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的基因會遺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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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秀蓮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分彆是老大雲禮安、老二雲謙恩和老三雲向卿。

雲禮安年少時性情冷淡,雲謙恩年少時過於木訥。

而且兩人,一個對妻子一見鐘情,一個與妻子青梅竹馬。

年紀方麵,又與許月麗相差較大。

因此許桂枝在看來,他們倆都不是適合做女婿的。

唯有性格溫和且聰明靈光的雲向卿,才是最佳人選。

再說,雲向卿與許月麗恰巧是同一年出生的,也不差年紀。

所以自從許桂枝盯上雲向卿後,就時不時帶許月麗來雲家玩耍。

想讓許月麗像宋竹君那樣,上演一段青梅竹馬的故事。

可沒想到,雲向卿拜了某位大儒為師。

不上學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那位大儒家裡住著。

隻有逢年過節的日子,才會回到雲家暫住。

雖然易秀蓮破例準許了許桂枝帶許月麗來雲家,但每到闔家團圓的時候雲家都會給傭人們放假。

如此一來,許桂枝也無法做到厚著臉皮,連過節都要帶許月麗賴在雲家。

這也就導致了,許月麗能見到雲向卿的次數,簡直寥寥可數。

見的少了,許月麗就對雲向卿的印象越來越淡,甚至還在學校偷偷交往了個男朋友。

於是每次許桂枝要許月麗放假來雲家,許月麗就開始偷懶找理由拒絕上門,實際上是趁著假期和男朋友出去約會。

許桂枝原以為,這事兒便要這樣無疾而終了。

不曾想某天,許月麗為在同學們麵前維持富家千金的假人設,說要請同學們放假去海市有名的豪華飯店吃飯。

但,許月麗平時的零花錢完全不夠,就特地跑來雲家找許桂枝要錢。

正好,碰上了當天回雲家找書的雲向卿。

與小時候有嬰兒肥看著呆呆的雲向卿不同,現在的雲向卿已是個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了。

所以隻一眼,許月麗就心生愛意,少女心在瘋狂亂撞。

連男朋友都不顧了,隻想與雲向卿交往。

許月麗還求著許桂枝幫忙,比如打聽打聽雲向卿的動向,再比如打聽打聽雲向卿的喜好。

雖然這個發展正合許桂枝的心意,但她還是裝出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好讓許月麗能徹底聽她的話行動。

待許月麗答應,她才開始幫忙。

奈何她努力地創造了無數次機會,甚至讓許月麗去大儒家附近蹲點假裝偶遇過幾回,都沒能讓許月麗與雲向卿多接觸。

就像是,她曾經賣力在雲家老爺子麵前刷臉那般。

雲家老爺子一直記不住她的名字,雲向卿同樣記不住許月麗的名字。

但,雲向卿後來還是記住了許月麗的名字,隻不過一並記下的還有厭惡與警惕。

那時,許月麗屢戰屢敗。

一直自命不凡認為自己人見人愛的許月麗,終於忍受不下去了。

想直接用下三濫的方式,也就是將生米煮成熟飯,逼著雲向卿認她作未婚妻。

許月麗剛提出來的時候,許桂枝原本是不讚同的。

奈何每每想到易秀蓮過著好日子,而許桂枝隻能在雲家當保姆過活。

許桂枝終究還是默許了,並幫許月麗打聽了雲向卿近日的行程。

可後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本該上當的雲向卿沒有上當。

那個真正與許月麗滾到床上發生關係的人,居然變成了許月麗在學校交往的男朋友。

許月麗無法接受,把事情鬨到雲家。

讓雲家上下,都知道了雲向卿險些被害。

從那之後,雲向卿就被送去了國外留學保平安,而許月麗則是無法再踏入雲家半步。

若非許桂枝當著眾人的麵磕頭,還一哭二鬨三上吊保證不知情,讓易秀蓮念著多年感情心軟了。

否則的話,許桂枝也是要被趕出雲家去的。

然而事實證明,對白眼狼再心軟,那都是做無用功。

“我奶奶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你,換來的卻不是你痛改前非,而是你得寸進尺懷恨在心。不得不說,我是真為她老人家感到不值。”

雲衍之看著忽然沉默了的許桂枝,並不覺得可憐,隻覺得是活該。

“雖然我暫時無法以調換孩子的罪名製裁你們,但你們都是實打實觸犯了彆的法律條規,各方麵的證據我全部交給警方了。”

“估摸著,等調查結束了,就能開庭審判。翩翩的事,你們不想說就罷了,我自己也能查清楚。我便祝你們,餘生在監獄裡好好活著吧。”

“哦對,還有餘寧兒,我不會放過她。她替代翩翩享受了十幾年的雲家千金生活,那麼她接下來就應該吃十幾年的苦來償還。這天下從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搶來的都是要還的。”

一聽雲衍之提到了餘寧兒,許月麗就大受刺激站起。

滿麵通紅,指著雲衍之怒罵:“你敢動她試試!老娘就算是殺了你判死刑,也要保她平安!”

“從前半點都不關心,隻顧自己逍遙快活。現在要背負罪名了,就突然當好母親了”雲衍之毫不慌張地勾了勾唇角,帶著三分嘲意,“十幾年的時間,你有關心過餘寧兒幾次據我所知,你每次找餘寧兒,不是叫她做事,就是讓她打錢。”

說著說著,雲衍之的語氣裡又多了一絲無奈。

“所以我還挺難理解的,我們一家對餘寧兒真心實意,她竟一點感動都沒有,隻認為是理所應當安心享受。這麼多年,這麼多天,她都從未想過要告訴我們真相。莫非,是白眼狼的基因會遺傳”

聽見這番話,許月麗氣極了,卻無言以對。

她隻能罵罵咧咧起來,說這些都是雲家欠她、欠許桂枝、欠餘寧兒的,試圖強詞奪理。

然而很快,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對嗎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我隻一個要求,你放過寧兒吧。”

許桂枝的語氣軟了不少,連聲音都帶著幾分滄桑。

她知道,木已成舟。

她也知道,早在那位大師說近期不會彙款了的時候,她就是一枚被放棄的棋子。

她還知道,雲衍之說要讓她和許月麗後半生都在監獄度過,絕不是虛言。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雲衍之想要的真相,去換餘寧兒一個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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