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幕後黑手(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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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葉招了。

它說,那隻名為燎原的歲陽,是在最近這兩年才出現的,一開始,它隻是一隻非常普通、和普通歲陽一樣,不算強大也不算孱弱的歲陽而已。

但後來,不知道有了什麼奇遇,這隻歲陽變得越來越強大,它逐漸開始吞吃其他歲陽,就像是當年的歲陽之祖燧皇那樣,用自身強大的自我意識消磨掉其他歲陽的意誌,以諸多的歲陽融聚成更為強大的個體。

弱小的歲陽是不敢靠近那些強大歲陽的,畢竟被吞下就意味著死亡——而蕭葉,是懼怕死亡的歲陽質之一。

像是它和考韶這種,已經在曾經的附身中獲得了足夠鮮明的性格的歲陽,其實也會比那些新生的、對於萬事萬物都由好奇,但情感和偏向卻都淡淡的小歲陽更懼怕自身意誌的消亡抹殺。

和考韶一樣,它在一場激烈的衝撞之中發現自己逃出了造化烘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蕭葉當即開始了對人類的“奪舍”,因為它知道的比考韶多一點。

【歲陽通過寄生,汲取和體驗宿主的情感,占奪其自由意誌肆意行事。寄生人類的歲陽會沾染上屬於宿主的人格和行事方式——這是的歲陽的個體值見很快和獲得越發茁壯的個體意誌,很難再和其他歲陽聯結、融聚。】

“這是我從你們仙舟人那邊學來的,我記得,那家夥是個處於實習期的十王司判官。”

蕭葉聽進去了。

“所以,我特地找到了個滿心裡相信自己體內封印著上古燭龍,隻要有一天機會成熟,就能一遇風雨便化龍的小子。”

它還是有點聰明的,至少知道應該怎樣加強自己的個體意誌——通過利用宿主性格的方式。

但是在奪舍前期,宿主自身的想法仍然會影響它,這也是它這個辦法的劣勢所在——因此,在經過了蕭葉為宿主提供的那一段增強他信心,讓他相信自己體內真的封印著上古燭龍的經曆之後,這位年輕的宿主麵對著飲月君也迎難而上了。

結果……可想而知。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更沒來得及“莫欺少年窮”,就倒在了地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葉也沒辦法罵這個宿主是個傻逼,畢竟不管是對方的錯覺還是對方的自信,都是自己滋養出來的。

況且,這宿主也是它自己選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蕭葉自詡梟雄,如今倒在了命運的手上,遂長歎一聲,道“我輸了,任你們怎麼處置吧,就算把我喂給燎原——不過,我想你們應當不會這麼做。”

“哦,對了。”

蕭葉突然想起什麼來,補充道。

“你們仙舟人可還記得當初與歲陽之祖燧皇的約定嗎?燎原變強大的目的,就是履行當初的約定。”

蕭葉被押了下去,暫時送去十王司看管。

雖然從表麵上來看,這是十王司宣威赫赫,權勢極大,但令夷怎麼看都怎麼覺得不對勁

什麼彆的地方不要的東西都往十王司扔,它真的不是一個超大型的仙舟垃圾桶嗎?

但是十王司的判官看起來確實那麼的莊嚴陰沉,這句話她最終還是默默憋進了肚子裡,至少沒有當麵說。

*

蕭葉其實是一隻非常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歲陽,它在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羅浮的階下囚,會不會被燎原吞了就全看仙舟這邊是個什麼態度——畢竟,就算燎原再怎麼把造化烘爐裡的歲陽吃乾抹淨,怎麼變成一隻足夠強大的歲陽,放在擁有帝弓司命直接祝福的巡獵令使、仙舟將軍麵前,也還是不夠看。

所以,簡單點說它投了。

它不僅給出了燎原的目的,更將自己了解的一切關於燎原的事情都告知了仙舟方麵。

儘量給自己減刑過後,蕭葉沒有多少反抗地離開了。

大概在它的認知中,這種配合也是身為男頻網文男主應該具備的素質吧。

另外,它還給仙舟帶來了個好消息當初,它是最後一個從造化烘爐中逃出來的歲陽。

“我感覺到造化烘爐裂開了一道口子,綠瑩瑩的,裡麵有些我不喜歡的感覺,但我知道這道口子外麵就是自由,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在我通過之後,我回頭看,想知道還有多少歲陽是和我一樣不想被燎原吃掉的,但是,我看到,那道口子已經消失了。你們仙舟的烘爐有自我修複的功能嗎?在我被封印的時候似乎還沒有這麼高的科技水平。”

“嗯,我當然記得一共跑出來了幾隻歲陽,我還知道它們分彆是誰。一個要成為故事主角的歲陽,一定需要擁有足夠寬廣的人脈網。”

“除了考韶,我之外,就隻有一個叫阿灼的歲陽離開了造化烘爐。阿灼是小孩子心性,不喜歡和大人相處,隻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鬨。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們大可以去查驗。”

現在,擺在將軍麵前的就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這隻歲陽沒有說謊。

因為十王司和工造司都去檢查過了造化烘爐,卻沒能從烘爐上找到哪怕一丁點可以讓歲陽逃離的裂口。

那麼,這幾隻歲陽從烘爐中逃離出來,這背後的隱情倘若不探究清楚,便會讓仙舟人寢食難安。

是有什麼外力促成了這件事的發生?

現在看來,估計確實如此。

那麼,再往陰謀論的角度上靠近了想一想呢?

一隻被關在造化烘爐中的歲陽,怎麼會突然生出想要履行那麼久遠的、甚至久遠到了在帝弓登神之前的許諾這一想法呢?

如果它早就有了這個想法,那麼先前還沒有被封印到造化烘爐中的時候,它為什麼不去做?或者,在被封印進造化烘爐之後,那最初的千年裡,它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而是一直等到了現在?

如果它是一隻新出生的歲陽……那它則不應該擁有這麼強大的、足夠吞噬掉其他歲陽的個體意誌。

——所以,是誰做的?

*

這樣的事情太大,將軍一人無法處理,因此很快的,仙舟其他部門的領導也被召集到了神策府來。

做為未成年不能上桌的小孩,在這時候被趕出神策府回去把還沒做完的最後一題做完也是很正常的(至於做完的,既然覺得簡單那就去輔導,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同學愛是比區區成績本身更重要的東西——騰驍將軍語錄)。

但是,這一次哪怕是應星都很有意見。

最後一道大題的教學時間頂多隻需要十分鐘。

畢竟令夷又不是笨蛋,她隻是在十一歲之前都沒有機會接觸到相應的教育,到現在為止也才學了兩年,有一些要靠著刷題才能會的技巧,她現在還沒學成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仙舟的危急卻是迫在眉睫。

歲陽事件背後一定有一雙黑手。

“如果想要粉碎黑手的陰謀,需要做的就不是順著對方的思路往下走,等對方出招,再接招——我們應當直接思考,這雙黑手的根本目的是什麼。”

一直接招,就會失去反擊的時間和精力,一擊製敵,那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過,其實將軍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而是保護仙舟的安全對他們來說,是做為更重要的事情羅列在前麵的。

仙舟聯盟那過分不平衡了的攻防能力,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身為令使的將軍需要考慮的東西過多——但這也是仙舟守序善良的陣營所導致的。

要是仙舟如同公司那樣大量地吸納星球做為自的“戰略儲備資源”,那麼仙舟也會獲得足夠強大的生命力。

區區豐饒民入侵而已,一顆星球毀了,還有成千上萬的星球,聯盟的元氣絕對不會被傷害到。

但,要是走上了這麼一條路,巡獵的正義性還能被貫徹嗎?

還好,將軍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他們卻不是這樣。

“或許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商量。”

令夷立刻同意了這個建議“剛好,我有點餓了,不如去白珩姐那邊?反正她肯定不會讓我快去趕作業。”

確實。

因為白珩隻會選擇愉快地加入。

白珩的級彆不夠參與到現在神策府中正在進行著的會議裡,於是她把自家的客廳空了出來,做為臨時的根據地,順便還點了外賣,並且非常體貼地為每個人準備了包含蘇打豆汁兒在內的飲料以供選擇。

然後,她也搬了個沙發椅子過來做,湊在邊上,開了一瓶蘇打豆汁兒不知地多少次挑戰自我,一邊眨眨右眼“我這兩天正放假。”

意思是,不管是做為監護人背鍋,還是做為機動運輸專員,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她都行。

“現在我們已知,歲陽能夠造成的危害不會太大,頂多騷亂一陣之後,羅浮能輕易恢複平靜。”

景元把應星的草稿板拿了過來,為此被應星冷冷地掃視了好幾眼。

他在草稿的一角寫下“歲陽”這兩個字。

“如果這個幕後黑手想要做的,是用歲陽製造破壞,那先將已經變強的燎原釋放出來,打仙舟一個措手不及,會比先釋放出這些……其實本質比較無害的歲陽好很多。”

站在幕後黑手的角度思考,很輕易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白珩點頭,隨即喝了一口蘇打豆汁兒,全身上下的狐狸毛都隨著她那緊皺起來的五官炸了開來。

應星“製造混亂,如果想要用歲陽製造混亂,拖延時間,從而藏起更大的計劃,那麼幕後黑手已經做了的這些,倒確實是合理、並且是炸了幽囚獄之外最好的選擇之一。”

畢竟,燎原好歹也能拖住仙舟的將軍——哪怕隻有一會兒。

哪怕是一秒鐘的時間,對於足夠強大的存在來說,也可以做很多事了。

令夷好奇“最好的選擇之一?還有什麼彆的選擇嗎?如果我想要釋放煙霧彈的話,為了保險起見,我絕對不會隻放一顆。”

應星“比如曾經被元帥下令肅清的壽瘟信仰,藥王密傳。”

倏忽曾經就是用這些信仰為仙舟製造麻煩的,當時的將軍們被藥王密傳騷擾得不勝其煩。

他說到這裡,反應過來,眼睛睜大些許“豐饒信仰!”

已經有過了例子,不是嗎?

先前那名已經被逮捕的男子,也就是如今已被遣送回家鄉的短生種【小魚遊在森林裡】的男友,難道會是羅浮上唯一的豐饒狂信?

畢竟,像是那家夥那般的質量,都能被所謂的“夢中神人”挑選上,可見這位“夢中神人”是真的餓了,甚至不挑到了這樣令人震驚的地步。

白珩歎息“如果真是這樣,那將軍可是要分身乏術了。”

但白珩很快就重新振奮了起來。

她搓了搓手,對麵前的三個少年說“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現在的情況還好啊——雖說暴露了很多問題,但也不是沒人能解決。比如說那個名叫燎原的歲陽,我懷疑鏡流就能解決掉這個家夥。”

白珩稍微安靜下來,沉思了片刻,還是猶猶豫豫地劇透了一點“其實……好吧,我想告訴你們應該也沒關係,反正你們早晚是要知道的。”

“曜青在歐利文等星球的攻勢終於突破了封鎖,做為聯軍右翼,他們已經極深地切割進了豐饒民的隊伍,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們將步離人的主力吸引過去之後,羅浮就要出兵直撲戰首呼雷駐紮的行星。”

“如果考韶沒被你們倆那麼早發現、如果沒有《走近科學》這個欄目的出現,又發現了豐饒信徒,等再過段時間,這些膿包平靜地發育起來,而那時候將軍正在戰場上,鏡流、丹楓他們都不在的話……”

白珩打了個寒戰。

“那時候才是真的要完。”

白珩描述的可能實在是太過可怕,令夷嘗試著想象了下後,耳朵和尾巴全都炸毛開來,半天都沒能撫平下去。

為了仙舟的安危,或許將軍得隻身往返,畢竟隻有身為巡獵令使的他,才能在短時間內爆發成這樣的速度。

那麼,正麵戰場上……

雖說騰驍將軍是無敵的,然而這樣疲於奔波,他的精力一定會被消耗得特彆厲害。

“但是,膿包被提前挑破,就不足為懼了嘛。”白珩幫著她一起把炸毛的尾巴撫平,“還是那句話,我懷疑那隻歲陽在鏡流手下都撐不過三招。”

“至於說豐饒信仰傳播這事嘛……我覺得到時候有你們三個在就能解決。”

白珩掏出玉兆,美滋滋地當場開始編輯發給騰驍的短信。

*

白珩家裡能夠分析出來的結論,神策府中若是分析不出來,那就著實是貽笑大方了。

誠然,景元應星之流是天才,但江山代有天才出,就算上一代在質量上稍遜一籌,但他們也經曆過了更多的曆練,從經驗和信息把握上都要勝過這一代的小年輕。

因此,在這場會議的剛開始,就有人在勸騰驍,直接去把造化烘爐裡頭那隻名為燎原的歲陽抓出來,暴揍一頓,給它打得火散神亂,從燎原變回無數的小歲陽,繼續乖乖地給丹鼎司燒火煉丹。

這個提建議的,正是現任丹鼎司司鼎雲華女士。

彆的不說,騰驍並不想評價這位女士的其他建議,但至少這個建議還是很靠得住的。

他確實是這麼覺得的與其坐等對方的下次變化,不如直接把桌子掀了,管對方手裡握著幾張牌,牌麵是好是壞,反正,隻要牌局不存在了,好牌壞牌都無所謂了。

雲華女士“速通罷了。”

絕大多數的遊戲玩家之所以需要一關一關地打過遊戲,除了狗策劃不允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需要在一關接著一關的遊戲中鍛煉自己的遊戲意識、操作水平、獲得角色經驗、提升等級強度……

但是騰驍將軍需要嗎?

如果現實是遊戲,比如說宇宙nine,那麼他的賬號就是整個遊戲服務器裡麵最高級的那幾個之一——再往上,到星神的層次了,那得叫遊戲g。

他直接點最後一關,都能一發平a但是打出暴擊,把關底的b釘在牆上,連什麼二段血條、三段外表換裝……都彆想觸發。

雲華女士說到這裡,搖了搖頭,道“不對,讓將軍您上,這是殺雞焉用牛刀,興許……讓鏡流劍首來也行?”

鏡流也在座中,她聞言後,抱著劍抬起頭來“我可以。”

騰驍想了想。

其實他覺得鏡流的天賦是很嚇人的,如果不是她在戰場指揮上沒什麼天賦,而且年紀也大了,估計頂多再有個一兩百年的光陰就要墮入魔陰身,鏡流也會是他非常寄予厚望的將軍備選。

不過,對付一隻歲陽而已。

這還用不上戰場指揮,更和歲數無關,因此他讚許“好啊,我為你壓陣。”

鏡流徑直站了起來“那現在就走吧。”

鏡流起身的速度太快了。

她趕路的速度也太快了,同樣的,她出劍的速度也太過於快了。

因此,當鏡流的劍將燎原那分明是純粹能量體的火焰狀身體都給封在了一塊冰中的時候,白珩的消息才將將送到。

她,以及少年三人組來得及看見的,就隻有鏡流收劍那瞬間的動作。

應星托著下巴。

景元心驚肉跳,生怕他來上一句“你師父用劍那麼帥,怎麼不見你什麼時候也來上一招一劍冰封?”

但還好,應星開口後說的是“你師父用的劍質量一般,以後要是有什麼好材料,我可以幫她打造一柄更好的。”

景元鬆了一口氣,隨即打蛇隨棍上,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那若是好材料夠多,應星哥也幫我打一把武器?”

應星“……”

他憋了半天,吐出倆字“收費。”

*

一方麵是準備充足的仙舟,最強戰力tp1和tp2的齊齊到場,另一方麵是還沒來得及發育完全、毫無防備,甚至連可以操控的傀儡都被提前清場,戰鬥力打折了起碼50%的歲陽燎原。

嘖。

燎原被打散,絕大多數被保持著冰凍的模樣,一塊塊扔回了造化烘爐裡麵,為丹鼎司的煉丹大業繼續提供環保的清潔能源;

隻剩下核心的,其中包含著它最早記憶的那個碎片,它被關在了無形力場裡頭,由將軍審訊。

因為白珩發來的那條消息還算及時,所以,這個審訊過程,少年組好歹還沒有錯過。

燎原出乎意料的是個直性子,被擊敗了之後有啥說啥,隻一邊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一邊表示自己未來會再次融聚,變得更強,直到堪為騰驍對手——再來同他決戰。

它的訴求非常簡單正如蕭葉所說的那樣,他對當年燧皇和仙舟的交易耿耿於懷。

那是一場大戰,仙舟處於危急存亡之刻,在要緊關頭,那位傳聞後來成了帝弓司命的凡人英雄和燧皇達成協議。

歲陽有限度地奪舍他們,他們使用燧皇的力量去打贏這場戰爭——之後,多少人能夠回來,燧皇便能夠徹底奪舍多少人。

然而戰爭過於慘痛,英雄一去兮,竟皆不複還。

於是,交易不了了之,仙舟人記得這樁往事的,也不過是寥寥少數。

燎原的想法,就是戰勝仙舟將軍,完成當年燧皇沒能完成的奪舍。

有一說一,騰驍其實能夠理解燎原。

但是,誰叫對方是歲陽呢。

他冷酷地問“你是如何產生這個想法的。”

燎原“從知道有這麼一樁往事開始,人類可以不守信用,但歲陽有債必討。”

騰驍用舌尖頂了頂牙,又問“你是何時知道的?”

燎原“從誕生起,我不知道按照你們仙舟的曆法,我是在什麼時候誕生的,但我確定,我誕生在造化烘爐之中,我是由另一隻歲陽分化而來,我生來具備比彆的歲陽更強的個人意誌,我比它們更執拗,更在意榮辱,這些既往的事情,我一樁都不會忘掉。”

“最初,我有些混沌地過了一段時間,然後我開始覺得無聊,我同其他歲陽交流,聊著聊著,我就聽說了這段往事。”

“我萌發了如今的誌向,感謝對方告訴我這段曆史,然後我吞下了它。”

“我開始重複一個循環,吞下其他歲陽,花時間消化它們,一開始,我做得很隱蔽,但後來,隨著我逐漸變得強大,我不用再掩蓋我的行為,我開始大量地吞食其他歲陽。”

這點燎原最為核心的星火之精上下浮動著,它等待著對麵這位將軍的下一個問題。

當從騰驍口中聽到“你知道那三隻歲陽是怎麼從造化烘爐中逃出來的嗎”這個問題時,這隻歲陽終於不再上下飄動。

它有些遲疑著,說“很奇怪,我記得那一天,仙舟的將軍,我記得非常清楚——它們本不應該成功出逃。”

“但是造化烘爐上出現了道傳送門,我知道那不是造化烘爐壞了,而是有一個比我強大的存在出手。我感覺到了很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我甚至下意識地想要融入對方。”

“我衝了上去,對方或許是擔心我離開造化烘爐,那道傳送門在我靠近上去的時候便消失了。”

歲陽怪異的眼睛盯著騰驍“仙舟的將軍,我知道你在調查這件事背後的人,請相信,在這一點上,我和你站在一起。”

“在造化烘爐中的時候,我思考了很久——直到終於在一個瞬間,我想到了,我知道那氣息是屬於誰的。它屬於我的創造者,那個分化下了我的大歲陽,我從未見過麵的‘母親’。”

“仙舟的將軍,哪怕我的誌向萬古不改,而且我也將為這個念頭一直活下去——我也想要知道,我的一生是否為人操控。”

*

上課上到一半,被整個班連鍋端去神策府的令夷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將軍是要讓我們清掃羅浮上的壽瘟信仰嗎?”

她還記得先前白珩發給騰驍的消息——那提議石沉大海,但她相信騰驍將軍不至於對他們冷處理。

現在看來,念念不忘,確實必有回響。

但是到了神策府中,她卻發現,此次將軍召喚,好像不是為了壽瘟信仰。

而是一個……

去往仙舟之外的星球,執行重要的特殊任務?

令夷很不明白——不過,騰驍正要解決她的不明白,在被將軍請入座後,她很快得知了令她瞠目結舌的消息

經過漫長的研究,仙舟終於可以確定,先前那主張吃短生種延壽的壽瘟信仰,與這隻名為燎原的歲陽,其背後的推手都是同一個存在,毀滅納努克麾下,資曆最淺,但絕不意味著最不危險的那個令使。

以玩弄文明為樂,善於挑起內訌鬩牆,製造一切精神的破滅,信仰崩毀、精神瓦解、文明覆滅、希望棄絕——

[反物質軍團]絕滅大君,幻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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