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回魂夜》。
熟悉的大廈，熟悉的黑夜，譚文傑提著皮箱出現在路燈下。
“喂，我已經給錢了，你不要跑啊！”
保安鐵膽餓虎撲食追著女人。
在衝到大廈前時，一台電視機從天而降，將鐵膽砸趴。
“嘶。”
譚文傑下意識仰頭往上看。
他自信實力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增長，可看著毫發無傷站起來的鐵膽，譚文傑還是有一種“我仍是脆皮”的感覺。
不使用硬氣功的刀槍不入，譚文傑沒信心挨高空拋物爆頭而不受傷。
他走到鐵膽身邊，用腳踢了踢對方的屁股。
趴在地上，腦袋被電視機壓在下麵的鐵膽抬手擺了擺：“彆鬨~！”
又踢了踢。
“討厭，沒看到彆人在睡覺嗎？喂，彆脫我褲子啊。”
鐵膽終於爬起來了，發型都沒亂。
搞笑角色就可以囂張嗎。
“譚先生？”鐵膽看著熟悉的麵孔，表情一變，雙手交錯護在胸前，“我賣藝不賣身的。”
有一段時間沒見的譚文傑竟然半裸出現在麵前。
譚文傑翻了個白眼。
我賣藝也賣身，隻不過對客戶顏值和身材有要求。
譚文傑說道：“幫我找一身衣服，我剛才遇到了搶劫，他們不僅搶了我的衣服，還找了一件龍虎裙裹在我身上。”
“他們還真貼心。”鐵膽點頭。
這麼離譜的借口你也信，怪不得你下麵腫的人頭那麼大。
鐵膽很貼心為譚文傑準備好一套衣服。
“對了譚先生，李太太說如果你回來，她就穿著紅衣服在你麵前跳樓自殺。”
“為什麼？”
他可是很大氣把房子都許諾給了李太太，雖然他一不小心忘記給對方各種證件，包括忘記給房間鑰匙了。
可他又不是不給錢，高過市場價了。
“因為什麼都沒拿到啊。”
被狠蹬了好幾天，隻拿到“餐補”。
鐵膽非常羨慕，他花錢找小姐，人家看到他以後都會逃跑。
“壞了，我剛才花錢找的小姐跑了！”鐵膽轉頭往大廈衝，把譚文傑一人留下來。
譚文傑上樓，剛巧碰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有他在回魂夜那天沒有意外犧牲，保安隊的人才們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剛離開電梯，譚文傑就看見了在自己這一層樓巡邏的熟人。
如花和鐵腿水上漂，兩人還在竊竊私語，不過他們說話已經讓整層樓都聽見了。
“待會兒去搶劫內衣店。”
“搶劫金店啊，白癡。”
“內衣店有一個女人長得很靚，有這麼大，我想強x她嘿嘿嘿。”
“搶劫金店以後，什麼女人找不到？”
“那就搶完金店，然後再去內衣店強x她。”
兩人忽然停下來。
“譚先生，你回來了？”
“是啊。”譚文傑淡定點頭。
“我們剛才……”
“沒關係，我會裝作沒聽到的。”
以他對這兩位人才的了解，動手成功概率絕對不會超過0，在這個世界裡，每個人都牢牢堅守著自己的人設。
“謝謝譚先生。”
“所以先去內衣店吧。”
“金店啊白癡！”
聲音被甩到身後，譚文傑回到自己的住處。
進門先看一眼掛曆。
時間沒過去多久。
譚文傑在這個世界依舊能停留30天，他可以去搜集支線任務，也可以隻當成度假。
推開窗戶想要吹一吹涼風，背後的門卻吱嘎一聲響了。
穿著紅衣的李太太如鬼魅般出現。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我隻是有工作要出差。”
“說好給我錢，還有我的房子呢，你個混蛋占完便宜就跑了！”
“你一定是誤會了。”
譚文傑在口袋裡摸了摸，拿出了一枚幸運金幣丟過去。
“金子？”李太太抓住金幣，雙眼一亮。
暗淡無光，皮膚慘白的李太太隻一瞬間變成全妝，而且還特意做了頭發。
瞬間魅力四射。
“我正在談大項目，不缺錢。”
譚文傑走過去摟住李太太。
“討厭。”
戰鬥後，譚文傑點了一支煙。
可惜這次忘記把李先生帶來，不然應該能增加一些有意思的環節。
打電話已經太落伍了，讓死鬼丈夫在一旁聽牆角能增加樂趣。
“我要回去了，小榮一個人在家裡會害怕的。”
“現在不怕我跑了？”
李太太低頭蹭了蹭他的臉：“我相信你！”
“我帶你發財。”譚文傑說道。
重光精神病院有很多人才，隨便請教幾位應該能賺一大筆。
“都說了我相信你。”
李太太扭著圓臀離開，到臥室門口時還停下來，倚靠著門框眨眨眼：“那些東西留下陪你過夜了。”
外麵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譚文傑手指上，幸運金幣轉動，他沒有用花言巧語啊，隻是不小心畫餅然後李太太自覺把金幣還給他了而已。
“身上真的沒錢了。”
隨手將對方丟在床上的內衣褲丟掉，他沒有戀物癖。
樓下忽然傳來警笛聲，因為之前譚文傑和李太太一起在陽台研究過知識，包括胸前脂肪和窗戶的互相受力問題，此時陽台窗戶是開著的，憑他強大的聽力能很清楚聽到下麵的聲音。
以及如花二人的大叫聲。
“我們真的是第一次搶劫內衣店啊，放過我們吧，阿sir！”
……
第二天早上，譚文傑打電話聯係裡昂。
“有事？碰！”電話裡傳來裡昂的聲音。
譚文傑問道：“你在打麻將？”
“怎麼可能，我是在捉鬼，打麻將隻是表象，你知道我是喜歡以理服人的，這群賭鬼說要和我賭一場。”
“用什麼賭？”
“陽壽啊。”
“玩這麼大？”
裡昂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幽怨的女人哭泣聲音。
“你——真——該——死——”
幽怨的聲音聽慣了，譚文傑還是第一次聽見女鬼哭鼻子，幽怨哭聲中全都是委屈。
“打麻將就打麻將，你吐舌頭乾什麼，就算你的舌頭能碰到肚臍眼也彆想我放水！”電話裡的聲音突然變成了裡昂，還伴著甩巴掌的聲音。
不用看都能猜得到對麵在做什麼。
譚文傑問道：“裡昂，和鬼一起打麻將賭陽壽，鬼輸了怎麼算？”
“對啊！”裡昂突然反應過來，“那我不是吃虧了，哎呀差點忘了，他們可以做彆的還債嘛，鬼也有陰壽的。”
你比我還懂壓榨。
裡昂盛情邀請：“阿傑，要不要來打兩圈？”
“不了。”譚文傑敬謝不敏。
他隻有在絕對不會吃虧的時候才會賭，陽壽不在選項內。
誰也彆想克扣他的陽壽，除非他真的長生不老。
譚文傑決定不再跟著裡昂的思路聊天，這個人腦子有問題，身為一個正常人絕對不能掉進精神病的陷阱。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些事想要和你一起討論一下。”
技能魔改導師裡昂，隨機強化，不確定性極強，卻讓譚文傑沒得選擇，反正很多法術他都學不會，不如讓裡昂魔改一下。
這也是他此次回來的主要原因。
“還要兩天時間，我明天還有一場演唱會。”
“演唱會？你不是捉鬼專家？”
“是捉鬼大師，唱歌也可以捉鬼啊，你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裡昂的歌聲該有多麼“動聽”，肯定又唱“烤雞翅膀我喜歡吃”，或者“小人家住蘇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又或者和鐵膽一起唱“他是金剛腿，我是鐵頭功。”
總之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還是算了吧。
“對了，你精神病院的病友，有沒有懂真本領的？我想請教請教。”
隻要是裡昂認可的病友，不管對方是否真的有本領，都會變成真的。
“裡麵的人都有一些真本事，雖然比我差遠了。”
“這麼囂張？”
“是啊，就這麼囂張，胡了！給錢給錢！”裡昂繼續說道，“裡麵有一個很特立獨行的發明家，我有時候會和他一起研究捉鬼道具。”
“真的假的？”
就裡昂拿出的那些東西和材質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研發過程？他能拿得出才怪，尤其裡昂還是個不要臉喜歡自己補充設定的吊毛，一瓶水都能變成聖水。
“他叫什麼？”
“你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到重光精神病院，右手拿著一杯馬提尼，他會主動找你的。”
“你直接告訴我叫什麼名字不就可以了？為什麼搞得好像是在接頭。”
吐槽了一句後，發現電話另一頭的裡昂又開始胡言亂語，譚文傑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裡昂回來以前總要找一個地方消遣一下。
更何況，接觸一下裡昂都“認可”的道具專家，等離開這個【秘境】時，說不定能抽獎抽出來。
……
重光精神病院。
譚文傑拿著一杯馬提尼走入其中。
剛好拿著橡膠輥的護工走出來，他心裡一抽，剛想躲一躲，就發現護工攔住了一個看起來很像火雲邪神的男人。
護工攔路：“喂，你找誰啊，探病時間已經過了！”
“這樣你都認得出來！”男人轉頭就跑，卻被護工一腳飛踢踹中後心，然後劃過一條筆直的線飛出了精神病院。
譚文傑：Σっ°Д°っ
護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來到了譚文傑麵前。
咕咚，咽口水。
隻有在這個世界裡，譚文傑的自信心會沒有那麼高，重光精神病院果然臥虎藏龍，怪不得連裡昂都對付不了他。
不對，應該是裡昂給護工加了設定，導致護工的實力永遠比裡昂強。
誰知護工隻是淡定掃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果然精神病院的護工腦子也不正常，我帥的這麼明顯，和這裡的精神病完全是兩種畫風，他竟然不把我趕走。”
譚文傑正在找位置，忽然聽到路過的兩人在聊天。
其中一人說道：“詹姆斯卡梅隆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他問我魔鬼終結者第三集怎麼拍。”
另一人問道：“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
譚文傑隨口說道：“幸好你沒答應，第三集隻會是第二集的模仿，純粹的爛片，第四集更爛，一部比一部爛。”
“爛是正常的，係列電影最多出3部，然後一定是爛片，我在好萊塢也認識一些朋友，幾乎都逃不過這條規律……還未請教這位病友怎麼稱呼？”對方忽然很認真的詢問譚文傑。
“病友？你從哪裡看出我是精神病了？”
“你莫名其妙拿著一杯馬提尼，站在路邊偷聽我們聊天，難道不是精神病嗎？”
“我喜歡喝馬提尼不可以嗎？”
果然是精神病院，譚文傑不願意和對方過多糾纏，免得自己被影響。
什麼眼神啊，自己這麼帥竟然認為自己是精神病，彆在這裡看病，去看眼科吧。
噔噔噔，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忽然跑了過來。
“馬提尼？”
他身姿挺拔，地中海造型，身上穿著一件白大褂，下半身是短褲，雙腳是人字拖。
唐僧？
“你就是裡昂說的朋友？”
“我是達文西”
“聞閪？”
名字聽起來是很小眾的愛好。
“請叫我達文西……”
《國產淩淩漆》啊。
他怎麼記得達文西在精神病院的工作不是研究人，而是被人研究。
“有人逃跑，快抓住他！”遠處忽然一群護工衝了過來。
達文西：“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人字拖沒有拖慢對方逃跑的速度，隻是一眨眼，達文西就衝出了重光精神病院，後麵還有一群堪比狼衝虎豹的護工。
護工見過，但是能跑酷，可以一個空翻跳過疾馳汽車的沒見過。
“厲害啊。”
手裡忽然一輕。
馬提尼被一個打扮如愛因斯坦，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取走。
“你是裡昂的朋友？”
“你是？”
“薑司，你可以稱呼我博士。”
裡昂的病友個個是人才啊。
明，1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