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彆管那些破事了,趕緊給我烤東西,我肚子都餓了,烤個東西那麼慢,你退步了啊!”老毒物有些不滿道。
解決了煩心事,羅章自然是滿心愉悅,烤起東西來也快了不少,且味道更為好,吃的老毒物與孫思邈讚不絕口,也不在說羅章什麼了。
“對了,薑老,那嶺南巨蜈蚣我若收回來,要不要派人把他送來這裡?”羅章趁著二人吃東西的時候詢問道。
“這個.....還是算了吧,那東西可毒的很,還是不要禍害你的人了,不過放在羅府也不安全,這樣,你給那武小子去信,讓他用玉石打造一個盒子,將那玩意裝進去藏在地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等我回去自會去取!”老毒物叮囑道。
“好,我這就去給我大舅哥去信!”說著羅章拍了拍手,起身離去,而蘇定方則緊隨其後。
長安城,前幾日被抓入獄的褚遂良這幾日可是遭了老罪了,對於他這樣的大官,什麼時候下過大獄啊,更彆說是密諜司的大獄,在飽受一番折磨之後,終於到了三司會審的時候。
帶著手銬,腳鐐的褚遂良,終於從地底牢獄之中走了出來。
感受到那刺眼的陽光,褚遂良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從沒有感覺見到陽光是那麼高興的一件事。
被關在地底,是見不到陽光的,有的隻有蛇蟲鼠蟻,以及陣陣的慘叫之聲,與牢頭的叫罵聲。
這些天,褚遂良已經受夠了,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想揚天怒吼一聲,發泄心中的鬱悶,可還沒等他怒吼,身後就響起了一個不爽的聲音。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給勞資走,大人們都在等著,你不快點我就要挨罵了,我若是挨罵,勞資就拿你出氣!”在褚遂良身後,牢頭輕哼道。
褚遂良不敢反駁,忙向前走去,這幾日他可是受了牢頭不少的苦頭吃,一個不好就是一頓鞭打,骨子裡都有種懼怕的感覺。
這要是被羅章看到,怕會笑掉大牙,俗話說的好,惡人還需惡人磨,誰能想到一項囂張跋扈,為長孫無忌搖旗呐喊的褚遂良有一天會怕一個牢頭,被牢頭呼來喝去?
密諜司最大的一座府衙之中,刑部尚書李道宗、禦史大夫魏征、大理寺卿孫伏伽,三人高坐府衙之上,兩旁站立著一名名帶刀侍衛,門外,旌旗招展,各掛有代表三人身份的旗幟。
在等待的間隙,三人時不時的會小聲交流一下。
“李大人,這次的事情拿出個章程我們議議?”大理寺卿孫伏伽問向身旁端坐的李道宗道。
“有什麼章程?今日的事不是明擺著,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我們不過是走個過堂罷了,這事早有定論了!”李道宗半眯著眼道。
“就沒有通融的餘地嗎?”孫伏伽似乎不怎麼死心道,要知道長孫無忌在之前就已經與他打過招呼,且那一箱箱金子都已經在他家的地底收著了,這要是辦不成此事,他的麻煩可就大了,畢竟他是拍著胸脯與長孫無忌保證的。
“這事你叫我怎麼通融?這樣吧,你若是能讓魏大人通融一下,我這裡就沒問題,你看如何?”李道宗微微一笑道。
“這......”孫伏伽被李道宗這句話堵的差點背過氣去,找魏征通融?不被他罵個狗血淋頭就不錯了,還通融,那老東西可是自詡剛正不阿,連陛下都敢頂撞,彆說他一個大理寺卿了,找他去商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之所以找李道宗,也是因為想著李道宗這裡畢竟好說話,三司會審,最終是他們三人拿主意,若是能將李道宗給拉到,他這邊就是二人了,魏征一人根本起不到作用,這件事也就有商量的餘地了,最起碼不用讓褚遂良下獄,可以還他個自由之身,至於能不能官複原職,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這要看長孫無忌怎麼去操控了。
“李大人,這事我也不求多少,隻要你抬抬手,能保褚遂良不被下獄就行,您覺得呢?當然,這事結束後,我單獨請您,可否賞個麵子?”孫伏伽不死心道。
“這事不急,我們先看看再說,你覺得如何?”李道宗這次沒有一口否決,而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句。
聞聽此言,孫伏伽大喜過望,忙點頭道“是極,是極,我太操之過急了,這事先看看再說,先看看再說!”
看著眉開眼笑的孫伏伽,李道宗心頭冷哼,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至於坐在另一邊的魏征,至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句,而是閉著眼睛在那假寐。
“嘩啦....嘩啦.....嘩啦....”
隨著一陣鐵鏈聲響起,一個身穿囚服,披頭散發,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中年男子,被衙役押解著從府衙外走了進來。
看到此中年人,彆說孫伏伽了,就是李道宗與魏征都難免唏噓不已。
遙想半個月前,堂下站著的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現在呢?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成這樣了?
不過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褚遂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時,活該有此劫難,這是誰都幫不了他的。
“堂下站著何人?”李道宗當先開口道。
褚遂良抬頭看向開口的李道宗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抓著李道宗的衣領問問,你不認識我?還問我叫什麼?
然而現在他不過是階下囚,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刑部尚書,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問。
深吸口氣,褚遂良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罪人褚遂良!見過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