈染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聲線低沉磁性:“找我有事兒?”問完,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就自問自答道:“快要中午了,你是想邀請我吃午飯?”沈知意有些無奈,“不是的。”傅修言順著她的話,反問道:“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沈女士共進午餐呢?”“……”他還真的是,逮到機會就要跟她一起吃飯。“不好意思,中午我已經有約了。”她說。傅修言劍眉微顰,下意識地問道:“你和誰約了?”沈知意:“這你沒必要知道。”傅修言抿了抿嘴,“……”他確實沒有資格過問她這個問題,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所以她想跟誰約就跟誰約。沈知意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裡麵是一條粉鑽吊墜項鏈,設計獨特,但很好看。她昨天就看了一眼,沒細看,但隻看一眼還是有被驚豔到。這是傅修言昨天下午讓杜衡送過來百繡閣給她的。然後遞給他,“無功不受祿,再說了,我和傅總目前沒有任何關係,這條項鏈還是還給傅總你吧,太貴重,我也受不起。”她和他現在的關係,確實不適合收下這份禮物。如果她還是傅太太的話,她會大大方方地收下。但如今她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所以沒必要接受這份禮物。傅修言看了她一眼遞過來的盒子。他沉思了幾秒,開口道:“你忘了?”沈知意一臉懵。她忘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