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清渺忽地笑了,剛鑽進車裡的雲清暉頗為不解。
“老妹兒你這是咋了看見什麼了樂嗬嗬的不能是在看帥哥吧”
聽到這話,雲清渺搖了搖頭。
她一手指著窗外,一手在屏幕上勾畫。
【那個,是薑家的家主薑遠德。】
“哈薑家人”雲清暉頓時來了氣,“死老頭子,就是他從前總罵你對吧等著嗷,看我下去狠狠揍他一頓”
話剛說完,他就被雲清渺拽住。
【不用了,我之後會收拾他和那些薑家人的,現在還是去找雲晗之更要緊些。】
一聽雲清渺說找雲晗之,雲清渺就瞬間泄了氣,略顯頹廢地坐在位置上。
“也不知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會攤上這樣一個蠢哥哥。我都不好意思跟彆人說,我和他甚至還是雙胞胎。就他那樣,跟我是雙胞胎,我都嫌丟臉。哎,結果事到如今我還要來救他也是我心善,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我哎喲”
唱到一半,雲清暉就挨了一拳頭。
是宋竹君打的。
“快點兒坐好了,還唱唱唱什麼你三叔是專門抽了空見我們,時間緊,耽誤不得。”
雲清暉摸了摸腦袋,“知道了知道了,但母親你能不能彆跟老太太學啊可彆把我聰明的腦瓜子給打笨了,我日後還要考研考博呢。”
“行吧,”宋竹君又伸手輕撫了幾下,“我隻是太擔心你哥,他不比你聰明機靈。連餘寧兒都能把他耍的團團轉,更何況那些那些搞詐騙搞傳銷的。”
雲清暉能明白宋竹君的焦急,其實他也為雲晗之而擔憂著。
即使他從前與雲晗之不和,關係差到一見麵就會吵架,可這並不妨礙他仍會在雲晗之陷入危機時感到焦急。
可能,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天然感情吧。
不一會兒,雲衍之也坐上了車。
這意味著行李全部裝好了,司機便發動車子駛向市區。
路上,雲清暉還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說自己本來該進組拍戲了,卻為了找雲晗之再次拖延。
幸虧他演的隻是個男五號,戲份並不多也不算是重要,等之後去拍一周就能殺青。
否則的話,梁嶽都想追來鵬城砍他一通了。
聽著雲清暉的抱怨,雲清渺的思緒不禁飄遠。
說來,再過幾天就是中元法會了。
她原想著結束了認親宴,便回一趟三清宮幫忙的。
畢竟現在三清宮的香客暴增,要舉行中元法會肯定有不少香客參加,她作為掛單道士總得搭把手。
沒想到,會突然出了雲晗之疑似被綁架的事兒。
隻希望能儘快解決,因為她還是想去三清宮的中元法會的。
正好可以與玄英道長聊聊,先前在碧蓮寺遭遇的意外。
想著想著,就見窗外的山野綠林變成了高樓大廈。
司機開著車左轉右拐,約莫半個小時過去了,才在一棟大樓前停下。
“到了,雲先生已訂好房間,各位去前台登記入住就行。稍後,雲先生會過來的,他”
司機一邊搬行李一邊說著話,卻忽然瞧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來。
他連忙放下行李問好“雲先生中午好”
“中午好,小孫,你辛苦了,”雲向卿先應了招呼,然後才衝雲清渺一行人笑著說,“抱歉,沒能去機場接你們。我這工作太多,一時抽不開身,隻能待會兒請你們吃頓鵬城的美食作為補償了,還請你們笑納。”
與早已成家有了妻兒的雲禮安和雲謙恩不同,雲向卿已年近四十卻仍是獨身一人。
或許也是因為這點,他看起來倒不像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反倒像是才還不到三十的儒雅公子。
但他個子很高,約莫有一米九,灰色的西裝貼身,顯得他肩寬腰窄,在溫潤之間又多了幾分成熟男子的強硬。
若是不笑,便沒了那種儒雅親和,看起來甚至有點冷厲,還挺唬人。
如此強的反差感,難怪許月麗年輕時一眼見了雲向卿,就鬨出那般動靜。
話又扯遠了。
雲清渺在打量雲向卿的同時,雲向卿其實也在默默觀察她。
當她移開視線的一瞬,就見雲向卿笑著走來。
“渺渺,初次見麵,還望你多擔待擔待。我可是聽你父親說了,你是個很厲害的道士呢。如果我有哪裡惹到了你,請你一定要直接告訴我,不許偷偷紮我的小人好嗎我受不住痛啊。”
雲清渺抿唇笑了笑,衝雲向卿點頭算是答應。
她明白,雲向卿是覺得與她初次見麵怕她尷尬,在開玩笑罷了。
“哎,果然還是你好。但凡換作你父親,他都會說那必紮我十個小人。”雲向卿又說笑了幾句,才開始幫著拖行李去酒店大廳登記入住。
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雲晗之,他也不好多耽擱。
待登記入住完畢,行李可以交給工作人員送上去。
於是雲向卿直接帶著雲清渺一行人,前往附近的飯店。
宋竹君沒什麼胃口,可還是架不住雲向卿的勸說,坐在了飯店包間裡。
“二嫂,我明白你現在為晗之擔憂,隻是你想想,你若餓壞了身體,還怎麼找晗之呢”雲向卿一邊說一邊倒茶,又叫來服務員讓炒一本。
等服務員滿臉震驚地走出包間,他才神色嚴肅地繼續說“大哥和二哥都給我發了信息,我也按照那些信息去找了。如今,有兩個地點是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一個是鵬城的南郊,那邊有個錦鯉湖,還有以獨棟小木屋為特色的民宿。”
“不過那邊的遊客很多,不像是綁匪會選擇的位置,做這種事總得掩人耳目對吧可不排除有些綁匪就喜歡玩燈下黑那一套,再說晗之又是自願跟著走的,所以指不定那些綁匪會用逆向思維來做事。所以,還是可以去那邊探查一番的。”
“除了錦鯉湖,還有一個地點我也認為有極大可能性。就是東郊那邊的瑞澤山,瑞澤山不算正經的景點,隻是從前瑞澤山上有座道觀比較出名才會引得不少人去,但後來道觀拆了,就幾乎沒人再去瑞澤山了。這地方,倒是也與你們給的信息沾邊,還很偏遠沒什麼人,同樣值得探查。”
聽完雲向卿給的線索,眾人不免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