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西發現自己和譚文傑一起聊天爭執的時候總占下風。
她正打算開口反擊，遠處卻突然爆發衝突。
整個健身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
兩個穿著瑜伽服的女人廝打在一起，甚至用上了薅頭發，場麵十分“血腥”且“凶殘”。
其中一人之前還來譚文傑身邊搭訕的女人。
拉扯她瑜伽服的女人肚子上有幾道幸福的泳圈，旁邊還有一個地中海大哥在拉架，動靜很大但是一點忙都沒幫上。
原來是修羅場，隻能說這位老兄道行太差，譚文傑自信換成是他來處理，會從根源上扼殺一切危險，保證不讓女友們相互認識。
“那個女人，剛才在更衣室的時候我聽見她打電話。”程小西湊到譚文傑身邊小聲說道，“好像是賣的，健身房的環境越來越差了。”
“是嗎？”譚文傑目不轉睛。
身邊的美女小西也沒有了吸引力。
突然，一個碗狀物飛來，砸在兩人的腳邊，彈了彈最終倒扣在地上。
譚文傑再抬頭看向地上抱頭的女人，對方右胸口已不複剛才的碩果，和左胸口形成鮮明差彆。
“竟然把缽仔糕藏起來。”譚文傑義正言辭批評。
怪不得會那麼浮誇。
程小西捂嘴笑。
健身結束。
停車位前。
“我還有事。”譚文傑說道。
“好啊。”程小西打開車門。
“明天健身房見。”
“我沒說和你約好！”
她一腳油門開車離開。
“口是心非。”譚文傑轉過身撥打電話。
他時間安排很滿的，正好約小南一起出來看電影。
這次小南隻買了一桶爆米花。
不巧的是晚上看電影的大多數是情侶，電影還未開始幾分鐘就響起了打嘴仗的囂張聲音。
程小南偷看了譚文傑一眼，看了看附近的情侶，又低頭看自己的爆米花。
好像和她想象的發展方向不同。
忽然，譚文傑的手伸過來抓向爆米花。
她下意識將爆米花桶送過去。
譚文傑：“……”
算了，看電影吧。
剛好這部電影他上次看的時候完全沒看進去，這次重新看一遍自己一定能堅持到最後。
離開電影院，程小南還抱著爆米花桶，一路上猶猶豫豫，不停反思後悔中。
一直到跟著譚文傑一起回家，到分彆的路口。
“阿傑。”
“不會明天還要看電影吧？”
“你還想看嗎？”她期盼詢問。
“這部很無聊。”
“噢。”程小南瞬間情緒低落，卻又卑微不敢表現明白。
“換一部吧。”
“好！”她立即高興點頭。
太好哄太好騙，自己不泡留給彆人真可惜了。
程小南走了兩步，然後忽然轉身回來抱了他一下，隨後匆匆轉身離開。
譚文傑：“……”
彆說，這種感覺真的挺不錯的。
程家。
小弟程小北剛剛抱著咖啡杯坐下，就聽見耳畔一個聲音問道：“小北，你三姐怎麼了？”
“大姐？”程小北轉頭，看著自家大姐，“你好了？”
今天早上她還把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現在換上了家居睡衣，將自己的脖子和手腕露出來。
蚊子包消的好快。
程小東“咳咳”轉移話題：“我是問你小西的情況啊。”
“她從健身房回來以後就這樣了。”
“那我直接去問她。”
“不好吧。”
程小北未來得及阻撓，自家大姐已經過去詢問了。
“小西，怎麼今天又有人給你送情書？”
“不是啊，今天在健身房看見有人為了搶男人打架。”程小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打的很凶的，對了，今天還有一個我很討厭的男人吃癟。”
“很值得高興嗎？”程小東不解。
“是啊。”程小西也不解釋，隻是拿著一張紙條看。
“情書？”
程小東湊過去，本想著嚇唬一下妹妹看她驚慌失措，卻沒想到自家三妹一動不動任由她看。
不小心掃了一眼。
什麼鬼畫符！
再看向自己三妹時，正看見她在偷笑。
從小到大就她鬼點子最多，程小東哪裡不知道又被戲弄了。
正想反擊卻見自己二妹小南抱著一桶爆米花回來。
“怎麼又買爆米花？”程小東疑惑。
程小西卻一語道破真相：“肯定是去看電影啊，二姐，這次沒有買兩桶吧。”
作為“軍師”，雖然程小西對自己二姐的感情進展關注不多，偶爾卻也會提供一些建議。
“沒有。”小南搖頭。
“那牽手了嗎？”
“沒有。”
“唉！”程小西歎氣，恨鐵不成鋼。
她正想再提一些建議，卻聽二姐說道：“不過我抱了他一下。”
“哇！”x5
怎麼五個聲音。
程小東、程小西，程小北三人轉頭，隻見樓梯處站著兩個人，正是老爸程父和他的好友七叔。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程父立即說道。
兩人立即回樓上。
關上門，七叔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自己好友：“看來你不用頭疼了。”
“現在隻有小西還沒男朋友，我還是放心不下，如果能讓她們把男朋友都帶回來就更好了。”
七叔不在意擺手：“小西那麼漂亮，在我們醫院追她的人能排一條街啊。”
程父急道：“你個做叔叔的，平時不幫她留意哪個合適？”
“你彆急，我如果有消息一定通知你。”
“這還差不多。”程父哼哼了兩聲，“等她們三個都找到男朋友，一定都叫到家裡來見一麵。”
“到時候再說吧，要不要去打牌？”七叔問道。
“走！”
……
大排檔。
“傑哥，你請我吃飯的環境，是不是太隨便？”程勝左右轉頭，然後抬手，“老板，多來一份牛歡喜，三分熟。”
譚文傑：“你口味這麼重？”
“最近不小心偷了一個女人的心啊。”程勝唉聲歎氣，說話時候還刻意解開了自己的領帶露出脖子上的紅印記，“需要補一補嘛。”
“你騙人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程勝。”
“你說我騙人，難道我脖子上的口紅印是騙人？”
“不，我是說請客。”譚文傑指了指桌子，“明明是你路過的時候看見我過來蹭飯，為什麼要說成是我請客？”
“好啊，我請客。”程勝大喊，“牛歡喜不要了。”
老板：“我們這裡本來也不賣！”
“嘁！不賣就不賣，拽什麼拽。”程勝看向桌上的菜，“傑哥，這些能不能退？”
程勝做騙子真的很屈才，不如去表演變臉。
譚文傑裝作沒聽到，他肯定要猛宰程勝一頓，這家夥登門絕對是想坑自己，所以他下手再狠心中都不會有負擔。
“你不是最近發財大賺了一筆？”
“這你也知道？”
“我剛才掐指一算，看出來的。”
“傑哥，你會看相？能不能幫我看看桃花運，最近有點太旺了，我腰疼啊。”程勝說著將右手伸來。
譚文傑：“手相我不會看，不過我可以看背相，你翻過身去。”
程勝豎起中指：“你說我是王八！”
玩笑之後，程勝還是好奇問：“傑哥，你是怎麼看出來我發財了？”
“我有嗎？”譚文傑疑惑。
對譚文傑不按照劇本往下表演，程勝大為無奈，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師父打電話告訴你的！”
譚文傑：“……”
小看這家夥了，臉皮真的很厚。
“他是不是還想拉你入夥發財？”
譚文傑：“……”
以譚文傑對光頭佬和程勝兩人的簡單、片麵且刻板的印象，他們能發大財肯定不會想到自己，但如果是拉人下水，找人一起被坑，絕對會想到自己。
做騙子這行，道德和底線是有的，但不多。
光頭佬就在十幾分鐘之前剛給他打過電話，並且很“隨意”的提起程勝發財這件小事。
“什麼，竟然讓他提前一步！”程勝握拳砸大腿。
演技真切。
做這一行的演技都不會太差，隻是略微浮誇了一點。
程勝抬頭急忙問道：“你答應了？”
“我這麼有錢，為什麼要加入你們。”譚文傑不理解。
“靠！傑哥，有沒有人說你現在很囂張，很欠扁？”
“你打不過我，彆想了。”譚文傑提起筷子夾菜，“有什麼事，一定要繞遠故意到我這裡來？不快點說我直接拒絕你。”
他才不相信情聖光頭佬剛給自己打完電話，程勝這麼巧會在十幾分鐘後就氣喘籲籲，卻又裝的很輕鬆的樣子和自己在偏僻的大排檔裡偶遇。
太刻意。
“真是瞞不過你啊，傑哥。”
程勝哈哈笑著，絲毫沒有被拆穿時的尷尬。
他壓低腦袋：“是這樣的，上次那件事，我和ale他們回去對峙了以後，發現他們真的是騙子。”
“嗯嗯。”
“然後我們發現大家的債主竟然是同一個人。”
“嗯嗯。”
“所以我們決定相互合作，先騙倒那個人，把我們的債一筆勾銷。”
“嗯嗯。”
“我靠，傑哥，你怎麼一直吃東西，不行今天我請客，我虧了！”
程勝不再說話，低頭和譚文傑爭搶著吃東西。
今天他花錢請客，每多說一句話就會被譚文傑抓住機會多吃一口，自己就會少吃一口。
十分鐘後。
“嗝~”程勝揉著肚子，“我想說什麼的來著？”
“你記得結賬。”譚文傑用紙巾擦嘴，站起身說道，“我家裡的雞還沒喂，先回去了，沒事的時候不要打電話，有事的時候也彆打電話。”
程勝哀求：“生死攸關啊傑哥，你竟然要回去喂雞，難道我的小命就比不過幾隻雞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拿自己的命和雞相比呢。”
“傑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靠，你是不是想逃單！”
逃單觸發了老板的警報，五大三粗看起來就很會剁骨分屍的大排檔老板走來。
幾分鐘後，將口袋掏空的程勝抹著眼角跟譚文傑一起離開。
“哈哈哈哈！”他得意大笑。
剛才自己隻是略施小計就引起了老板同情，然後輕而易舉的剩下了十幾塊。
“說吧，究竟什麼事。”
“我們想騙幕後債主，但是失敗了。”
譚文傑：“……”
他再次鑒定，程勝還是在說謊。
雖然這家夥已經將騙術修煉到了麵不改色的程度，但是心跳驟然加速逃不過譚文傑的耳朵。
“你繼續說。”
“然後那個債主有一個朋友，說他的嶽父在監獄裡，還說他的嶽父有一筆錢不知道藏在哪裡，隻要我們混進監獄調查到那筆錢的位置，就可以免債。”
譚文傑轉頭看著程勝，正對上他認真且做作的眼神。
“所以你找我是為了？”
“你之前不是泡了一個女警官？能不能讓她通融一下送我進監獄。”
“想進監獄還不簡單。”譚文傑指了指前麵路口，“你脫掉褲子跳支舞，過一會兒警察就把你送進去了。”
“我想用更文明的方式啊傑哥。”
“那就找你的債主，他不會連送一個人進去都做不到吧。”
“這個……”
程勝扭扭捏捏，然後他一咬牙。
“傑哥，我承認剛才我說了一點點慌，但都是那個光頭佬的錯，他不讓我說實話，害怕你瓜分那100萬，其實是我們不小心偷聽到的，有一個人在監獄裡，手裡握著一張支票，有了這筆錢我就能還清債。”
“100萬也要去監獄？”譚文傑搖頭，掏出一個牛皮檔案袋，“我直接給你100萬，隻要你簽個字。”
“高利貸？”
程勝看著牛皮紙袋子上寫的字，好像是某個社團。
做騙子必須耳聰目明，對大大小小的幫派如數家珍，否則很容易踢到鐵板上。
“傑哥，咳咳我記錯了，其實是1000萬。”
譚文傑將牛皮紙袋子收回，並且語重心長說道：“不是我不借給你，是你的命賣了也不值1000萬。”
“事成之後分你100萬！”程勝直接加碼。
“如果事不成呢？”譚文傑反問。
程勝：“大家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業嘍。”
“那算了，我也不是很缺100萬。”
張靈是富婆，而小南恰好也是住彆墅的富婆。
軟飯他不吃也要吃，錢根本花不完。
“傑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好商量啊。”程勝大急。
他隻是偷聽到了關鍵消息卻又沒有半點勢力，想要進去摻一腳提前把錢搞到手，必然少不了譚文傑這一環，誰讓他之前在酒吧提到過他泡了一個女警官。
兵貴神速啊。
譚文傑豎起兩根手指：“我要2000萬。”
“支票才1000萬，你要2000萬？你不如去搶！”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搶？”
程勝：“……”
沉默一陣子，程勝咬牙說道：“最多200萬。”
譚文傑繼續：“3000萬。”
“我靠，為什麼還在往上漲？”
“4000萬。”
程勝趕緊抓住譚文傑的手腕，阻撓道：“500萬！”
想象之中的還價沒有出現。
譚文傑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程勝。
“傑哥，怎麼了？”
“我感覺4000萬也要少了。”譚文傑搖頭，“這筆生意我不管怎麼做都覺得很虧，虧本買賣我從來不做的。”
“4000萬你還覺得虧？”
程勝心中大為震驚，之前聽師父光頭佬說譚文傑是天生吃這碗飯材料的時候他還不相信，現在他真的信了。
因為他們這次動手要搞到手的錢不是1000萬或者2000萬，而是3億！
“傑哥，幫個忙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你喜歡的妞我幫你泡。”
“有你幫忙泡妞，好像還不錯。”譚文傑有些意動。
帥哥需要醜男襯托，就像漂亮的女生總喜歡和長相普通且不會打扮的女生做好閨蜜一樣。
如果程勝站在自己身邊，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以其猥瑣的氣質就能輕鬆把自己襯托的很高。
“你有哪個要泡的？”
“沒有，不過有幾個想要泡我。”
程勝幽幽說道：“當心身體啊，傑哥。”
“放心吧，不會讓她們輕易嘗到甜頭的。”
懷揣著羨慕嫉妒的情緒，程勝終於得到了譚文傑的點頭。
在留下監獄地址之後，他便匆匆離開，等待著譚文傑明天幫自己安排。
進監獄簡單，但去自己想去的那個就不簡單了，想要在監獄裡有人罩著自己更不簡單，還好他隻用了區區4000萬就搞定了譚文傑。
“剩下2億6000萬，我還能分1億3000萬。”程勝心中暗爽。
這次他想不發財都難啊。
……
譚文傑回家以後到樓上，用箱子將發電雞全都裝起來。
家中留下一道分身躲進被窩裡，他自己則一躍從樓頂上彈跳起身，高樓大廈之間騰躍卻如履平地。
位置跳躍的很高，風越來越大，當衣服被吹的獵獵作響時他已經禦劍乘風飛遠。
跨海而行，轉瞬已經是幾千裡外。
茫茫無際大海之上，風起雲湧。
烏雲壓在頭頂，雷聲不斷。
譚文傑放出大公雞，任它們拍著翅膀在自己身邊飛，然後將陰陽紅白二屍拽出來。
五雷正法！
“轟隆！”雷鳴呼嘯，一道天雷將陰陽紅白雙屍擊中，瞬間將其打成渣。
但同時也有雷紋出現，仿佛人盯著發光燈管看一陣子後閉上雙眼也會出現光斑的視覺殘留。
譚文傑張口將雷紋吸入口中。
閃電奔雷拳，開練！
大公雞自動飛來陪著他一起練拳，一直到體內的雷氣全部消化，譚文傑才停下來。
而大公雞的變化也越來越不凡，沒有脫離公雞的姿態，卻又有彆於普通人的家養雞。
威武非凡。
“回來！”譚文傑伸手一抓，那些極有可能打算借著風暴逃遠的陰陽紅白雙屍的碎塊全部收起來。
再召喚到眼前時，碎塊快速的組合，變成了其一半紅衣一半白衣的模樣。
“再來！”
這就是可循環雷氣製造屍。
殺不死的陰陽紅白雙屍，在被天雷滅妖時會產生雷氣，但陰陽紅白雙屍又是不死的，相當於數之不儘的雷氣都被譚文傑隨意吸收。
“就是身上的怨氣戾氣，每次挨雷劈都會少一部分。”
至少今晚，他能修煉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