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見過大場麵,當過金吾衛都統的武紹斌,猛然被被一眾婦孺盯著也是臉紅不已,這讓坐在一旁的羅章嘿嘿直笑,惹的武紹斌一陣白眼。
媚娘則激動不已,坐在武紹斌的右手不斷給其夾菜,不停的詢問著表哥這段日子在牢裡苦不苦!
武紹斌也在來羅府之後被羅章鄭中的介紹過了,從今天起,他就是羅府的護衛頭頭了,而按照羅章與武紹斌所說,那就是讓其自行招募家丁,要什麼人他說了算,多少錢無所謂,關鍵一點就是要品德好,人老實。
羅章可不想招來的人是個白眼狼,畢竟家中都是婦孺。
至於為何要招募家丁,按照羅章給家裡人解釋的是,他經常在外,難免會得罪人,若是沒人看家護院,他實在不放心。
奶奶對此倒沒什麼,她曾經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之後又嫁給了羅章的爺爺,羅家在燕雲可是豪門貴族,風光的時候光仆人,家丁就有幾百人。
當然,除了家丁,羅章也讓武紹斌與媚娘商量著招點丫鬟仆人,省的家裡任何事都要幾個姑嬸操心,就連飯菜都要這些姑嬸做。
她們沒了丈夫,這些年也夠苦的,是該享享福了。
而自從那天與媚娘解開心結後,媚娘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很多,家裡很多事情都是她幫著做,讓她和武紹斌去招點人,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按照羅章的話說,好歹是二太太,該接受家裡的事情了。
羅府的宅院其實挺大,不過很多地方都沒啟用,有些荒涼,羅章他們都是住在後院,而前院大多都是空置的,武紹斌被安排在了前院,以後那些家丁,下人也會被安排在這裡,交由他統管。
對此,武紹斌沒有任何怨言,沒有因為自己曾經的身份而覺得屈才,相反還樂此不疲,感覺做這些事情很是愉悅,這讓羅章放了不少心,他可怕武紹斌有什麼情緒那就不好了。
中午一家人吃完了飯就各忙各的了,武紹斌帶著羅章給的錢,帶著媚娘出了門去招人去了。
而羅章則在家歇息,這些日子可把他忙壞了。
可他想休息,卻有人不想讓他休息。
羅府,一人站在大門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羅章則站在門裡看向來人,不知其來羅府所為何事!
“你就是羅章?”來人上下打量了羅章一眼輕哼一聲問道。
“我就是羅章,你是何人?來我羅府有何事?”羅章眉頭微皺道,實在是這人太囂張,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羅章看著很不爽,要知道即使是陛下身邊的黃公公都沒這樣,這人憑啥如此?
“我們家少爺讓你去燕來樓,跟我走吧!”來人輕蔑道。
“你們家少爺?他誰啊?讓我去我就去?真是毛病!識相的趕緊給我混蛋,否則勞資打的你連媽都不認識!”
聽到來人的話,羅章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什麼玩意,讓自己去燕來樓自己就要去?他當自己是李世民啊!
“你!!!大膽!我們家少爺喊你去見他,是你的榮幸,你居然敢不去,還威脅我?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什麼後果?”來人惡狠狠道,他從來沒見過羅章這樣如此囂張之人,居然敢拒絕他家少爺的邀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後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不帶此人再次開口,一個老拳就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頓時羅章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 ̄y▽ ̄)~*捂嘴偷笑。
來人蒙了,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無法無天的主,不去就罷了,他還敢打自己?我可是長孫家的家丁,他敢打我?他不知道我代表誰嗎?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沒報家門,心中那個悔啊,早知這樣,自己該先報家門,要是他知道自己是長孫家的,怎麼會打自己!怎麼敢打自己!
羅章可不會在意一個跑腿的內心如何想,在他看來有這種下人的主子也就那樣,上不得台麵。
正當羅章準備關門離去的時候,家丁強忍著鼻子的疼痛高呼道“我是長孫家的家丁,我家少爺長孫衝喊你去燕來樓一聚,有事相商!”
家丁的這一高呼讓羅章準備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長孫衝?長孫衝找自己做什麼?還有事相商?
有心不想搭理長孫衝,可好奇心卻占據了上風,思慮了一番,羅章給奶奶留了信,等武紹斌回來讓他去燕來樓接自己。
奶奶也不知羅章去燕來樓做什麼,不過卻叮囑他遇事彆衝動。
羅章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之所以留這個口信給武紹斌,也是做了萬一與長孫衝發生衝突,他也能全身而退,畢竟長孫衝可不比他人,其實力本就在氣感境,更何況他的護衛實力也肯定不弱。
交代完這些,羅章走到大門外那家丁身邊,用腳踢了踢他道“起來帶路,彆像死狗一樣躺著了,你要是不走,那我可就不去了!”
聽到羅章要去燕來樓,家丁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畏懼的看向羅章,一手捂著鼻子,翻身上馬,在前帶著同樣騎馬的羅章向燕來樓而去。
燕來樓,長安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說這裡是銷金窟一點也不為過。
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且沒點身份來這裡就是自取其辱,會被所有人看不起,最後隻會顏麵掃地,灰溜溜的逃離這所謂的上層圈子。
在燕來樓三層的一間包廂內,長孫衝正坐在矮幾後,一邊喝著從西域傳來的葡萄美酒,一邊欣賞著來自西域的舞蹈。
緊鄰他身旁的矮幾旁則躺著一臉色蒼白之人,正是前往長孫府向長孫衝求救的柴敬堂,此時的他雖然躺著,但該享受的卻一樣沒落下。
美麗的侍女喂著美酒,那雙眼四處看著,怎奈他肋骨骨折,即使有些想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望球興歎,最多過過手癮。
一舞演罷,門外傳來敲門聲,一侍女忙站起身將門給打開,隻見那位被羅章打了一拳的奴仆正捂著鼻子,帶領羅章站在門外。
眼前之人侍女自然認識,就是剛剛被衝少派去找人的家丁。
又見其身後站著個相貌俊郎,身材挺拔的青年,侍女猜想這人怕就是衝少要找的人。
引領著二人走進廂房,家丁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主子,長孫衝。
當即也不管其他,來到長孫衝麵前就跪拜下來,痛哭流涕。
長孫衝皺了皺眉,從家丁的口述中,羅章變成了一個囂張跋扈,十惡不赦之人,其惡毒簡直不能用言語所表達,按照他所說,羅章就是個混賬,他居然敢不把他家少爺放在眼裡,甚至還說出,長孫衝算什麼東西這種混賬話來。
長孫衝對於手下的誇大其詞自然看在眼裡,並沒有去駁斥也沒有去阻止,在他看來這是的手下對自己一種忠心的表現,為什麼要阻止?
而且他也需要家丁這樣說,不止要說,而且要越誇大越好。
羅章並沒有去理會家丁的哭訴,而是四處打量起這裡來。
這就是燕來樓?這就是長安最好的酒樓?也不怎麼樣嘛,比自己見過的夜總會,kv,酒吧,要差多了,根本不能比嘛。
這是西域舞娘?穿那麼多這還是西域人?西域人不是該穿的很少跳那種肚皮舞嗎?好遜~~
那是葡萄酒?雜質那麼多,這也叫葡萄酒?這長孫衝的口味也不怎麼樣嗎。