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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賭上了大秦的未來。
大秦的臣子們也被迫坐上了賭桌!
大秦的臣子們沒辦法像楚國貴族一樣坐視國家利益受損,一旦大秦遭受重創,所有大秦臣子的利益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為了各自的利益,所有臣子在下朝之後便匆匆奔赴各地,竭儘全力的做著出征準備。
隻有嬴成蟜被嬴政單獨留下。
殿門關閉,麒麟殿內再次僅剩兄弟二人。
走下高台,嬴政眼含歉疚的看著嬴成蟜:
“乃兄知道王弟熱愛和平、性子憊懶。”
“然,此戰於我大秦而言至關重要。”
“為了大秦、為了列祖列宗的期許、為了你我心中所願,乃兄不得不竭力而為!”
“隻能委屈王弟了。”
嬴政能鮮明感覺到嬴成蟜對掛帥鎮守東北的期待。
嬴政很清楚,嬴成蟜想掛帥鎮守東北並不是因為他喜歡征戰,而隻是因為他想趁此機會踏平燕國,用他的‘魯莽’和‘抗令’來化解嬴政與燕丹之間的諾言。
嬴成蟜處處都在為他考慮!
但嬴政不能同意。
燕國現在的態度依舊曖昧。
依嬴政的判斷,燕王喜直接參戰的可能性並不大,燕王喜更可能選擇在大戰之後撿漏,哪國戰敗了燕國就會進攻哪國。
嬴政不能放任嬴成蟜將原本準備撿漏的燕國逼進這場大戰之中!
嬴政更不希望因為他與燕丹之間的諾言而讓嬴成蟜陷入不義之地。
嬴政也能鮮明感受到嬴成蟜對掛帥南下的抗拒和不自信。
但,嬴政沒辦法了。
在王翦、桓齮、蒙武等大將儘數出征的情況下,嬴政實在找不到另一名能在各方麵都讓他安心的大將。
所以嬴政隻能忍著心裡的愧疚和心疼,再次派遣嬴成蟜出征!
嬴成蟜心中輕歎,露出一個笑容:“瞧你這話說的。”
“好像弟不是大秦的長安君了似的!”
“弟既然是大秦的長安君,得大秦供養,自當於需要弟的時刻為大秦分憂。”
“且,既然這是王兄所願,弟又如何能不為王兄披甲持劍!”
看著嬴成蟜那明顯是擠出來的笑容,嬴政心中的愧疚更勝。
但他沒辦法不讓嬴成蟜出征,隻能誠懇的承諾:“即便大秦疲敝,然,乃兄必當竭力為王弟穩住糧草輜重。”
“更不會令王弟為後方所困。”
“供王弟放手施為!”
嬴成蟜玩笑道:“這還用說?”
“王兄虧待了哪位將軍也不能虧待了弟啊!”
“不過弟需要的可不隻是如此。”
嬴成蟜認真的說:“弟軍校內的千名弟子,弟要儘數帶走!”
雖然項燕在原本曆史上敗於王翦。
但項燕是在兵力弱勢、輜重弱勢、糧草弱勢的情況下與王翦長期僵持,最終在國內實在無糧、楚王催促的情況下不得不提前決戰,最終戰敗。
在嬴成蟜心中,項燕即便弱於王翦卻也相去不遠。
即將應戰如此大敵,嬴成蟜隻想把自己能用的每一份力都用上!
嬴政毫不猶豫道:“此乃應有之意!”
“軍校學子本就在此戰征募範圍之內。”
“所有軍校學子儘數歸入王弟麾下!”
嬴成蟜的笑容終於多了幾分輕鬆:“如此,甚善!”
“弟這就去軍營,籌備出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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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嬴政卻叫住了嬴成蟜:“王弟且慢。”
“來人!”
隨著一聲高呼,殿門再次開啟。
蒙恬和汪博一左一右拽著一方木箱的兩側把手,將木箱抬進大殿。
另有一名侍郎肩扛一杆長戟跟在蒙恬和汪博身後。
“咚!”
木箱落地,響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三名侍郎對嬴政拱手一禮,複又離開大殿,順手關上了殿門。
嬴成蟜當即拿起放在箱子上的長戟,單臂發力,右手一震。
感受著戟杆傳回的震顫,嬴成蟜大感滿意。
再調轉長戟,看著以柲帽鏈接在戟杆上的卜字戟頭,嬴成蟜笑道:“多謝王兄!”
“此戟相較於弟前番所用的長戟更趁手不少!”
隨著嬴成蟜年歲的上漲,嬴成蟜的氣力也在隨之上漲。
曾經順手的兵刃變得過輕,但這柄新到手的長戟卻是剛剛好!
見嬴成蟜滿意,嬴政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先彆急著謝。”
說話間,嬴政打開了木箱的蓋子。
映入嬴成蟜眼簾的,便是一件用赤狐皮製成的披風!
嬴成蟜略訝,玩笑道:“看來王兄的壓力確實不小。”
“此番竟是贈了弟一件赤狐披風!”
相較於白狐,赤狐的數量更多,也更容易獵取,價格自然與白狐相差極大。
以嬴政的身份卻送給嬴成蟜一件赤狐披風,著實是有些寒酸了。
嬴政瞪了嬴成蟜一眼:“還不是因為你這豎子每每出征都血染征袍,又時常轉戰不休,無暇讓家兵為伱打理衣裳。”
“乃兄便是贈你白狐披風,最終也會化作血色。”
“倒不若直接贈你赤狐披風!”
白狐皮華麗、尊貴、高潔,很符合封君們的常規人設。
但白狐皮也難打理,隻要染上些許鮮血就會頗為難看。
這對於王翦、楊端和等戰國時代的絕大多數將領而言都不是什麼問題。
他們又不會親自衝鋒!
但這對於經常親自衝殺的嬴成蟜而言卻是大問題。
為了嬴成蟜的對外形象,嬴政乾脆直接送了嬴成蟜一件赤狐披風,雖然便宜但更耐臟,即便跟著嬴成蟜衝殺幾次也不會太過難看。
嬴成蟜訕訕的笑了笑:“親自衝殺實非弟所願,皆乃形勢所迫也!”
說話間,嬴成蟜從木箱裡拿起了披風。
但他還沒將披風披在身上試試長短,便被箱子裡的燦燦金光給晃了眼睛。
“這是……”嬴成蟜看著橫陳於箱子裡的甲胄部件,目露欣喜:“此甲與我大秦甲胄大不同也!”
嬴政臉上不自覺生出一絲笑容:“試試?”
嬴成蟜開心的說:“那是自然!”
嬴政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乃兄為你卸甲!”
當殿卸下身上的皮甲,嬴成蟜在嬴政的幫助下將一件件甲胄部件綁縛在身上。
隨著這套甲胄逐漸在嬴成蟜身上成型,嬴成蟜心中訝異也越來越盛。
不同於大秦目前的製式將軍鎧,甚至不同於嬴成蟜剛從戎時穿的那套鎧甲。
這套鎧甲雖然依舊是皮甲打底,但單單胸甲便綴了六百餘枚銅釘板!
如此之多的釘板將皮子完全包裹,每一枚釘板都小若魚鱗,又如魚鱗一般交錯層疊,在大幅提高防禦力的前提下儘可能保證了身體的靈活性。
且這套甲胄相較於製式將軍鎧又額外增加了護心甲、捍腰、披肩和手甲,對嬴成蟜構成了近乎全方位的整體防護!
看著嬴成蟜穿好全套甲胄,嬴政退後兩步細細打量,嘴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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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氧化的精銅可沒有那種灰撲撲的青色!
這套以黑色皮甲為底,以紅繩綁縛,近乎被精銅完全覆蓋的甲胄在窗外陽光的映襯之下散發著如黃金一般耀眼的光芒。
在這金光的襯托下,此刻的嬴成蟜宛若下凡的天神。
那叫一個俊朗!
不過如此之高的銅用量也是有代價的,嬴政擔憂的詢問:“王弟可會以為此甲過重?”
遠超大秦製式將軍鎧的防禦麵積也帶來了遠超大秦製式將軍鎧的重量,相對較差的匠藝讓這套甲胄在同等的防禦麵積下需要付出比之其他朝代更多的重量。
大秦製式將軍鎧總重量二十餘斤,嬴成蟜的上一套甲胄總重量四十五斤,宋代的步人甲總重量也才六十斤。
但這套甲胄共用銅釘板一千八百六十六枚,總重量高達六十二斤!
尋常小卒穿著這套甲胄跑上一會兒就得筋疲力儘,但嬴成蟜可是要整日穿著這套甲胄去打仗呢!
最後將赤狐披風掛在身後,嬴成蟜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此甲,甚好!”
“弟不覺沉重,隻是略顯耀眼。”
赤狐披風的紅色,與甲胄的金色碰撞出了劇烈的視覺衝擊。
簡稱:騷包!
穿著這套裝備上戰場的嬴成蟜絕對能成為戰場上最靚的崽!
嬴政當即道:“王弟先著皮甲出征,這套甲胄留下。”
“乃兄令匠人於這甲胄之上刷一層生漆,再繪上胸背紋。”
“待漆成,再令快馬送給王弟,不會耽擱了王弟征戰。”
嬴成蟜笑而搖頭:“不必。”
“弟就是要明晃晃的告訴全軍將士,本將就在這裡!無須懼怕!”
“弟也是要明晃晃的告訴敵軍將士,本將就在這裡!誰敢一戰!”
嬴政暢快大笑:“不愧為寡人王弟!”
“實英武也!”
“如此,乃兄亦心安矣。”
嬴成蟜感激的拱手道:“拜謝王兄!”
“為了這套甲胄,王兄勢必煞費苦心。”
嬴成蟜也曾想過自己搞一套甲胄。
但大秦的匠作工藝擺在這裡,韓夫人送給他的那套甲胄已是世間罕有的精良甲胄,可謂故韓匠藝之巔峰。
除非嬴成蟜從冶煉領域入手,推動大秦的甲胄技術發展,否則以嬴成蟜的能力很難搞到更好的甲胄。
而今,嬴政卻為嬴成蟜送來了一套可謂是這個時代匠作技藝極限的甲胄!
不止如此,這套甲胄還十分貼合嬴成蟜的身材,穿起來非常舒適。
嬴成蟜知道,嬴政絕對沒少為此費心。
嬴政溫聲道:“若僅隻乃兄之力,無法鍛成此甲。”
“祖母並韓夫人亦出力良多,集秦、楚兩國的精礦良匠方才鍛成此甲。”
“唯願王弟平安凱旋!”
嬴成蟜心中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暖流。
現在穿在他身上的不隻是一套甲胄。
更是嬴政、華陽太後和韓夫人的殷切祝福!
嬴成蟜肅然拱手:“弟,必凱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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