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豔陽高照。
今天的拍攝是從下午開始進行,所以嘉賓們這會兒才睡醒,又開始洗漱換衣服做造型。
隻是為儘量展示嘉賓們私下放鬆休閒的樣子,節目組是不許嘉賓們帶化妝師造型師跟隨的。
嘉賓們如果想做造型,就需要自己動手才行。
梁嶽是導演,不注重這些。
洗漱完換了休閒裝又背上包,就直接出房間去一樓餐廳了。
薑清渺向來都是素顏朝天,且對化妝打扮的興趣不大。
起床洗漱好,隨便從行李箱取了套傅雲琢給她搭配的衣服和鞋子,套上就拎著裝滿東西的挎包火速趕去餐廳大吃大喝。
雲清暉為挽回昨天崩塌了的形象,特地搞了套自認無比潮流的造型。
從頭到腳,無論帽子、耳飾、衣服還是鞋子,全部是各大品牌剛出的新設計。
原本的黑發,還用一次性染發噴霧做了紅色挑染,再拿便攜的卷發棒弄了些弧度出來。
看著鏡子裡帥氣的自己,雲清暉才有勇氣走出門,到一樓的餐廳享用午餐。
進去後,發現餐廳裡隻坐了梁嶽和薑清渺。
雲清暉輕咳了兩聲,故意刷了下存在感。
然而,前者好歹還看了他一眼,後者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什麼意思
難道他這麼大一個超級帥哥,還不如小鍋米線有吸引力嗎
他覺得不甘心,還拉開了薑清渺對麵的椅子坐下。
又單手撐著下巴,把他覺得更好看的右臉對著薑清渺,擺出副傲氣模樣。
以往他拍攝雜誌或是參加活動,隻要帶著這樣的神情,都會讓粉絲們忍不住瘋狂尖叫。
可如今,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雲清暉足足等了十五分鐘,才看埋頭吃米線的薑清渺有了點反應,這讓他的眉宇間頓時染上了幾分自信。
果然,沒有女人能拒絕他這樣的帥
【麻煩再給我加十份小鍋米線,還有三份香茅草烤魚謝謝。】
【哦對,燒餌塊和紅三剁各要五份芒果椰汁也要加一壺】
薑清渺用完朗讀功能加好菜,就端過僅剩的一份紅燒雞樅,配著一大盆米飯開始繼續吃。
坐在對麵的雲清暉見了,突然覺得臉好痛。
原來他真比不過小鍋米線
哈特,痛痛。
等溫春雪來餐廳的時候,就看雲清暉一臉生無可戀,端著杯無酒精莫吉托喝。
一大口一大口的,頗有種要灌醉自己的擺爛感。
又見薑清渺在悶頭吃飯,不太方便打擾。
於是溫春雪坐在了梁嶽對麵,壓低了聲音問“小雲這是怎麼了沒有休息好嗎”
“他隻是被淨霄打擊到了,你不用多管。”麵對溫春雪,梁嶽勉強有點耐心,所以給了回答。
而後,梁嶽還指著菜單給溫春雪說“小鍋米線和燒餌塊都不錯,你自己吃的話建議點這兩樣。如果有沐婉兒跟你拚,可以點蟲草花汽鍋雞。我剛剛喝了碗湯,嘗著味道挺鮮的。”
“嗯嗯好的,多謝梁導,”溫春雪先道了謝然後低聲說,“但婉兒的狀態不是很好,昨晚還發了低燒。蟲草花汽鍋雞,怕是不方便她吃。”
得知沐婉兒竟然發燒了,梁嶽難免有幾分驚訝。
可畢竟兩人沒什麼交情,他對愛豆又帶點偏見,終究還是沒有多問。
所以隻點了點頭,接著向溫春雪道“那你可以帶份清湯小鍋米線回房間,我有聽服務員給淨霄推薦清湯口味,不過她隻要了原本的酸辣口味。”
“行,那我等下去點這個打包,”溫春雪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好奇問,“梁導,你們是什麼時候下來的感覺你們在這待很久了。”
六位嘉賓的房間在同一層,而溫春雪又和梁嶽是對門。
先前梁嶽關門下樓的時候,溫春雪還是聽見點聲響的。
估摸著,都快要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吃個午飯怎麼也該吃完了。
可溫春雪現下來了餐廳,發現梁嶽居然還在這裡,就多多少少有點驚訝了。
再說集合地點是一樓大廳,也沒必要留在餐廳裡不走。
“我是十二點半下來的,隨便吃了點,”反正還要繼續等人,梁嶽就多說了幾句,“本來是打算去一樓大廳等集合的,結果”
說著說著,梁嶽便朝薑清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結果發現她比饕餮還能吃,從我跟她同時抵達餐廳開始,她吃了至少二十份小鍋米線、十份紅燒雞樅所以我才留在這裡,想看她還能吃多少。”
一聽梁嶽的話,溫春雪就驚了。
先前在招待所的時候,他們都是分開住且不出門的,每天有專人來送盒飯。
因此,溫春雪真不知道薑清渺這般能吃。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念著仍在生病的沐婉兒,與梁嶽又寒暄幾句,就去找服務員點菜打包了。
她要了兩份清湯口味的小鍋米線和一份蠔油生菜,等服務員打包後,便拎著袋子準備儘快回房間。
剛到餐廳門口,卻聽熟悉的AI女聲響起。
【雪姐,麻煩你把這個帶給沐婉兒,讓沐婉兒貼身帶著彆弄丟。】
聽見這話,溫春雪遲疑幾秒了後,才轉身走去找薑清渺。
隻看木桌上麵,擺著個小小的黃色紙包。
想想這些天發生的種種,溫春雪雖然對玄學不感興趣,但心中還是持有尊重的。
所以她向薑清渺道了謝,隨即收好那個小紙包,又向餐廳的門口走去。
正巧,碰上來餐廳吃飯的薑鬱南。
“雪姐好,”薑鬱南主動打了招呼,“您這是要回房間去吃嗎”
溫春雪點點頭,“嗯,婉兒不太舒服,我打包回房間,方便她吃。”
說完,溫春雪並未多留,隻繼續向電梯走。
薑鬱南知道沐婉兒生病後,眼中極快地閃過了絲陰色。
隨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走進餐廳禮貌打了圈招呼。
不過薑清渺和雲清暉都沒理他,隻有梁嶽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他雖然頗為不滿,但麵上依然溫和,走去找梁嶽問了幾句菜品味道。
可梁嶽不像對溫春雪那樣有耐心,“你點了吃了,不就知道了問那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