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現在?”
羅伊看了看桌麵上的門禁卡和鑰匙。
“對,就現在。”
“好吧。”
羅伊明白喬納森的擔心。
機車黨那群玩意報複心理極強。
他現在住的公寓根本沒有任何安保措施,而且羅伊還住在二樓,說不定哪天機車黨的人開著摩托一走一過,順手從窗戶扔進一顆手雷,那可就糟了。
報複暗殺警察這種事,在美利堅經常發生。
彆說是當地市警了。
就連FB都死多少了。
一定要小心幫派分子的報複。
返回公寓的路上,羅伊給奧斯卡發了一條信息。
二人剛剛抵達公寓,奧斯卡便迎了上來。
這小混混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與此同時。
馬路對麵,一輛黑色林肯SUV緩緩停在了路邊。
車裡的人觀察著羅伊。
此人正是停職探員亞曆山大·馬宏。
喬納森看了看奧斯卡,說道:“我昨晚見過你,夜幫的人。”
話落,他扭頭看向羅伊。
羅伊解釋道:“他叫奧斯卡,是我的線人,家裡東西比較多,是我叫他來幫忙的。”
喬納森點了點頭。
警員有線人,並不奇怪。
喬納森也有。
所以他也就沒說什麼。
來到自家門前,羅伊抬頭看了看插在門框與門中間的鉛筆芯,確認完好無損後,打開了房門。
沒辦法。
在美利堅這個國度,安全要永遠放在第一位。
如果鉛筆芯是斷的,那就證明有人進入過公寓。
小心駛得萬年船。
三個人開始收拾起東西。
就在幾人將各類物品收納,打包進紙箱時,公寓門被敲響了。
喬納森和羅伊幾乎是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抽出了腰間的格洛克手槍,輕輕上膛。
奧斯卡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他笑著回頭:
“老板,我的人,是來幫忙搬東西的。”
羅伊與喬納森互相對視,同時收起了手槍。
奧斯卡拉開房門。
拉法爾映入眼簾。
看到羅伊警官,拉法爾立馬嬉皮笑臉:“r,我們是來幫您搬東西的。”
拉法爾回頭大手一揮: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進來乾活?”
七八名紋身禿頭壯漢擠進屋,抱起地麵上的紙箱,就開始往外搬。
喬納森:“……”
羅伊有些無語。
拉法爾:“r,以後有什麼事,就讓奧斯卡通知我,我和兄弟們保證隨叫隨到,哪怕我在女人的床上,隻要接到您的電話,馬上拔出來,立刻出現在您麵前。”
喬納森:“……”
羅伊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拉法爾,我畢竟是警察,你看你的人一個個都什麼造型,一個個不是光頭耳釘鼻環,就是大花臂的,這要是讓外麵人看到,算怎麼個事啊?”
“啊!!抱歉!”拉法爾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頭頂,“這我倒是沒想到,影響確實不太好。”
拉法爾回頭對其中一個小弟說道:“你,去,把how&bp;rl的服務生都叫來,記住,有紋身,長得凶的不要。”
“是,老大,我這就去。”
喬納森:“……”
這些夜幫成員進入和離開公寓樓時,全都被馬宏看在眼裡並拍下了照片。
人多,乾活就快。
七八輛皮卡隻需一趟,就能將羅伊所有的私人物品運送到新公寓樓下。
夜幫的人將所有物品搬上樓後,按照羅伊的吩咐,離開了蘭斯公寓。
這間高級公寓共有1000平方英尺,換算成平方米大約92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臥室房間比較大,自帶衣帽間。
公寓的裝修風格為法式。
房間內,隻剩下了羅伊和喬納森。
喬納森在工具箱內取出電鑽,來到一扇窗戶旁邊,開始鑽孔。
“你這是?”
羅伊疑惑的看向喬納森。
喬納森說道:
“我給你買了一套安全索降係統,這間高級公寓我特意挑的五樓靠近安全通道。
這樣一來,如果真的有人對你不利,你有兩條路逃離公寓,把這箱子裡的繩索拋出窗外,正好是五層樓的長度,使用減速鎖扣,可以安全到地麵。”
感動。
喬納森對羅伊非常細心。
就連遇到危險後的逃離路線都給他安排好了。
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鑽孔的喬納森,羅伊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羅伊雖然冷血,但並非無情。
尤其是對喬納森。
這一年中,喬納森對羅伊的照顧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羅伊根本記不住有多少次了。
喬納森的妻子蘇珊對羅伊也非常好。
知道羅伊沒什麼朋友,父母死於車禍,妹妹躺在醫院CU,蘇珊經常邀請羅伊來到她家聚餐。
他們的女兒小麗娜隻要見到羅伊就會纏著他一起玩,能讓羅伊重回單純初心的地方,在這紐約城內,可能也隻有喬納森他們家了。
……
入夜。
幫著羅伊整理完公寓,喬納森隻身離開。
送走喬納森。
羅伊打開保險箱。
他從保險箱裡拿出四把手槍,分彆放在了客廳沙發旁的盆栽內,衛生間坐便器水箱後,床頭櫃抽屜裡和衣櫃內。
藏完槍,他又在公寓門上製作了一個小機關。
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開公寓門,會發出比較大的聲響。
隨後,他觀察了一下窗外情況,布魯克林分局就在客廳窗口正對麵,他每天隻需要步行穿過天橋,便可抵達單位。
將遮光簾拉好,羅伊洗了個熱水澡。
深夜23點10分。
羅伊帶了一把手槍駕車離開了蘭斯公寓。
Show&bp;rl脫衣舞俱樂部內,
燈光閃爍,舞曲勁爆。
脫衣舞娘在鋼管上扭動肥臀,搔首弄姿。
一名酒客坐在舞台下喝著威士忌,一身酒氣的白人老畢登伸手觸摸了一下伊莎貝拉的腳,嚇得伊莎貝拉立馬後撤一步。
這老畢登從兜裡拿出十幾張麵值為二十美元的鈔票放在了伊莎貝拉腳下,他滿臉邪笑,對著伊莎貝拉大聲說道:
“小妞,下來陪我啊。”
見伊莎貝拉沒有任何反應。
老畢登怒急,嗬罵道:“臭婊子,裝什麼清高!”
啪——
老畢登挨了一記重重的腦剃。
老畢登:“???”
他剛一回頭。
啪——
又是一記腦剃。
啪啪啪——
三個腦剃聲響起。
緊接著他又挨了一個大比兜。
這記大比兜勢大力沉,直接將這老畢登扇坐到了地上。
“誰!為什麼打我?”
“mother&bp;**er!!竟敢調戲我老板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拉法爾的身形映入老白男的眼簾。
他自然是認識拉法爾的。
老白男立馬醒酒,自扇耳光,連連道歉:
“orr,orr,我真不知道她是您老板的女人,我錯了,對不起,請饒了我。”
拉法爾抬頭看向正站在舞台上的伊莎貝拉。
見伊莎貝拉並沒有說什麼,旋即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老白男,怒罵道:
“滾!以後彆讓我看見你!”
“是是是!我滾,我這就滾!”
老白男連滾帶爬地衝出了俱樂部。
出門時,正好與羅伊撞個正著。
與此同時,
黑色林肯SUV停在了俱樂部對麵。
馬宏降下了車窗,看了眼俱樂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