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肝火鬱結於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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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暴盲,通常是肝氣鬱結、傷於七情或嗜好煙酒、恣食肥甘導致的視力急劇下降,甚至失明。

當然,這種病症也存在彆的病因。

隻不過,薑清渺觀察了雲懷光的表現後,暫時排除了彆的病因罷了。

具體情況,她還得認真把脈並細問一番,才能判斷。

“把脈可以啊,”雲懷光沒有因薑清渺年紀小而看輕,依然是極為尊重的,“那就勞煩你了,隻是這外麵不太方便,我們進去後再把脈如何”

薑清渺打字答應下來,雲懷光就轉動了輪椅,緩緩向著房間內而去。

易秀蓮與晏秋在後一同走進,兩人都沒有出聲多說些什麼,也沒有上前去幫雲懷光推輪椅,隻在進門的沙發坐下安靜看著。

“清渺丫頭,在這裡可以嗎”

雲懷光在療養院住了好幾年,對於陳設格局早已熟記於心。

他雖無法看見,但仍想像普通人那樣,自己照顧自己。

所以他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讓旁人進行幫忙。

也是因為這樣,易秀蓮和晏秋剛剛才沒來幫著推輪椅。

雲懷光熟練地停好輪椅,輕輕摸了摸麵前的桌子,又從抽屜拿出一個脈枕,“清渺丫頭,你看看啊,這個能用嗎”

療養院每天都會安排醫生上門進行檢查,為了方便,病人們住著的地方都有必備的醫療器械。

例如聽診器、血壓計、脈枕,這些都是標配。

【能用的,麻煩您先伸左手出來。】

薑清渺坐在椅子上,將脈枕擺好了後,輕輕拉過雲懷光的左手,又伸出自己的右手。

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這三指呈弓形,分彆落於寸關尺三個部位。

以指腹微微用力,再進行病症判斷。

過了一陣,薑清渺才收回手。

又拉過雲懷光的右手,再次把脈。

很快,薑清渺心中就有了初步判斷。

不過她並未急著言明,而是在抽屜找了手電筒。

打開後,對著雲懷光的眼睛照了照。

果然,雙眼都無光感,對光反射消失。

對於這些診治的流程,其實雲懷光早已經曆了無數次,可沒有一個醫生能保證治好他。

大家幾乎都是說,讓他一定要放寬心、少憂慮,最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養。

但,他究竟何時才會康複,誰也不知。

他起初還會覺得失望覺得氣憤,後來逐漸習慣了,也因無法治愈而慢慢接受了現實。

之前,雲禮安和晏秋不是沒請過醫生來為他診治。

然而無論哪個名醫來,結果都是那樣,半點差彆都沒有。

所以這次晏秋帶了這個名叫清渺的姑娘來,雲懷光也沒抱有什麼希望,隻是出於尊重在好好配合而已。

對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讓做什麼,他也配合。

反正折騰到底,還是無法治愈。

就在雲懷光等著同樣的結果到來時,卻是聽見了讓他意想不到的判斷。

【雲爺爺你在發病前,應該受了刺激的吧比如聽見或看見了什麼,讓你大動肝火鬱結於心的事。】

這話,不禁讓雲懷光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易秀蓮頓時坐不住了,大聲問“雲懷光,你有什麼事瞞著我不敢說我告訴你,這清渺丫頭不僅是醫生,還是個道士就算你瞞著不說,她也能看你麵相看出來如果讓我知道你這病,是因為你瞞著事才久久無法治愈,你看我跟不跟你離婚吧”

此話一出,雲懷光也急了。

他結結巴巴好一陣,“不不是秀蓮你彆啊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可不能用離婚威脅我啊。”

“我看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就不知道回頭”易秀蓮一看雲懷光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有事,瞬間便更生氣了,“我沒跟你開玩笑反正兒女都大了我不高興就要跟你離婚外麵二三十歲的小鮮肉多得很,你以為我非得守著你個老頭子”

聽見易秀蓮想要去找小鮮肉,雲懷光急得差點從輪椅摔下來。

他挪了挪身子坐穩,又轉著輪椅往沙發去。

估摸著快到了,才停下來,小心翼翼開口“我說嘛,我說還不行嘛可我覺得這事兒跟我生病應該沒啥關係,要有關係的話,彆的醫生不早發現了嗎”

“放你大爺的屁”易秀蓮罵了一句又想起有小輩在,恢複正經繼續說,“你彆跟我扯東扯西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我好好交代。我還真想知道,什麼事什麼人,竟然值得你即便是眼盲也要一直瞞著”

這個時候,易秀蓮都在想是不是雲懷光外麵有人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必要讓雲懷光淨身出戶滾出去。

然而下一秒,就聽雲懷光囁嚅著來了一句,“好好好,我說,我說,但你彆因為這事兒遷怒翩翩行嗎”

易秀蓮愣了幾秒,隨即冷笑了起來,“什麼意思還跟雲翩翩有關係你彆跟我扯遷不遷怒的,先說你瞞著我,還有臉談條件呢”

見易秀蓮這下是真動怒了,雲懷光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像倒豆子似的一口氣全說了。

“就是前兩年,翩翩成年禮。她當時不是想在宴會上跟傅雲琢定親嘛,但傅雲琢不願意,氣得她又哭又鬨,整整一個月都沒怎麼吃飯人瘦了一大圈。”

“我看著實在心疼,就想好好勸勸她。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不必非吊死在一棵樹上。結果我在後花園正巧碰見她打電話,說什麼大不了就用下藥的方式逼傅雲琢認。或者是找機會搞點親密照,把緋聞炒起來再找傅家談。”

“我一聽這哪裡行啊,小小年紀心術不正,必須要糾正過來所以我等她打完電話,就上去跟她好好談。可能是她年紀小哈也可能是覺得委屈,總之她就跟我爭了幾句然後呃”

易秀蓮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然後你就大動肝火鬱結於心,導致了眼盲行,雲懷光,你行得很呐”

“不是,這兩件事兒也不是有必然的聯係的吧之前那些醫生不都說,讓我放寬心少憂慮就能康複嘛。我早對翩翩這事兒釋懷了,那為什麼我還沒有康複呢所以,也不能聯係到一起嘛。”

念著“雲翩翩”是唯一的孫女,雲懷光還是不願去怪罪對方的。

他一向認為子不教父之過,“雲翩翩”的品性不佳心術不正,也有他們這些長輩沒教好的原因。

然而,他剛想為“雲翩翩”再說幾句,免得易秀蓮回老宅後大發雷霆。

就聽易秀蓮冷笑道“既然都聊到這兒了,那我就告訴你一聲吧。那個雲翩翩,壓根不是我們的雲翩翩,她是許桂枝的孫女餘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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