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嗎
答案是必然的。
古曼童雖會被好吃好喝的供奉,但誰又喜歡靈魂被拘禁的感覺
而且麵對持有者的許願,古曼童還得消耗靈魂,去進行實現。
所以每個被製成古曼童的嬰靈,都會逐漸失去本身的純真意識,變成持有者增進**的無情工具,直至被榨乾利用價值之後拋棄。
可那時,他們已徹底變為惡鬼,再也無法正常入輪回。
【等塵埃落定,我找找地府的關係,看能否把她超度了。】
對於程金鈴的孩子遭受過什麼,薑清渺隻能點到為止。
可是以她的本領來講,超度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找到小嬰靈的本體才行。
【丁沛武前段時間約你見麵吃飯,八成是因為古曼童的作用快沒了。就想利用嬰靈來借你的運勢,從此一勞永逸。】
程金鈴的運勢不錯,注定富貴一生無憂。
隻要丁沛武借運成功,就不必再請古曼童或是走彆的偏門,可以坐享榮華富貴了。
但利用血脈相連的嬰靈,會對程金鈴本人造成極大傷害,嚴重的話可能導致殞命。
這也是在程金鈴懷孕之後,頻頻出現強烈反應的原因。
至於程金鈴為什麼最近總會做噩夢
薑清渺想了想,還是決定告知。
【你這些年對孩子的思念和祭奠,使它難得保留了一絲良善。雖然它現在幾乎沒了神智,但還是憑著這絲良善在努力對你提醒,希望你能早日發現異常。】
【它寧肯自己魂飛魄散,也不願讓你痛苦而死。】
得知做噩夢的真相,程金鈴情緒崩潰,忍不住放聲大哭。
一旁的玉姨也有所觸動,眼睛泛紅,淚光閃爍。
不過相比起難過,她更多的是氣憤。
畢竟同樣是有孩子的母親,她現在恨不得拎刀去砍人。
“狗日的丁沛武,這般人麵獸心真是畜生,真是該死”
“難怪他這些年做生意順風順水的,前幾個月還好意思在我麵前炫耀。呸臭不要臉的臟玩意兒”
狠狠罵上幾句之後,玉姨又向薑清渺問“清渺小姐,這樣的雜碎能得到報應嗎”
這會兒程金鈴也緩了過來,眼神中既有傷心又有憤恨。
她的孩子竟被折磨這麼多年,如果丁沛武連半點報應都無,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的。
【放心吧,惡有惡報,善有善果。】
薑清渺打出這行字,又示意程金鈴伸手。
剛剛她揭露了真相,導致程金鈴的情緒波動極大,本就虛弱的身體怕是遭不住。
於是她用三指搭上脈搏,並在心中默默地念起咒。
“生於渺茫中,運化標玄根。淡漠居正性,返照滅邪氛。消魔卻害除,衝融和至真”
念完了收回手,隻見程金鈴的氣色沒有那麼蒼白了,先前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
而且從薑清渺的視角來看,程金鈴周身環繞的死氣,更是變淡了不少。
嗯不愧是她
【等晚宴結束,我就跟你走。先去你家裡布下護身的陣法,再追蹤丁沛武藏古曼童的地方。】
丁沛武這些年一直靠著走偏門斂財,現下又利用嬰靈來奪程金鈴的運勢,那自然是提前做好了萬全措施的,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發現找到。
因此,薑清渺需要用點小手段。
“好好好,謝謝大師”
程金鈴能感受到自己的狀態比之前要好,再加上薑清渺說的種種,她現在是徹底心服口服。
不過除了對薑清渺的信服外,她還有對玉姨的萬般感激。
“玉姐,謝謝你為我擔憂而引薦了清渺大師,也謝謝你在滿滿生日當天幫我作掩護。”
其實程金鈴也愧疚,明明玉姨今天該歡歡喜喜,為女兒慶賀生日的。
結果,卻因為她這一籮筐的事耽擱了。
玉姨聽了這話不免歎氣,“我們之間,哪裡用得著這樣客氣。再說用生日宴作掩護,本就是我提出的主意,你沒必要想那麼多的。”
“談個話也就一兩個小時,不礙事,我待會兒還能陪滿滿的。”
雖然玉姨有氣程金鈴隱瞞事實,但更多的,還是替程金鈴感到難過與憤怒。
尤其是在她經曆過馮娟的事後,她更見不得對小孩下手的惡人。
若非薑清渺說要等晚宴結束,她都想現在開車送兩人走了。
早日解決丁沛武這破爛貨,才能讓她心中的鬱氣少些。
所以耽擱一會兒生日宴,她還真不至於去計較。
“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你,”程金鈴抽了幾張紙巾擦擦眼淚,“玉姐,既然大師都說要等晚宴結束了,那你們先回宴會廳吧,我自己在這等著就行。”
看程金鈴的狀態確實好多了,玉姨才點點頭應下,與薑清渺一同離開。
好歹是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玉姨心中再氣,也能擠出笑容裝作無事發生,與賓客們交流。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無人發現異常。
而薑清渺則是端著餐盤,開始在甜品台各種品嘗。
奶油泡芙吃一個,提拉米蘇嘗一塊,草莓千層來一點。
還有葡式蛋撻、焦糖布丁、可麗餅、蘋果派、蝴蝶酥、舒芙蕾
傅雲琢站在不遠處,見薑清渺吃得正歡,便沒有過來打擾。
隻是眼中含有笑意靜靜看著,手裡高腳杯的香檳微微晃動。
不過片刻,就聽薑清渺的心聲傳來。
“哎,我這七情六欲就隻剩下食欲了。現在得抓緊時間多吃點,晚上指不定沒東西吃呢。”
傅雲琢聽得疑惑,可又不方便詢問。
畢竟玉姨都未曾向他提及此事,說明肯定是涉及到**方麵的。
出於尊重,他不會強行打探。
可是沒過多久,玉姨就來找他了。
“小傅,我今晚要帶清渺小姐去我朋友那一趟。等晚宴結束,你不用等她。在我朋友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定會親自將她送回傅家,你放心吧。”
聽見這話,傅雲琢思考片刻才應下,“行,隻不過我有一事相托。玉姨你不要餓著她了。半夜她想吃什麼就給她吃,全記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