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喬芳菲也想回國,她並不是很喜歡在海島玩,總覺得容易被曬黑。
而且,她發現自己已經黑了一個度,就更想回國了。
可遲遲等不來她的未婚夫,又收不到家裡要贖她的消息,她便不好意思提回國的事。
說白了,就是死要麵子。
這會兒聽易敏問起,喬芳菲隻得做出副不耐煩的模樣,“怎麼了才多長時間,你就想回國真是天生的窮命,連享受都不會。”
“”易敏強忍著不悅,半是好心提醒半是希望得到解答,“但我們都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了,你又不讓我與家裡聯係,我失聯這麼長時間,我父母肯定擔心壞了。他們一把年紀,我不想他們急壞了身體。”
一開始喬芳菲不讓易敏聯係家裡,易敏心中就多多少少有點不樂意。
可是念著自己身處喬芳菲的地盤,日後還要攀著喬芳菲的關係混跡,她隻好答應了下來。
但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她若是再不與家人聯係,恐怕家人都要以為她是出事了。
所以她剛才說的那些,的確都是她的真心話。
喬芳菲略微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我好心帶你出來見見世麵,你父母有什麼可著急的難怪他們經商多年,也拚不出個名堂。”
這番話,是真讓易敏有點生氣了。
她自知低人一頭,又是靠給喬芳菲當狗腿子,才能在海市名媛圈混得開。
喬芳菲平日裡陰陽怪氣她幾句,她也就沒那個臉麵去進行回擊。
但,喬芳菲一個全靠家裡養著的米蟲,憑什麼說她在外打拚的父母的不是
再加上這些天積攢下來的不滿,她終於控製不住情緒爆發了。
“喬芳菲你說夠了嗎你真覺得有個喬家千金的身份,就永遠高人一等了是嗎你吃的用的穿的玩的,哪一樣是靠你自身本事得來的”
“好歹我父母從未靠過誰,是白手起家打拚至今的。就連我,成年後也沒怎麼花過家裡的錢,有時候我還能用自己賺來的錢,給我父母給我弟弟妹妹買禮物。”
“而你呢你從前靠著喬家養活,將來要靠丈夫賺錢。你家裡但凡真的重視你,都不會把你養得除了花錢外,彆的什麼本領都不會。作為經商世家的女兒,連怎樣投資都搞不明白,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還有你那個未婚夫,他”
不等易敏將話全罵完,喬芳菲就氣極了打斷,“你反了天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叫嚷若非我看你還算是識相,帶著你去參加那些聚會,你以為海市的名媛們會搭理你嗎還有這次來海島,你也是蹭了我的。”
“一個狗腿子,裝什麼裝啊這個時候覺得自己有骨氣了之前左一句右一句舔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挺直脊梁骨呢”
“你要不想在這待著,就趕緊滾你以為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嗎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私下跟我說過,和你沾邊兒,是我跌份兒。”
聽完這些,易敏並沒有繼續回擊。
而是從沙灘椅上起身,拎著一旁桌上的包包,就怒氣衝衝往彆墅走去。
她確實不想再待下去了,更何況已經撕破了臉皮,還是立刻收拾行李走人吧。
不曾想她抵達彆墅外,準備走去正門的時候,碰見了送食材的工作人員。
她原本要照常打個招呼,可想想自己現在怒氣衝天,怕是形象不如平時好看。
所以她思考片刻,還是選擇躲在了草叢的後麵,想等工作人員離開再回彆墅。
結果沒過幾秒,就聽工作人員用外語交流著。
“都中午了還不想吃飯,那個黑發傻妞又在鬨什麼害得我們必須重做餐食。”
“彆抱怨了,她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哦看來你是拿到最新消息了”
“嘿嘿,米爾頓告訴我的。說是黑發傻妞家裡不肯給錢,想和談。再有三天時間,還是不肯的話,就讓我們把黑發傻妞關起來,不給吃喝了。”
“哇哦那我們到時候是不是能”
“打住打住,她還是布萊克先生的未婚妻,最多給她吃點苦頭。不過另一個嘛,布萊克先生沒發話,說不定可以讓我們玩玩”
工作人員很快就嘻嘻哈哈地走遠了,藏在草叢後的易敏,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她與完全是草包的喬芳菲不同,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從前讀書時就精通好幾門外語。
也是因為這點,喬芳菲才會願意帶著她出席各個聚會,讓她幫著翻譯。
而剛剛她聽見那兩個工作人員交流,用的正好是她精通的其中一門外語。
因此,兩人說的內容,全被她聽懂了。
難怪上島沒兩天,喬芳菲就不讓她聯係家裡,還叫她把手機交給了彆人。
所以,喬芳菲到底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
可從那些交談內容來看,似乎喬芳菲也被蒙蔽了。
但不管喬芳菲怎麼樣,喬芳菲都是布萊克先生的未婚妻,不至於受太大的罪。
而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萬一真的發生點什麼
她越想就越是覺得害怕,因為她一時都不知該怎樣做,才能遠離這裡逃出生天。
這個海島是私人海島,除了她和喬芳菲就是工作人員,可以說是無人能幫她。
而且出入這裡都隻是靠快艇和直升機,她並不會駕駛,也無法靠交通工具進行逃脫。
她的手機現下又不在身邊,連發消息出去求救都不行。
怎麼看,怎麼想。
她所處的都是一個死局,她簡直是被困在這裡了。
不等等
易敏忽然想起了兩樣東西,是臨出發的時候,莊綿綿塞給她的。
當時,莊綿綿說。
去三清宮燒香順便求了一卦,求的就是此次出行是否順遂。
那位玄英道長算出來卦象不好,大概率還有生命危險,不建議出行,最好近期都在家待著。
所以莊綿綿回海市後,就拒絕了喬芳菲的度假邀請。
莊綿綿還勸了她,不要跟喬芳菲去。
隻是她對玄學並不相信,也就沒當回事兒,依舊決定與喬芳菲去度假。
莊綿綿沒轍,就在臨行前塞了兩樣東西給她,說是讓她隨時揣在身上保平安。
她著實不好拒絕,便放進了行李箱。
現在她當真是無計可施了,隻能寄希望於那兩樣東西。
求求神明顯靈,讓她躲過一劫。
若能成,她日後一定給三清宮捐款,還會常去三清宮燒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