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變化？！”
“這兩者存在諸多相似之處。”
“相法修煉到無我相境，能凝聚文宗、巨賈、王侯之相，因為我是人，他們也是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以相對比較容易修成，但本質近似於變化之術。”
“畫皮卷，利用相學所開發的術，如山魑畫皮，同樣近似變化之術，隻是變化的不怎麼徹底。”
“相法修煉到無人相境，演化萬靈之相，楊虎養以虎化人，妖怪化形？但無論人化虎，虎化人，也都在變化所定義的範疇內。”
“人與獸存在無比巨大的差彆，如何養獸性？如何定人心？如何融諸相？將非人的特質加持人相之上？”
“越修持相法，感覺越和變化之道接近，而提到變化，莫名聯想到一隻猴子。”
“…………”
陳景維持神通文宗狀態。
記憶超群，思維活躍，腦子顯得特彆好用。
念頭卻像一輛速度快到容易開出軌道的列車，讓思維變得格外發散。
“有人說小說西遊記中，藏著諸多修行秘要，暗語隱喻，這事倒也未必。”
“但唐玄奘實有其人，傳承從未斷絕，我若想要寫他的故事，會不會去拜訪他的傳人，引用一些修行知識再進行藝術加工。”
“猴子求長生的前置技能就是變化之術，用地煞七十二變躲避三災，以求得長生。”
“沒錯！地煞七十二變就是單純的變化之術。”
“雖然有好事之人，將地煞七十二變等同地煞七十二術，畢竟隻有一字之差。還認為八戒所修的三十六變，就是天罡三十六法，認為八戒修行的法更高明，隻是人不行。”
“但事實上天罡、地煞古代就是計數單位，和十、百、千，沒有區彆，古人動不動就天罡之數、地煞之數，有的是為了更直觀的形容，有的是強迫症愛湊整。”
“凡七十二個數都能叫地煞，變和術，原著中從來沒有等同過。”
“另外還有天罡三十六法，術與變等同就算了，法與變還能等同？不等式也就罷了！誰家蘸醬如此勇猛，還能創造如此萬能的等式？”
“要是一個字之差就能強行等同，梁山好漢同樣分為天罡三十六星，地煞七十二星，索性也直接等同起來多好？”
【…………】
陳景發現了更多問題，想到更多關聯信息。
但似乎欠缺極為關鍵的一環，卻是連一個問題都解決不了，不僅無法修成無人相境，反而陷入到更深的迷惘之中。
一沉思就是兩個小時，眼見就要超過當日最佳使用時間，才解除文宗狀態從小屋中走緩步走出。
“您…………出來了！”
陳景抬頭凝視虎威將軍神像，徐開山就一直在門外等候。
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露出陳景看神像的目光看著陳景，視線就一直沒挪開片刻。
陳景點了點頭：“瞻仰完了！多虧閣下先祖超凡入神的技藝，才讓我隔著時空見到了虎威將軍。”
回村的路上，徐開山一直欲言又止的表情。
眼見走到岔路口就要分彆，才鼓足勇氣開口：“陳景公子，我見您在小屋凝視虎威將軍神像，有一股常人不具備的氣質，我可不可以為那時的你雕琢一尊石像？”
陳景思索片刻，淡淡回道：“隨你便！”
徐開山先祖是用死人頭做模的瘋子，陳景可不覺得不同意，徐開山就不雕了！
某種程度上，徐開山在無相界扮演著重要角色，如一支筆幫助無相界記錄下相學知識。
“………………”
“有解是意外，無解才是常態。”
“當原始人類仰望星空那一刻，距離揭開宇宙終極奧秘，隻有一步之遙。”
陳景悠悠感歎，見到虎相神相之後，就知道相法修持將陷入瓶頸。
他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從小老師就有教先把不會的題空著。
點擊手背劍形印記聯係主神，暫將虎相資料收錄，並記錄下此時此刻所思所想，作為將來推演無人相境篇功法的素材。
果斷轉而提升相術水準。
相法重要！
相術同樣重要！
相法對應自身境界，相術則是護道手段。
並不是打打殺殺的能力才能算護道，護道可以是敏銳的洞察力，可以是完善的情報網，也可以是搞錢，搞資源的能力。
無論是給周慶周四郎算命，還是當拉皮條導師顧問，靠的都是相術。
前者殺人於無形，後者解決了日常生活的壓力，怎麼能不算護道呢？
而最能代表陳景相術水準的，毫無疑問是相術係統。
“相術沒有達到圓滿，先把‘相術係統’提升到入道級水準再說。”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大李子。”
“上好的綢緞，來瞧一瞧，……”
“從四方國運來的上等瓷器，……”
從渡口徐家村回到刑水城，陳景沒有著急離開。
找了一個人流密集的地蹲牆角，開啟眉心第三隻豎眼收集數據。
無相界將‘相’的影響提升十倍，相術係統能夠一眼分析出信息，且在古代相對封閉的環境，能夠完成命運網構建。
大量精準的數據作為養料，才能夠完善係統算法增強底蘊，便是提升相術水準要做的第一步：多看。
等到刑水城多數人的麵相資料完成收錄，陳景就去車馬店找到老宋頭，啟程前往下一座城市。
趕路的時間也沒有浪費，乘機回到元界小團山，進入到桃葉空間。
“啪嗒！”
陳景打了一個響指，將主神和相術係統召喚出來。
開口吩咐道：“主神，幫我調出活躍在當前時代，處於社會精英階層，並且成長履曆真實可考的人類。相術係統用相術解析這些人類，將其中相存在衝突，無法解析出精準訊息的人，單獨列出來。”
【滴！】
不一會兒，相術係統將七成素材列了出來。
看相八成準確率，主要靠的是平民，對於精英階層看相準確率極低。
相術係統不識人心，但並非不能彌補，陳景可以幫助係統完善判定機製。
當一個人身上，出現兩個自相矛盾的相，該如何判定？
引入目標人生成長經曆，以及周圍環境等，最後舍棄其中一個參數，或者都舍棄，引用得到的第三個參數。
隻要喂養足夠多數據，相術係統就能蛻變，達到堪比入道級的相學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