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用什麼手段,都必須讓薑清渺儘快從傅家離開。”
薑遠德麵色陰沉,如同雷暴來臨前。
傍晚時分,他原本在與老友們聚會敘舊。
結果聽見一個主要在海市發展的老友說,號稱海市第三世家的林家突然間遭殃了。
看中的幾塊地全被彆的集團搶拍,與外國集團即將簽約的生意告吹。
就連和政府合作的新項目,都臨時交由了其他人負責。
薑遠德起初是聽一樂,畢竟大世家倒了也好,他指不定還能趁機分上一杯羹,正巧薑氏集團在海市有分公司。
可後來,他聽那位老友說了林家遭殃的原因,頓時心驚膽戰。
“海市的林家,你們應該都知道吧”他看著坐在客廳的眾人,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林家為報傅家三個月前,在合作項目裡不肯讓利的仇,就對傅家傅雪瑤下了手。”
“如今傅雲琢查明真相,隻用了短短半天時間,林家大亂。估計要不了一周,這林家,以後就稱不上世家豪門了。”
聽完這些,終於在今天康複出院的薑望北不以為意。
他靠著沙發,漫不經心道“爸,林家跟我們家又沒有關係,亂就亂唄。至於傅家,與我們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你剛剛是一句都沒認真聽嗎”薑熙和冷眼瞥了過去,“薑清渺那個死啞巴,如今就在傅家待著,你說有沒有關係”
薑望北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什麼她在傅家怎麼可能”
見薑望北滿臉驚訝,秦慧蘭歎氣回道“你二嫂帶浩浩參加遊園會的時候親眼所見,薑清渺跟傅家那位小千金一同來的,還十分親昵。”
雖然是家庭會議,但時間已經晚了,薛雲婷正在臥室哄薑晨浩睡覺。
不過沒關係,還有薑熙和能說明情況。
“豈止,遊園會那天我在場。我看傅雲琢對薑清渺的態度也不錯,怕是傅家兄妹對薑清渺都挺有好感的。”
薑望北原先還不在乎,隻當薑清渺是進了傅家當傭人,才受傅家小千金喜歡。
但聽完薑熙和的話,他就瞬間變了臉色。
可幾秒過後,他又掛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行了行了,我覺得你們是因為林家的事,這一提到傅家就有點草木皆兵。”
“薑清渺這賤貨,一個身無長處的啞巴,傅雲琢又能看中她什麼無非就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換一換清粥小菜。新鮮感嘛,那些豪門世家子弟都愛追求的。”
“等傅雲琢的新鮮感一過,就會把那賤貨當垃圾扔了,哪犯得著我們如此擔心。瞧著吧,要不了多久,死啞巴便會回家苦求我們了。”
說到這兒,他還看向薑遠德,半是認真半是嘲弄。
“爸,大師從前有沒有跟你講,死啞巴必須是清白之身可彆影響了姐姐的換命儀式。”
話音落下,一片沉默。
大家倒不是覺得薑望北羞辱了薑清渺,隻是不約而同順著薑望北的想法擔憂。
秦慧蘭甚至麵露嫌惡道“這個小賤貨真不檢點,當初怎麼就沒死透呢。現在好了,害得我們薑家丟份兒”
其實不止秦慧蘭覺得奇怪,在場的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因為薑清渺的死,可以說是他們整個薑家共同策劃並參與完成的。
從一開始騙薑清渺去山崖,再到讓薑清渺墜落重傷。
以及後來的,命人拖延救援搜尋進度,暗中改變負責搶救的醫院。
甚至到最後,薑清渺在手術室裡被注射特殊針劑徹底宣告死亡,都是由薑家人一環接一環親自把控親眼看著的。
所以他們真的非常疑惑,薑清渺為什麼會沒死透,居然在太平間內詐屍了。
想到這,秦慧蘭忽地瞪大雙眼,“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薑清渺已經死了,隻是被彆的鬼魂占據了身體這小賤貨的命格極好,指不定就被在場的孤魂野鬼看上了,又趁我們轉移遺體的時候鑽了空子。”
畢竟薑家這些年,為改變薑玉珠的災厄之體,拜訪邀請了許多玄學大師。
俗話說得好,久病自成醫。
雖然薑家人還沒到真正精通玄學的地步,但對於鬼神之說玄學之談可謂了解頗多。
薑清渺詐屍的事情實在詭異,薑家人難免會往鬼神方麵想。
於是在秦慧蘭提出這個想法後,坐在一旁的薑熙和緊跟著開了口“我覺得媽的想法,倒真有幾分可能。那天我在遊園會見到薑清渺,她完全不像從前那般膽小怯懦,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帶刺脾氣也衝。”
“誒誒誒,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薑望北脾氣差歸脾氣差,卻也不是真的腦子不好。
他回憶起薑清渺詐屍後發生的種種奇怪現象,一邊講述給眾人,一邊在心中更加肯定秦慧蘭的想法。
薑遠德聽完了後,不由得懷疑起來。
薑清渺不僅莫名其妙詐屍,而且還忽然間性情大變,或許真是因為被奪舍了。
這樣一來,就對薑家十分不利了。
於是薑遠德沉思片刻,做出了個決定。
“我過兩天再去尋那位大師一趟,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解決此事。若是沒有,能找到暫緩玉珠病情的手段也行。”
“下周秦家小千金的生日宴,老二你可得上心去辦,彆再丟我們薑家的臉麵。”
從前薑玉珠生病受傷,都有薑清渺替受擋著,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可現在沒了薑清渺,薑玉珠又是天生災厄之體,一旦生病受傷就非同小可,十分容易影響生命。
因此,薑玉珠至今還在重症病房躺著。
“爸,你放心,”薑望北一聽薑遠德提及薑玉珠,神情就嚴肅了起來,態度也是越發認真,“我已被帝都大學提前錄取,接下來不用去參加考試了。後麵的時間,我都會照顧好姐姐的。”
秦慧蘭認真一想,還是出聲表示道“秦家小千金的生日宴,我會陪老二一起去的。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