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長安縣衙的羅章對此卻是一無所知,此時的他就坐在長安縣衙的大堂之上,長安縣令可不敢讓羅章站著,畢竟這件事都沒有定論,若是這事跟羅章無關,他可就得罪了羅章,左右逢源可不僅僅是高官們會,他這種小官同樣也會的。
“羅縣子,不知你昨日在哪?是否去過春香樓?”縣令例行詢問道。
這種詢問其實也就是象征性的,畢竟誰會在這時候多說什麼,萬一說錯了話豈不是沒有回轉的餘地,而他也就是先走個過場,這件事還是要調查清楚才能再找羅章說話的。
“我昨日去了大唐燒烤鋪,沒去春香樓,不過的確路過那裡,畢竟去燒烤鋪要途徑那裡。”羅章如實的說道。
“那可有人能證明你說的話?”縣令再次詢問道,而一旁的書記也在記錄著,這些可都是例行詢問本就要做的事情。
“證明?路上的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認識所有大唐的百姓,但燒烤鋪裡有很多人見過我,他們倒是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去了燒烤鋪。”羅章淡然的說道。
縣令點點頭道“那你的佩劍為何會出現在春香樓?且成為了殺人的凶器?”
“出了這事,我也查了一下,實在是家門不幸,我家下人中出了個內奸,居然盜走了我的佩劍,將其不知賣給了凶手,他人也消失無蹤,想來是拿了凶手的錢跑了,縣令不妨幫我找找,隻要找到了此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羅章敘述道。
“哦,還有此事?這可是重要的線索啊,若真抓住此人,這件事就可水落石出了!”縣令不由得大喜起來,總算是有了點消息,不至於到處抓瞎,即使上官問起,他也有了應對之策,沒辦法,誰叫這次死的人是元家的元哲呢,這元家可是八柱國之一,可不是他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能得罪的,而羅章這邊又是陛下的紅人,也不能得罪,所以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縣令都快愁死了,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眼下有了線索,縣令也算是鬆了口氣,又例行詢問了羅章兩個問題,就準備放羅章離去,誰知這時外麵的衙役卻跑了進來稟報道“縣令,出命案了,在城東的河裡有人發現了一人,死在了河裡,人已經打撈了上來,剛剛調查了一下,這人是羅府的下人,不知怎的會死在了那裡!”
“什麼?有死人了?還是羅府的下人?你確定?”縣令聽後如被火燒屁股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實在是這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主要是那最後一句話,羅府的下人。
縣令看向了羅章,羅章則看向了衙役,兩人同時都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殺人滅口!
不用去看,縣令與羅章就知道,那下人定是其府上盜走佩劍離開的下人。
現在好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這凶手還真是心思縝密,手段殘忍,這是要至羅章於死地啊,縣令暗暗想到。
對於羅章是殺害元哲的凶手,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看出是栽贓陷害,可問題是證據都指向羅章,他也隻得把羅章給弄回來詢問一番。
本想著詢問後就讓羅章離去,可現在再讓羅章離去就不合時宜了,這一下子死了兩個,一個有證據指向羅章是殺人凶手,另一個則是羅府裡的下人,且按羅章說是盜走了他佩劍的下人,可現在這人死了,沒人再能證明了,再說,誰知道是不是此人發現了羅章的秘密被殺掉的!
羅章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他實在想不出是誰要害他,以前出了這種事,他的腦海中仇恨值都會刷屏的,可這次他腦海中仇恨值卻沒什麼動靜,隻有一些不認識的人零星的幾十,一百的跳動,這些都是嫉妒羅章好運氣的人罷了,不可能是凶手。
不知道凶手是誰,羅章就沒有調查的方向,他的仇人實在太多,誰都有這個可能,但到底是誰,他現在也不得而知。
“羅縣子,這個......暫時請您在這坐一會,我要去看看情況,如何?”縣令陪著小心的問道。
畢竟出了人命案,他作為縣令是要到場去看看的。
羅章沒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憋著一口氣,這踏馬到底是誰害勞資?彆給勞資查出來,否則定要你好看。
縣令剛走,就有人來到了縣衙,羅章一看,樂了,舅舅,程咬金,尉遲敬德,還有李靖都跑來了,也不知他們跑來做什麼。
“羅章啊,你怎麼跑這鳥地方來了?”程咬金大嗓門吆喝道。
縣衙裡的人誰敢攔這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躲在一邊,使得這幾人直接就走進了縣衙裡。
“我說程叔啊,你以為我想來這?這不是沒辦法嗎,我的佩劍出現在了春香樓,我好歹要過來解釋解釋啊!”羅章哭笑不得道。
“佩劍出現在那就證明你殺了人?那我還去了春香樓,難道就說是我殺的?真是無稽之談!”程咬金嗤之以鼻道。
“我說程叔啊,說這話沒用,原本是有線索的,我家那下人偷了我的劍跑了,隻要找到他就可以,可剛剛傳來消息,我那下人死了,被人給淹死了,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也不知是誰居然這麼坑我啊,居然殺了元哲,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羅章無奈的抱怨道。
“這樣說來,對手設計的很縝密了,你想脫身怕是沒那麼容易,看來人家很了解你,甚至連你什麼時辰去哪都知道,家裡佩劍放哪也知道,還知曉你那天不上早朝,不會去在意佩劍,等事情發生什麼都遲了,心思的確夠細膩,能有這樣算計的,你可以想想你仇人裡都有誰!”李靖分析道。
聽了李靖的分析,羅章更是苦笑道“我的仇人?能有這樣算計的仇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是誰!”
羅章的話讓眾人一陣無語,仇人太多,細細想來還真是如此,自從其認祖歸宗回了羅府之後,就一直得罪人,每一個都背景都很硬,比如房俊,比如柴令武,比如竇淮安,比如長孫衝,比如那死去的元哲,這些人可都是大家族的子弟,都不是一般人,但都與羅章有仇,這不得不說羅章招惹仇恨的能力太強了。
“現在怎麼辦?你就在這等著?什麼都不做?”尉遲敬德詢問道。
“我也想做什麼啊,可無從下手啊,隻能等待對手出招,我在見招拆招了。”羅章沉著的說道。
見羅章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慌亂,一眾人不由的點點頭,這才是做大事的人,遇事而不慌,像羅章這樣的年輕一輩,能有這樣沉穩的心態,怕根本找不到。
沒多會,長安縣令就滿頭大汗的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仵作以及兩個百姓,抬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擔架,想來就是那死去的下人。
剛回來,縣令還沒喝口水,就見縣衙大堂坐了很多人,抬頭定睛一看,嚇的縣令差點腿軟栽倒在地,這來的可都是大佬啊,都是跺一跺腳,長安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可今天卻集體跑他縣衙來了,不用問,定然是為了羅章的事,這讓縣令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