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家主見到趙天虎到來臉色微微一變,可在聽到蕭瑀的話後都反應了過來,忙露出笑臉跟趙天虎打著招呼。
眼下的趙天虎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了,或許曾經的趙天虎是個市井混混,可現如今的趙天虎卻飛黃騰達,其手下掌握的生意,每日的流水就是他們這些家族一月所賺的幾倍,甚至十幾倍,恐怖之處可見一斑。
況且,想要買便宜的船隻,也得過趙天虎這一關,於情於理也沒誰敢落了趙天虎的麵子。
這些個家主也都是人精,這裡麵的道道他們都門清,好在眼下不用他們出頭,有蕭瑀頂在上麵,他們跟著就行,大家的利益是共同的,也不怕蕭瑀坑他們。
“來,給各位家主滿上!”趙天虎喚來一個侍女,將酒遞了過去道。
酒剛打開,整個房間就溢滿了濃鬱的酒香,這讓眾人眼前一亮,原本以為趙天虎不過是找個借口進來,現在看來趙天虎帶來的酒還真是好酒啊。
一杯杯酒斟滿了眾人麵前的酒杯,聞著那醇厚的酒香,眾人的眼中露出一絲迷醉的神情,香,這酒真是太香了,比那青稞酒要香不知多少倍。
這茅台,羅章一般情況下可是不拿出來的,喝過此酒的人並不多,就連蕭瑀都沒喝過,他在羅府隻喝過二鍋頭,可二鍋頭與茅台能比嗎?
一個白酒中的貴族,一個白酒中的老百姓,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人家賣的零頭都夠買好幾瓶二鍋頭了,根本沒法比。
“來,我們舉杯,為二位劉大人能夠凱旋而過,乾杯!”趙天虎舉起酒杯衝著眾人招呼道。
大家紛紛舉杯,原本想一飲而儘,可看趙天虎並沒有,隻是小小的淺嘗了一口,還以為趙天虎不能喝,而當他們喝了一小口之後才知道,這酒不但香味醇厚,還很烈,比他們喝過的任何酒都烈,入喉火辣辣的,可卻並不難入口。
“爽!!!”
“好酒!!!”
“不愧是羅大人珍藏的美酒!”
“怎麼辦,喝了這酒,其他酒我都喝不下了!”
“趙掌櫃,這酒有賣的嗎?”
見到眾人的樣子,趙天虎微微一笑道“各位若是想買酒,找我可找錯人了,這酒本就是家主放在這裡的,我隻不過幫他藏著,今日見二位劉大人凱旋高興,我才拿出來一瓶,想來大人不會怪罪,可這售賣,我就不知了!”
“不過換做誰有這樣的美酒也不會售賣的,各位家主你們說對不對?”
“對啊,要是我有這等美酒,彆說賣了,喝都不舍得喝啊!每天看著都覺得舒坦!”各家主附和道。
唯有蕭瑀沒說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趙天虎的話他如何聽不明白,這可是一語雙關,好個趙天虎,這份本事不愧羅章那麼放心將生意交給他打理啊。
“各位家主看來也是懂酒之人啊,這酒就跟劉大人他們繳獲的船隻一樣,這些船可都是高句驪,東瀛人的戰船,而非貨船,這就如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一般,戰船改裝後成為貨船,但他依舊有著一定的自主防護,可抵禦外敵的輕饒,而不像單純的貨船,若是遇上敵人,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所以兩者的價錢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你們讓劉仁願大人將此船賣給你們,這不是難為劉大人嗎?”
“出高了吧,讓各位家主難堪了,覺得劉大人不給麵子,出低了吧,家主要是知曉肯定要問責於劉大人,所以劉大人遲遲不說,不是不給你們麵子,而是他也左右為難啊,所以各位家主就彆為難劉大人了,有什麼想問的找我就好,我幫劉大人擔著這責任了!”趙天虎笑著對眾人說道,可誰看到那笑容都苦笑連連。
瞧瞧人家這番話說的,將酒聯係到船上麵,還說的頭頭是道,你還不好去反駁,這就是本事。
劉仁願聞聽此言,滿是感激的看了趙天虎一眼。
曾經他對於趙天虎這種人是不屑於顧的,在他想來,這種人不過是靠著溜須拍馬才讓大人看中罷了,不過今日所見所聞將他之前所想完全給推翻了,這哪是溜須拍馬能夠做到的,即使是他也應付不了的局麵,人家趙天虎三言兩語就將一眾家主給說的啞口無言,難怪能得到大人的看中,不是沒有原因的。
“趙掌櫃說笑了,我們怎麼會讓劉都衛難堪呢,既然想買船,價格肯定會讓劉都衛滿意的!”有人心裡還存著僥幸心理,開口說道。
“此話倒是不假,不過劉大人剛剛回到長安,還有很多事要忙,怕也沒時間管這些,在下不才,這事我幫劉大人處理了,想來劉大人不會拒絕的!”趙天虎皮笑肉不笑道。
“沒錯,這售賣戰船一事就請趙掌櫃幫忙了,我這才回來,軍務繁忙啊!”劉仁願見此情形哪裡還能坐得住,忙順著話頭見此事給推了出去,跟這些生意人打交道,他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根本繞不過他們,怕是將他賣了,他還在幫彆人數錢呢。
聽到趙天虎此言,以及劉仁願的話,那些還想在努努力的眾家主當即閉口不言起來,隻能心中無奈歎息一聲。
“那趙掌櫃,不知這繳獲的海船是準備打包賣,還是一艘艘賣,你說個章程,我們也好看看如何買。”蕭瑀見此也沒多說廢話,而是直接了當的詢問道。
其餘人在蕭瑀說完之後就紛紛看向趙天虎,你說這事你攬過去,那就給大家說個章程,他們也好盤算盤算。
“哈哈哈,蕭家主倒是個急性子,原本我打算吃完飯再說,不過看各位的樣子似乎等不及了,那我現在就給各位說說!”
“這海船並不打包售賣,而是將在三日之後,燕來樓內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趙天虎這話一出口,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整個包廂頓時鴉雀無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